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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那西色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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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样!你想吓死人吗?”
  黑宿原也改瞪着她,半晌才勉强收起野蛮的笑容。“我几乎以为我将来的日子不好过了。”他喃喃地,目光射向黑忍冬:“现在,你可以说了。”
  “什么?”
  他扬了扬手里的信纸。“把头五行的第一个字念出来。”黑忍冬的汗滑落衣襟里。他战战兢兢地接过来,小心念出:“在忍冬身上……”婶母这样玩他啊?还以为是多难的谜题,难到十年后黑宿原都猜不出来。
  “不……行……”黑忍冬勉强鼓起勇气来。是婶母把最终一回的谜题交给他的,他必须不负所托。“你……必须……告诉……我……一句话……才行……”
  “你说什么?”黑宿原玻鹧邸
  “你……就算……拿……枪……抵在我头上……都别想我说的……”终于说完了,黑忍冬轻呼口气。把话说出来不如想象中的难嘛!
  “真的?要不要试试?”黑宿原阴柔地微笑,而后发现还不算妻子的樊落蹲下身。
  他暂时放过黑忍冬,蹲下。
  “不舒服吗?”早该想到先前跌在泥地上会有不适,他却因为一时欲望而让她……
  不舒服到极点。
  樊落抬脸,灿烂一笑,教他低低抽口气。
  “你干嘛?没见过我笑过吗?”
  “不,如果没人在场,我会将你扑倒在地。你猜,我们可以待在床上多久?”
  樊落的脸又涨红了。
  “色狼!”她见他并不说话,灼热的目光点点加温几近沸点。“你……可不能乱来……”她首次结巴,真怕他真的扑了上来。她可没忘他的本质是个为所欲为的男人,不在乎其它人怎么看他!她拉着他的袖子,忙转移他的目标。
  她拿了根小树枝在沙地上写了几行--
  由我开始。奢华与靡烂。
  受苦了吗?我儿。革命的真谛。
  你心开了吗?儿。救众百姓之命于火热之中。
  到你结束。断头台。
  “为什么我们总取下半截的句子来凑呢?”她提醒。发现他还是专注地在看她,他的手臂也缠着她的腰起来。啊啊,这个男人真的还没有得到满足吗?
  “我喜欢你穿着我外套的感觉。”他弹弹手指,偏着头想了会:“那让我觉得你是属于我的。”他的黑眉拱了起来,漂亮的眼有意无意迸射电波。
  “你想电人啊?”真是。“其实谜底很简单。我们老以为每一行上半截的字句是你的继母所遗留的家常话……”
  “是讽刺。”
  “不,那是另一道谜。”樊落主动拉起他的手,免得他老把玩她的短发。到底是谁在解谜啊?她不悦地撇了撇唇:“依着解艾蜜信的方式来解的话,每一行如果各取第一排或是第二排等的字都毫无意思。但如果将第一、三、四行的第二个字组合是‘我、心、你’。”
  黑宿原显然被撩拨起兴趣来了。没有理由他的老婆是个解谜天才,而他却待在一旁当个听众;他的眼移到沙土上的字。
  “而--”樊落眨了眨眼,拿树枝在第二行的第一个字圈起。“第二行我们取第一个字。全部排起来是‘我受心你’。中国字的写法,受字为上、心字为下,合起来是个‘爱’,那么,艾蜜要你对着忍冬说的就是‘我爱你’。”
  “要我对着忍冬说?”他玻а邸!拔叶匀潭擅皇裁葱巳ぁ!
