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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澹如此-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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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漓还是不习惯宫楠木在身边,他的气息过于阴冷,再加上压迫性的身高,初漓感觉他的眼神是在看一只蝼蚁。

    可巧的是,宫楠木也不喜欢宫初漓,甚至对她极为厌恶。本来初漓的生命该是结束在海上的,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他自己也几乎咬牙切齿,费了番功夫救治。鬼医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可笑他只杀人,如今倒是积了回德,善了回行,救了一个人,一个与组织完全无关的人。

    宫楠木坐在廊下吸烟,飘飘袅袅,他那张刺青面在光晕下明灭不定。他吐出烟,哂了一口,宫池若就是有办法整治自己。

    初漓坐在不远处,她穿着宫池若从欧洲带过来的小裙子,没有量体,穿着却极为合适,就像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这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美人,已经很可怜得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浑浑噩噩的,懵懂无知的。呵。宫楠木踢掉脚边的一块石砖,咕噜噜滚了老远。

    前面初漓似乎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他,像受怕的白鸟。

    宫楠木粗声粗气,“看什么看!”他的嘴脸稍微一扯动,那脸颊上的刺青便也跟着动一动,像活着的冷血动物,游走在半张脸上。

    初漓脸都白了。宫枢走时跟她说过,不要看宫楠木,也不要跟他说话,这种人面前,完全没可能讨得了好。能压制住这个苍莽鹰鹫的只有主子宫池若。

    初漓觉得,宫池若更加可怕。自从第一眼见到他便是这样的感觉。美成那个模样,如同倾城祸水,总是带着危险性的。宫池若总对她笑得温文而不显露山水,这个人像寒夜里的星河,灿烂美丽到无可匹敌。

    柚木古堡里住了这么多日子,她知道宫枢绝不是简单的人物,连现在身后抽烟的宫楠木也是,他们的能力应该极其出众,宫池若能看得上眼的真的是太少了,不论是人还是物。这两个人看着已经在他身边很久了,不然地位也不会如此不一般。

    这个地方冷清也无情,能力说话,头脑说话,不然就去死。这岛上几层严密的警备,至今又多了好多初漓不熟悉的生面孔,看来已经刷下来好多人了。

    初漓觉得残忍。先不说这岛四周皆为海水,岛上森林密集高大,遇上暴风雨,这岛便成为真正的孤岛了,海天之间,似乎时间都静止了。

    这是天然的得天独厚的保护圈,实在没有必要再去砌上一座生命堆成的堡垒。

    这个季节,暴风雨真是太多了。宫枢预定回来的时间看来又得往后延迟一些日子了。初漓仰着头看灰蒙蒙的天,不出半个钟头,岛上就要落上大雨了。

    可无论是大雨天还是艳阳高照,宫池若出去的次数都很少。这个男人一贯的不测喜怒,难窥一斑,如同雾笼青山,山有九貌。因为这不测,才美得惊心动魄。

第173章 美丽得过分的男人() 
这几天宫池若心情很不错,他心情好的同时,一掷千金给宫初漓买了一架钢琴。这架由名匠打造的顶级施坦威从海路运来,住进了顶楼宫初漓空荡荡的房间。

    初漓摸着这锃亮的琴身,奇怪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弹琴。”她弹了几个键,有被自己惊讶到的不知所措。

    宫池若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手边放着几本宫初漓刚刚看完的书籍。他不喜欢这椅子的硬度,低低骂了声,“这是宫疏安排的房间?这种布置,改天都搬到他房里去,让他试试。”骂完看到初漓站在钢琴旁,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漂亮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宫池若心情又好了,招招手让她过来。初漓听话地走过去,被他握住双手。他拉着她笑道,“你们关系不错。”这是肯定句,他那双灰色的眼睛看人时就如同看进了心底深处。

    他是笑着说话的,初漓却感知了到了一丝危险。她犹豫着问,“你说的是谁?”

    宫池若捏了捏她的手腕,握住她腕上的那只玉镯,冰凉的,没有沾到她任何的体温。他冷了语气,不答反问,“你叫他‘疏哥哥’?”

    初漓张张嘴角,话语正要冒出嘴边的时候,他制止道,“不许这么叫。”

    “为什么?”

