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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阳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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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微微牵动。此时此刻,真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他们仿佛坐着生命之舟,航行在阳光的河流里。

路边,连绵不断的高楼大厦被太阳染得颜色鲜明,椰子树叶静默地向空中伸展。没有一丝风,所有的人似乎都躲在阴凉处。人行道上行人稀少,撑着伞匆匆而过,骑着单车的人戴着斗笠,臂上套着白色丝巾,以防止阳光的侵害。

整个世界都静极了。

忽然,林思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才放开解意的手,掏出来接听:“喂。”

“思东。”程远笑哈哈地说。“过来吃饭,老于、老秦都在这里,下午大家都没事,打打麻将玩,怎么样?”

“这……”林思东看看解意。“小意很累。”

“那有什么关系?”程远爽朗地说。“过来在这里睡好啦,反正有的是房间。”

林思东想了一下,与解意呆在家里,他又不讲话,闷得厉害,不如到程远那儿去,人一多,热热闹闹的,说不定反而能让他开心一点。

“好啊。”他笑。“我们马上就到。你那里还有什么人?”

“当然还有老于、老秦的‘情况’了,都是小美人儿。”程远在那边哈哈大笑,接着听到旁边有人在笑着骂他。

林思东也开怀地笑起来:“喂,你的‘情况’呢?”

“哪有?你别破坏我在小意面前的形象。”程远嬉笑道。“快点来,见面再聊。”

“好。”林思东笑着放下手机,又伸手握住解意的手。

解意听说要到程远那儿去,只得努力振作起精神,勉强睁开眼,慢慢伸直了腰。

第一部  背负阳光(新版) 第49章

程远一看到解意便皱起了眉:“怎么回事?小意怎么还是这么瘦?脸色也这么坏?”

解意淡淡一笑:“大概是夏天到了吧,自然现象,没什么大不了。”

一顿饭下来,程远熟不拘礼,与林思东一左一右,使劲劝解意多吃。解意勉为其难地吃了一点,便放下碗,起身离开了餐桌。

老于、老秦都是做房地产的大老板,最近在海南投入了不少资金。他们身边都跟着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大概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小背心、牛仔短裤,露着浑圆的胳膊腿,戴着细细的金项链、金手链、金脚链,胸脯饱满,腰肢纤细,皮肤已经晒成浅棕色,头发剪得短短,嘴唇红润,牙齿雪白,真是青春洋溢。

两个女孩子很大方,当着其他人的面与老于、老秦打情骂俏,各种略带粗口夹杂着淫猥的话熟极而流地滔滔而出,丝毫不见一点避讳。

老于五十余岁,已经瘦成了人干,老秦则胖胖的,头发已谢了顶,两人边吃饭边与她们调笑着,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程远看解意远远地站在阳台上,便轻轻碰了碰林思东:“瞧,像这样两个小美人陪在身边,日子不也一样好过?你看你们两人熬得,个个都像鬼一样。”

林思东瞟她们一眼,无动于衷地说:“这种小孩子要来干什么?最多上上床罢了。跟她们连话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场面上更加带不出去。”

程远微笑:“还是可以用一用嘛,让小意休息休息。”

“你个王八蛋,小意一直在休息,不用你来操心。”林思东笑骂道,随即叹了口气。“我自己倒没什么,现在最担心的是小意的精神状态。要不然你去帮我劝劝他。”

程远欣然从命:“好,我试试吧,可不敢保证有效。”

吃完饭,他们扔下碗,便上了二楼。林思东过去叫上解意,带着他上了楼。

四个男人在客厅里摆下战场,解意走进里面的会客室,坐到沙发上。他一直懒洋洋的,脸色青白。

两个年轻女孩子嘻哈笑闹着四处乱窜,声音如银铃一般,明媚而俏皮。

解意看着窗外的阳光灿烂,心里一片空白。

外面隐约听到程远揶揄的话:“老于,老秦,那两只小雏鸡只怕从你们那里弄走三、五十万了吧?”

两个男人打着哈哈,语焉不详。

解意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索性躺到沙发上,这次很顺利地睡着了。

林思东心神不属,连输一圈。他叫了两声“小意”,不见回答,便立刻起身去看,见他已睡熟,这才松了口气。

“老程。”他出来轻声说。“你有没有薄被?”