  啊,她忘了他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他并不在乎任何一个人,唯独只在意她。他当然不懂艾蜜留下这道谜的意义。她的心软了下来,有些想哭;如果没有人,她真的会埋在他怀里哭。
  她轻声说:
  “那不是对忍冬说的,忍冬是代替艾蜜的。任何一个孩子的父母,不管是不是亲生的,总是深爱他们的孩子。”沾着雾气的眼移到远方的严青秀,他正努力倾听他们的对谈。“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一旦爱了,总是希望孩子能亲近他们。你的继母深爱你,然而在她生前,你必定未曾说过一句爱她,所以死后设了这道谜,希望生前的期盼能得到响应。”
  黑宿原沉默了会,站起身来。“我敬重她。”
  “你必定也爱她。”樊落叫道。
  他注视着她。“你后悔了吗?明白你的男人不爱任何人,他可以爱你,但仅止于此,其它任何人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即使世界上的人类在明天全部死去,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你留在岛上,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彼此厮守。你还能爱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吗?”“我能!我能!”她喘气,粉红的眼眶落下眼泪,这回是为他而流。她站起来,直接跳进他的怀里,紧紧攀住他,大叫:“我要跟着你!我能改变你,而你也能改变我;我可以教会你爱人,而你也能让我同化为一个冷血的家伙,不论是谁变了,我都会一直守着你。”她的感情是很淡没有错,但对他的爱却如长江绵绵。她舍不得他,就算他的血液颜色是黑的,她也要爱他。
  “那--”黑宿原搂着她,看着天上。“我们的婚礼可以继续了吗?”感觉到颈边的头颅点了点,他不再看沙土上的谜题,回到吉普车上。
  那西色斯岛已近夜色,岛上新来观礼的严家弟子们远远站着,生怕一眨眼就被野狮给当成了上等美食。而在吹来的晚风里,不时听见严青秀吆来吆去说些不准让他宝宝哭之类的威胁言辞;距离很远,因为樊理丝拖住了他,而其间还夹杂严氏一族堂兄弟对严青秀的吹嘘声、尤痴武感动的抽噎声……还有大笑声,那声音是个女的,有些像艾蜜……
  晚风,带来了那么多的杂音,而黑宿原的唇畔再度浮起了邪气的笑意。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那西色斯岛本该就有隐私,至少在今晚。而等婚礼结束后,我必须告知他们一个遗憾的消息。”
  “啊?”他的笑容十分野蛮,樊落心中警铃大作。
  “驱赶岛上动物的香水已经告罄。如果他们想待下来,当然可以。”他的眉、他的眼十分满足,他习惯性地弹了弹手指,笑道:“不过他们得冒着被狩猎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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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新婚之夜的女人该有怎样的行为才适当?
  樊落紧张地踱来踱去。坦白说,虽然她已经算是有一次经验,但并不是记得十分清楚,噢,真是见鬼了!她干嘛虐待自己啊?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酸痛,不管了!
  她倒向床,埋在被窝里。
  她一向是习惯一个人睡的,现在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习不习惯?
  “啊……”她满足地叹息。
  不管他了,先睡吧!
  “啊啊,有虫!”她睁开眼叫道,颈子痒痛,才要拍下去,发现有人捉住了她的手。
  是半裸的黑宿原!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洗那么快干嘛?她还没睡熟那!
  主卧房里只亮着一盏灯,但还是能看得出他俊美的侧面布满情欲,樊落的心荡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你在怕?”
  “没有!”
  “那……”他微笑:“是我多虑了。”他上床,开始侵犯小牛睡衣下的身子。
  “等等啦……”急急退到床头,双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你不必那么急……我们才发生关系不是吗?你没有那么快……就……就又想……呃……那个了吧?”
  黑宿原沉默了会,黑眼瞅着她的。“那是早上的事了。你还在痛?”
  “不……”天啊,她连跟老妈都没谈过健康教育,跟他……好怪。“我还好啦,只是……啊,你干嘛?”他拉她进他赤裸的怀里,而后翻滚在床上;她在下,而他在上。“现在,我们是夫妻,我不认为你有拒绝的权利。我说过,第一次对你并不是好经验,但以后不会了。”他俯脸吸吮她的下唇。
  啊,倒不如把她打昏了之后,随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她并不是怕他,而是觉得跟一个男人那么地……亲昵,让她相当地不自在。
  “你像具木乃伊。”他轻笑:“想知道不速之客的下场吗?”
  樊落的注意力被吸引了,紧闭的眼倏地睁开:“你不会不给他们那种香水吧?”
  “我说过,那玩意已告罄,今晚想留下就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身子似乎没那么紧绷了,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小牛睡衣上的扣子。他扬眉,继续说:“你长得并不像你的母亲。”
  “我像我的亲生爸爸。你呢?你打算跟忍冬说那句话吗?”“也许。”他边说边吻她的脸,很轻,对樊落来说没有威胁感。“龙麟所代表的意义我并不稀罕,也许我会将它送给忍冬。”他的神色很柔,当樊落发现他的手指正游移在她的裸身上,呈粉红色的身子不自觉地又僵硬起来。。
  “你必定在怕。”他扬眉,欲望的眼毫不保留地。“在怕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希望拥有你的身子,你没有同样的感觉吗?或者,是你不敢?”