    宫池若的话是没人敢问原因如何的,知道他脾性的人都不会去触这个霉头。初漓是个意外,他听罢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一下子拉到自己怀里。初漓挣扎,他浑身都是冷的,很不舒服,这样被他抱着,她坐都不敢坐。

    他收紧了手臂,警告她别乱动。初漓背对着他被箍得紧紧的,都快压到他身上去了。宫池若不愿看她的背影,手里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朝向自己。

    初漓一个踉跄,一只膝盖直接压到了他腿上。跟他的距离很近,初漓想,原来这人的呼吸还是热的。

    宫池若这才满意了,将她上身托着,调整成一个合适的高度,他看着顺眼,可初漓却浑身不舒服。

    “宫疏是我当儿子养的,你叫他哥哥,辈分不对。”

    初漓瞠目结舌,“可……他是跟你差不多大的。”

    “三岁一代沟,我们可是差了两个。”他摸摸她柔软洁白的脸颊,低声道,“知道了吗?”微薄湿热的呼吸粘在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上,她感觉很热,身子往后仰了仰。

    “你看着不像,要更加年轻一点。”

    这句话取悦了宫池若,他溢出的笑声绵延在她的耳畔。她在他怀抱里眨眨眼睛,“你这么高兴?你一直这么笑的话,那我就天天说些好听的给你听。”

    宫池若都记不起来自己是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样纯白稚气的话了,但不可否认,这话是确实进了他的心眼子里去了。他感觉很舒服,笑意也深了些。

    “你喜欢我这样笑吗?”

    “你笑的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她诚实道,但她至今以来接触的人有限,以前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宫池若生平最厌恶的是别人在他面前说出“好看”诸如此类的字眼的。他的相貌随母,过分美异了些,但对一个自小在血海中攀顶的男人而言,这些话就是挖苦的嘲讽和侮辱了。

第174章 养在身边的少女() 
一个男人,比女人都要漂亮,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这字眼从初漓口里说出来,他觉得甚是可爱,惹人喜欢。

    初漓今天穿着一件水蓝的裙子,袖口有着精致的挽花。宫池若对她极为优待,生活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他着手布置的。在他回来的这段日子里,他似乎是沉迷于装扮她呵护她的养成游戏里了,常常乐此不疲。

    宫楠木起初是搞不懂他这番做法了,难道一个人久了,就得找找些好玩的陶冶下情操?换做一般人,这实在是普遍,可换了宫池若,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少女来历不简单,他收在身边养着,除非永久这样藏匿着她,不然总会出现问题。

    要真是觉得没趣了,养只猫狗逗逗便可以了,他养的可是活生生一个人。初漓可不是什么宠物,人一旦有思想,便很难掌控。

    宫楠木越想越不对劲,跑到他主子面前这这些想法说了,他阴晴不定的主子喝着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可不是宠物,我拿她当女儿养的。”

    宫楠木觉得要吐血,这种敷衍式的语气也让一旁的宫疏青了脸。

    这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初漓是不知道的。

    宫池若如今闲在古堡里,身边陪着的都是初漓。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都能够捧到天上去,和颜悦色的,周边跟随的警备都能感觉一段春风。但这种喜爱与他在道上的手段是分割得开开的,人他照样折磨照样杀。这些年他养了不少的精锐,杀人这种事,他不到不得已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如今组织的状况是,等主子宫池若下完命令,一件不落地由下属着手执行,沾的都是些人命和血腥。他们的主子面不改色,那张脸笑得跟逆光处的夏花似的,与身边站着的初漓聊天喝茶,或听她弹琴,陪她散步。

    宫楠木觉得宫池若都要人格分裂了,虽说他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在这样一条血肉铺就的道上,永远没有平静可言。他们不杀人,其他人就要来杀自己。这是实力为尊的世界,你爬不上去,其他人就要来踩你。数年前的宫池若过的是这种日子,腥风血雨。他那时年轻,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偏偏他又长的那样一副神仙般的美貌,握着杀人的刀枪时,好多待死的人都觉得自己命本该绝,天要来收。

    如今岁月沉淀了,宫池若再也不愿去沾染那些脏污的东西。他本就自私,早早养了势力,给了他们杀人防人的武器。他又是极其高明,为自己找了一抹无瑕的光亮,好陪他度过余生。

    宫池若喜欢听话的人,他现在还是很年轻,却过得像个半百的老人,意趣寥寥。但狡兔三窟,他留下的后路可多的是呢,就比如连这方面的高手宫疏都不知道他在哪些地方,哪些国家,哪些银行,安排了几十还是几百的账户,或是准备了多少护他终身的暗下力量。

    宫池若太冷静,太现实了。是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宫楠木才难以接受初漓的存在。这个女孩子,总有一种虚幻的梦境的感觉,本就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

第175章 175。心外寻心,终不可得1() 
蓝元歌遇见方逾钟是荒唐可笑的命运,方逾钟遇上蓝元歌是万劫不复,至死方休。这两人相遇,实在是一场残酷而挣脱不出的意外。