程远立刻去卧室拿了条毛巾被出来递给他,看着他小心地盖在解意身上,本想取笑两句,却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罕见的缠绵温柔的神情,再看看睡在沙发上那个恬静而羸弱的人,终于忍住了嘴边的话。

解意的轮廓因消瘦而更见深刻,苍白的脸上满是慵倦,令人疼惜。

他此刻正在诸多噩梦中挣扎奔逃,经过了漫长的拼搏才总算醒过来,却觉得更累。他坐起身,看看表,竟然只睡了半个小时。真是长日难竟啊。

耳边传来两个小女孩的窃窃私语,听真了,竟是在讨论两个男人的床上工夫。

解意失笑。现在的孩子多么干脆,完全不把这类事当真,几乎可以当众表演。这就是代沟吧。

两个女孩看他醒了,立刻亲热地移过来,与他攀谈起来。

“哥哥贵姓?”听得出来她们仍很天真。

解意极力提起精神,温和地说:“我姓解。”声音里有礼貌和尊重。

其中一个女孩子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来递给他:“解哥哥很累吧?来,抽一口提提神。”

解意以前从不吸烟,此时却对什么都淡得很,便拿起烟来点上。

左边的女孩手里夹着烟,指了指右边的女孩:“我叫阿玲,她是阿秀。”

解意客气地点头说:“你们好。”

两个女孩都已脱掉鞋袜,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甲与脚趾甲都涂着鲜红的甲油,骚媚得不得了。

解意只是笑。烟顺着喉咙进入肺里,让他感到熨帖无比,有些神情恍惚。

“解哥哥是做什么的?”阿玲好奇地问。

解意低低地道:“工程。”

阿秀天真地说:“解哥哥长得好帅,有没有女朋友?”

“还没有。”解意有些招架不住。在他的生活中,基本上大家都有一种起码的素质,不会去窥探他人的隐私。他也从不与不懂事的人来往,尤其是小孩子。

阿秀继续以自来熟的口气说:“解哥哥一定很挑吧?想找什么样的女孩子?”

解意笑笑,看着烟,神情更加迷茫:“这烟是什么牌子?抽起来很舒服。”

林思东在外面听见这句话,心里一紧,立刻冲了进来,看见他手里的烟,劈手一把夺过,回手就给了阿玲一个耳光。

外面的三个男人听到里面动静不对,也都走了进来。

解意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林思东怒道:“老于,你的妞爱吸什么我不管,她如果来害我的人,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阿玲已吓得哭起来。

老于上前去,温和地责备道:“你这个孩子,自己吃就算了嘛,怎么乱给人呢?”

解意走出别墅,上了车,正欲开走,程远已追了出来,用力攀住车门,恳切地看着他。

解意想了想,开了车门锁。程远坐上车来,把门关上。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林思东到二楼阳台上往下看,见车并没有开走,且程远坐在里面,便没有下去,只余怒未息地坐到牌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阿玲怯怯地出来跟他道歉,他的气便消了,和蔼地对她微笑:“好了,我也是一时心急,别生气。”说着,他拉开麻将桌的抽屉,拿出一叠钱来递给她。

阿玲接过,开心地笑起来。

林思东看着她青春的脸,叹了口气:“阿玲,你这么年轻,染上这东西,一辈子就毁了,下个决心,让老于送你到秀英,戒了吧。”

阿玲知道他是说设在秀英的戒毒医院,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老于无奈地道:“送她去过两次,在里面倒是戒掉了,一出来又复吸。你知道这个环境,根本没办法戒彻底。”

林思东只好不说什么了,笑着洗牌:“来来来,我们三个先打吧。”

楼下,程远看着解意毫无生趣的脸,轻声说:“你也别怪思东粗鲁,他是为你好,那烟有毒。”

解意沉默半晌,淡淡地道:“我知道。”

程远看着他没有一点欢容的样子,温柔地说:“小意,无论如何,你都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别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身体是最实在的。你要珍惜你自己。”

解意转头看向窗外,良久方说:“我累了。”

程远怜惜地看着他:“你大概是累了,休息一段也许就好了。”

解意回头,两眼无神。他的声音极轻极轻,似疲倦已极:“我一直不知道什么叫爱,现在明白了。爱其实跟毒品没有两样,当时也许感觉腾云驾雾,神仙伴侣,醒来后便清楚有害无益,然而却总是戒不掉。我现在想戒了,他却缠住我,不肯放过。”

“这个比喻倒也有些贴切。”程远忍不住笑起来。“这东西其实也可以控制,瘾不深就好。”

解意摇头:“已经病入膏肓了。有些大智大勇的人,譬如说你,索性把这种毒当生活调剂品,一直吸下去,死了拉倒。我却做不到。”