    17年前,蓝元歌出生。蓝氏正为得了这么个剔透玉琢的小姑娘喜乐欢庆。她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生来便获得了所有人的宠爱,能够住在舒适的房间里,吃着最丰盛的餐食,穿着最精美的衣裳。而7岁的方逾钟却在简陋阴湿的房间里做饭洗衣看书以及照顾生病的老父亲,他要面对他人眼光中高人一等的鄙夷和蔑视,面对自私冷酷的世态炎凉,面对他下一学期高昂的学费。童年时代的方逾钟几乎是丧失尊严蝼蚁一样地活着,正是这样的苦楚卑劣,才造就了一个隐忍冷漠阴厉而极具野心的他。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单单是物质层面。蓝元歌温和纯善,柔弱毓婉,她那样美丽,是蓝氏养在温室的一朵最娇嫩的花儿,是她父亲蓝宗荣倾尽全力细心呵护宠爱出来的公主。而少年的方逾钟,苍白,沉默,孤僻却才气十足,通过不断地跳级,进了国内top1的名校。校园里的他,愈见成熟稳重,心思愈发沉厚深晦,他的眼中已经具备了一个野心家的世故和激进,有了对权势的渴望和追求。

    多年后,蓝元歌懂得,他要的,是一个高度,所有人都抬头仰望的高度,包括她,这样一个让他深憎至极的妻子。其实蓝元歌都明白,她本是聪慧剔透的女子,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若再来一次,她一定会选择,永远不要遇见方逾钟,不要对这个落拓沉默的男人施以援手,因为任何的怜悯都会在他孤高自尊的心上划上永远抹不去的刻印。

    但她无法否认,她爱过方逾钟,那么深,那么不顾一切,几乎是魔怔。

    魔怔。千千万万个人中,她蓝元歌却只看见了一个方逾钟。而他,眼睛里从未有过她。

    从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曾经的某一天,蓝元歌很想问他,当时你拉着我的马,没有想过我会掉下去吗?她却一直没有问过,因为她知道,他的回答一定会让她遍体鳞伤。他甚至不知道那马上的女孩子是她,也不记得那一天其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见过蓝元歌的人都会惊叹于她不世的美貌,可是那天,方逾钟一眼也没有看过她。

    他只享受驯服马匹时的快意以及对她哥哥那一巴掌铭记在心。

    17岁时,由于蓝氏东亚分部的事务,蓝元歌跟随哥哥来到中国。她哥哥蓝元礼极其宠溺她,在当地买了座带着巨大樱花林的别墅和她一起住。他不放心她的身体。她是早产儿,身体自幼虚弱,家里人爱怜她,不大会让她走动,只吩咐静养。这一次,她父亲蓝宗荣安排了三位家庭医生和两个营养师跟过来,随时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蓝元礼在百忙之中总会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吃饭,这个比她大7岁的哥哥最宝贝的就是她这么个唯一的妹妹了,纵使他对他人多么冷漠甚至无情到不顾情面。

第176章 176。心外寻心,终不可得2() 
她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太过不食烟火了些。她的一切需求都会有庞大的家族供给,她的一切做法都会得到家族的支持。这个显赫无比尊荣无比的蓝氏会为她筹划所有,让她无忧无虑地赏看遍地繁花。

    偏偏她遇见了方逾钟,不论是天命人事,总归是走在一起过。她第一次看到他,印象很深。这个白皙清瘦的男人,眸色浅淡,有着让人一眼记住的长相。可她记住的,是他淡黑色眼睛里驻留的不熄灭的光。

    那时她正和哥哥在马场骑马,她的马不知道吃了什么,竟忽然间癫狂疾驰。她吓了一跳,听见背后远远传来哥哥惊怒的吼声:“快追停那马,绝对不能伤着小歌!”可是跟随在后的驯马者距离太远,一时根本接近不了。她的长发一下子在空中散开,周边景色在眨眼间掠过,她能清晰听到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可是她拉不住这匹马。

    方逾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穿着马场的工作服,踩着马靴,个子高高,却有些瘦弱。在马飞奔而来的那一瞬间,他抬了下手,猛地扯住了缰绳,狠狠一拉,近乎千钧之力。马受了阻力,前蹄猛一踏高,长长嘶鸣声中,将背上的蓝元歌摔抛了出去。这一幕看得身后追随的人心脏骤停,急急冲了过去,接住她,可是蓝元歌依然是摔折了小腿,翻滚之中手臂上也落了伤痕。蓝元礼气急攻心,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蓝元歌,不住擦拭着她脸上的草屑泥泞,大声叫道:“快,赶快喊医生。”声音竟有些颤抖,他一向是个冷静自持掌握一切的人,可这样严重的变故却发生在自己疼宠爱护无比的妹妹身上。