程远看着他,再也笑不出来:“要不然,你可以离开这里一段日子,去别处散散心。”

“去哪里?”解意茫然。

“我在成都买了块地,正在兴建大型商城,你去看看,替我参谋参谋。”程远温和地建议。“那里自古便是富商云集之地,可谓十里锦绣。人们生活悠闲,不喜争斗,到处是茶馆,随时坐满茶客。街上永远堆满了人,商场里永远熙熙攘攘。每逢周末假日,大家商量的都是到什么地方去玩。城外风景多种多样,人们生活多姿多彩。我很喜欢那里。你可以去渡个假,休息一下。”

解意微笑:“听你一说,倒象是世外桃源。”

“我觉得也是。”程远愉快地笑道。“很多外地人去了以后就不愿意离开。那儿的人多秀气开朗,女孩子美丽热情。我都在考虑,想把集团总部移到那边去。”

解意淡淡一笑:“以后吧,有机会一定去。”

程远拍拍他的手:“开心一点,不妨把过去完全忘掉,重新来过。”

“我已经没有力气从头再来一次了。”解意极目远眺。天空清朗无云,一碧如洗。他的声音平静,既无悲也无喜。

程远安慰地说:“没事,你只是太累,再过一阵就好了。”

解意沉默下来。虽然曾经与程远有过一度春风,但他们仍然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理由让他为自己的事操心。

程远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心里温柔莫明:“小意,我知道思东为什么不愿意放你离开。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你太出色了。”说着,他抬手想抚上解意的脸,却记起了自己“再不随便碰他”的承诺,只得垂下了手。

“我有什么好?”解意苦笑。“像里面那两个小姑娘,多么年轻美丽,明快爽朗,无忧无虑。她们涉世不深,也就没有什么大的企图,容易满足。只要稍加抚慰,便把你们侍候得无微不至。在虚伪的商场上混久了,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够提神醒脑。”

“所以你很可爱,因为你总是看到别人的优点。”程远笑了,缓缓地说。“爱人并不只是爱一张皮的,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深爱。”

解意沉默了。

许多许多次,当林思东对他无比温柔体贴的时候,他也暗暗地问过自己,可不可以像忘掉以前那些痛苦一样忘掉那一段噩梦般的经历?他尝试过,可是做不到。多少年了,他如此期待渴望着品尝到爱的美酒,可是爱情原来只不过是危险至极的毒素。

他生平第一次动了情,且决定赌这一记,所以完全不加控制,对林思东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一点没有设防,而林思东这次却做得实在太彻底了。他至今仍然能够清楚地记起那种心痛的感觉,那种震撼着每根神经的痛超越了任何肉体上的痛苦,将他的心绞得寸寸碎裂。他仿佛能看到自己一颗火热的心迅速变冷,然后结冰,然后砰然绽开,带着鲜红的血一块一块地掉落进不知名的虚空,再也无处寻觅。

天边,太阳从容地隐进蓝天,整个世界飘荡着淡淡的青灰色的暮霭,树枝间仿佛有轻烟缭绕。

解意推开车门,站到安静的马路旁。在这个晴朗的没有一丝阴霾的天地里,他胸中只觉空荡荡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天地如此辽阔,却没有他立足存身之地。

第一部  背负阳光(新版) 第50章

随着时间的飞逝,流火烁金的盛夏到来了。太阳无休无止地从头顶直射下来,似在试练人类的忍耐力。

除了不得不顶着烈日出去奔波的人外,大多数人都宁愿呆在室内。上班的人中午都不出来,叫了盒饭送到办公室,吃了后找个离空调近一些的地方睡一会儿。因此,饭后的时间,写字楼里都特别安静。

解意坐在办公室里,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闭着眼。

室内宽大的铁灰色的大班台上很干净整洁,靠墙处堆放着卷宗和图纸,笔筒、文具盒、电话、小像框都放得疏落有致,色彩均为沉着的铁灰色。

黑色的沙发放在浅灰的墙边,窗上挂着灰色的窗幔。整个办公室没有一点嚣张的味道,使来访者感到轻松适意。

屋里很静,只有空调极轻微的嗡嗡声。阳光被窗幔隔在外面,室内灯光柔和地轻洒下来,掩住了解意憔悴的脸色。

他很累,却睡得不熟,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样子,却又做着混乱的梦,勉强醒来后,觉得比没睡的时候更累。

睁开眼,林思东坐在对面看着他,似乎在沉思。

解意缓缓直起身,脸色更坏。

林思东起身过去,将他紧紧抱住,轻声说:“小意,忘了过去吧。让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解意沉默良久,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的工程已经通过验收一个月了,欢乐集团也按合同约定付完余款,只留下了质保金,将在半年后再付。至此,两人已经不再有商业上的联系,彼此仿佛离得更远了。

林思东将他抱得更紧,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小意,那个黎云安,因为贩毒,拒捕,已经被警方当场击毙。”

解意轻颤一下,将头扭到一边,什么也没说。

林思东的声音很轻:“小意,我替你报了仇,这下你该高兴一点了吧?”