    片刻,蓝元歌便被轻轻放上担架,一行人匆忙赶去了医院,她在昏迷中,自然是没有看见她的哥哥再也无法冷静阴郁冷滞地走向那个人,一抬手,毫无迟疑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混账!”他的手上还带着骑马时未及摘下的白色丝质手套,可见已经怒到极点,维持不了平日的清贵隽永。

    此后的两个半月,蓝元歌一直在家中修养。她母亲听到了消息,泪流满面地要赶过来照顾她,被惊怒又很快镇定的父亲劝下了,但蓝元礼还是被一通痛骂,蓝宗荣已经很少发这样大的火了。

    方逾钟这个人,出身低卑,性情冷酷,且极具野心。这是蓝元礼对方逾钟第一眼的评价,他眼光极毒,看人极准。纵然多么不喜形于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明显表示不喜欢这个人。可他看漏了方逾钟挺直脊背中永不妥协的极强自尊,以及市井污乱环境中形成并隐藏的不顾一切的戾气。

    方逾钟恨上蓝氏,便是从这个时候起。

    而蓝元歌记住方逾钟,也是由于这一场事故。她记得他拉马时那一瞬间的蓬勃力量,看到他眼中沉亮的光芒,甚至看到了他的长久逆境里的不甘和对权利掌控的追求,却忘记正是他害得她遍体鳞伤。

第177章 177。心外寻心,终不可得3() 
方逾钟确实不算个好人,他苍白单薄的外表下是冷漠和酷烈。在蓝元歌得知哥哥对他憎厌至极时,忽然同情了这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在绝对权势之下,他还太过于稚嫩。

    于是她对哥哥说,不要再惩罚他了,对这个人来说,很不公平。他根本没有实力去对抗自己的对手。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去迁怒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的哥哥摇了摇头,只喂她喝粥,显然不愿意她谈起这个话题。

    她静默了一会儿又说,哥哥,这件事当做一个意外,好吗?

    蓝元礼不言语,一张秀丽清俊的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蓝元歌扯住他的袖口,声音轻轻的,爸爸那边我来说,哥哥,你们一向最宠我了,放过他吧。

    她大病初愈,长发柔柔地散在肩上,面容犹带病气,下颔尖尖的,任谁见了都止不住心疼。他知道她一向善良单纯,却也有自己的坚持。便敷衍应了声,你自己去和爸爸说,他许久不见你,很想你。

    蓝元歌便展了眉,凑近亲了蓝元礼一口,谢谢你,哥哥。

    可是事情却不像她预料的那样发展,再次遇见方逾钟,是在一周后的一个下雨天。她坐车驶进别墅时,在栏栅外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她定睛看时,认出了这个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的狼狈无比的年轻人。

    雨幕中,他的目光沉黯几近绝望,死死地盯着这辆宾利。当车驶过他时,他一路踹着水,奔跑着砸向车玻璃,浅淡的眼睛里燃出一片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恨意,他狠狠地说,蓝元礼,你赢了。伤你妹妹的事,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你还要怎样!到底还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然后,他看到了玻璃后面色惊诧容颜雪白的蓝元歌。

    他沉默着收回手,慢慢后退着,像看了自己的一个笑话。雨幕中,他的黑发潮湿,短短地贴着额角,脸色青白,显然虚瘦到极点。

    蓝元歌在一瞬间知道了哥哥的谎言。她急促喘息了一声,喊道,停车,师傅,停车!

    车子停下了,她抽了自己的伞,便要下去。司机一看顿时急了,小姐,这么大的雨,你千万不要下车,大少爷吩咐过,不能让你受寒。

    蓝元歌怎么听得进去,只记得他憎恨至极的眼睛。哥哥骗了她,竟然将这个年轻人逼到了如此地步。

    她确实不知道,方逾钟连大学都上不了了,没有一个单位会用他,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他,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他的父亲还躺在医院等着那根本不可能拿得出的高昂医药费,他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这一切,只因为他得罪了尊荣无比的蓝氏。他不仅仅受了蓝元礼的一巴掌,还受了人生最苛酷现实的鞭

    挞。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人生。

    方逾钟第一次完完全全看到蓝元歌,是在这个时候,在他最不堪与狼狈的时候,而那时的蓝元歌,青春,美丽,是他从未见过的艳色。

第178章 178。心外寻心,终不可得4() 
她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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