解意仍然沉默不语。

“程远那小子,现在带着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玩得兴高采烈的。”林思东好笑地说。“倒像是小了好几岁。”

解意神情冷淡,全无兴趣。

“来,我们出去吃饭。”林思东拉着他的手,带他出了公司,坐上车。“我们去吃野味好不好?”

解意不置可否,倦意深浓地撑着头。

林思东注意到他的倦态,关心地说:“你太累了,等开完欢乐大厦的落成典礼,我带你去国外好好散散心。”

解意听着,脸上毫无表情。他淡漠地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双眼涣散的焦点忽然有些集中起来。

林思东细心地注意到了,连忙刹车,体贴地问:“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

解意推开车门,走到路边的音像店。店铺上端热热闹闹地挂着一长串一个男歌星的大幅海报。

林思东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买下那张刚出炉的专辑。

解意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上了车。

林思东发动车子,将碟塞入音响。

静了片刻,车里便响起了悠长的音乐,是小提琴独自奏着飘渺的前奏,接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出现:“我是在黑夜里认识他的。他说我像阳光。可是在我心里,他才是热带的阳光,终年四季,照耀在我的生命里。”

解意看着车前方,沉默着的容颜柔和起来。

那个清朗飘馨的声音停了一下,唱出悠扬的旋律,弥漫着整个空间。

“你问什么叫做爱

要我不必再表白

你说太阳从来不会耀黑夜

冰山融化会变灾害

都市繁华看老了青春

多少颜色染白了少年

当你笑看红尘欲归人

请让我说出我的爱

你问永远是多久

永远就是与你一生共白头

当我走到生命尽头

还能握住你的手

世界变化太匆匆

朝颜才放便落红

若你终究看尽千帆皆不是

请回首

我总等在你的身后”

林思东看着行人零落的街道,轻声说:“小意,跟我去北京吧。”

阳光更加炽烈,似要将这个世界彻底燃烧殆尽。路上车流匆匆,那情景更像大难来时各自飞。

解意长吁口气,轻轻摇摇头,闭上眼睛。

******

当解意把手中的全部工程结束时,欢乐大厦的内装饰工程也全部竣工。

夕阳西下,通红的晚霞在天边燃烧。欢乐大厦前,欢乐集团公关部的职员在布置庆典会场,忙碌中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解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一个个信封放进抽屉,将案卷和图纸分门别类地收好,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公司的人都已离去,楼道里灯光幽黯,一片寂静。

他神情淡漠,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宝马,疾驰而去。

林思东忙着陪同、招待前来为欢乐集团剪彩的领导们,实在没有时间去顾及心里对解意的惦念。百忙之中,他吩咐于显强抽空打电话找一找解意。

于显强遍寻不获,又去打电话问蒋涟,却没有得到任何确切消息。

解意直接开出市区,迅速上了东线高速公路。他的车像一道银灰色的闪电,直射向三亚。

热带夏季的夜色来得很迟。夜色中,高速公路上的车不多。解意一直踩着油门,双手稳稳地掌着方向盘。码表一直在上升,车速非常快。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方急速扑来的景物,心里很平静,再也没有时时刻刻煎熬着他的痛楚。

无数人的脸从他车旁闪过,随即被远远地抛在车后。

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接了起来。

“喂,意哥吗?”是马可的声音。

“是我。”他平静地答。

“你在哪儿?”他急切地问。

“你在哪儿?”解意淡淡地反问。

“我在海口。意哥,我来看你。”马可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情感。

解意却心如止水:“马可,你的歌我听了。你已经走向成功了,继续走下去吧。”

“意哥,让我见你,求你了。”马可焦急万分地说。“我回来就是来找你的。”

“我现在不在海口,要去很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音像公司的股份,我已经托律师办手续,送给你了。”解意的声音很低沉,仍然悦耳动听。“马可,走你自己的路,忘了我吧。”

“不……”

解意关掉电话,扔到一边。

夜色渐渐深沉,公路两旁栏杆上的小灯似流星一般从车旁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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