  她倒抽口气。“我不敢?一‘不敢亲我、不敢吻我、不敢侵犯我,因为你怕你会着迷、会疯狂、会狂野如猫……’‘你在激我。’樊落破了他的激将法,但她的双臂环上他的颈子,深吸口气:‘但我就是不服气!’她将身子迎了上去。初时,她是有些生硬,吻他倒是还好,毕竟有多次的经验,但一要抚摸他,就有些不自然……她努力地投入,而后他的吻愈深,她的精神愈来愈涣散,就如同他所说的着迷一样……啊,她想她懂为何他老把她当甜点来看了,她的眼迷迷蒙蒙如参了酒的巧克力,陀红的醉颊染上春色--‘我爱你,黑宿原。’她在他耳边低低喃喃地。
  黑宿原布满情欲的脸混合温暖,她的指尖正在他的背部肆虐,在她拘谨害羞的个性下也有狂野的一面。到了明天,她肯定又忘了她的暴行,但又何妨?
  他始终以为他爱她是因为她像他,也许这是起因,但却不是最终的理由。她是一条毒虫,可以钻进他内心最深处;她也是一道日阳,让他的血液温暖了起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的灵魂交缠,谁也无法分隔一具躯壳里的两缕灵魂。’他吻着她意乱情迷的脸蛋,低低倾诉:‘我也不在乎死亡。如果我死,就算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我也会带走你;而富你先我而死,我容许你带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而那其中势必包括我。’他说出他的誓言,而后微笑,新婚之夜啊--日后还有无数的日夜与她共度,而他更加期待了起来--番外一章--
  倒数计时之时光幼情章一九八八年。初春。
  ‘噢……死了吗?’粉红色的小鞋踢了踢动也不动的男人。‘喂,找别的地方去当你的第一现场吧,我家可不行!’蒙蒙眬眬的意识渗进了知觉,严青秀掀了掀眼皮,张开眼。小小的阴影罩在他的脸上,他的全身几乎在剎那间蓄势待发起来,正要跳起来,却发现全身骤麻起来。
  ‘该死!’。
  ‘骂脏话啊……死人不会骂脏话,喂,男人,你可以滚了,我们家不欢迎男人。’小鞋又踢踢他的头。
  严青秀的焦距聚起,上方的小影是个小女孩的,年纪差不多十岁左右,自然卷的短发贴在颊畔,穿着红色的小外套跟短裙,背着小书包。
  这是哪里……他记得,咋晚他窃画,却遇上严家死对头暗算……是迷糊中走到这里的吗?
  ‘喂!’小女孩显然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乖,小妹妹……扶大哥哥一把好不好?’严青秀软语拜托。如果被严家一族的兄弟们发现,他会丢脸丢到南极去!
  ‘不好。’
  ‘咦?’这小孩怎么这么难缠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啊?这年头恋童癖的家伙很多,我没必要把自己送进你的狼嘴里。’严青秀张大瞳仁。‘小妹妹……你……几岁啊?’小女孩露出九个手指头。
  ‘不过我快十岁了。’她蹲下来,捏捏他的脸。‘你看起来像娃娃。’‘我……’他会吐血!上一个说他娃娃脸的严氏兄弟已经送到医院做急救去了。他能打她吗?
  ‘人不可貌相。老妈说,最近有逃犯往这里逃命,还没被捉到,你是吗?’她偏着头,认真地问。
  ‘我当然不是!’会被她给气死!没见过像这样的小大人!
  ‘哦!你不是,那我就不要报警了。拜拜,大叔,我要去上学了,记得不要让我回来之后再看见你,我会动手的唷。’她背着小背包跑开。
  ‘等等--’严青秀低咆。
  她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混帐,该死!这年头的教育是怎么教小孩的?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万一下雨,他就要躺在这个鬼地方吗?他一向是冷静自制,可是台湾的教育太令他心痛了,这是哪儿啊?昨晚他及时服下药,但麻醉的效用起码维持二十四个小时……
  ‘大叔?’小女孩又跑回来。
  严青秀大喜。他就知道台湾的教育还是有救的!
  ‘小妹妹,来,快扶大哥哥起来,我给你棒棒糖吃,哎唷……你……你打我干嘛?’平白无故脸颊响了一巴子,虽然是像在打蚊子,但传出去他堂堂严氏第一传人的严青秀被一个小女孩给打了,这……他还用混吗?
  ‘大叔,这叫贿赂,这种行为非常可耻,这是老师说的。还有,棒棒糖我不爱吃,下次贿赂我记得要用太妃糖。喏,我是一个非常有良心的小孩,最近天气不是很稳定,所以我拿我的被被给你盖。’她抱了一团小棉被盖住他颈子以下的身体,但还是露出他的双腿,她想了想,挥挥手:‘算啦,我对得起我的良心啦,拜拜,大叔。’严青秀的眼如铜铃。不……不会吧……
  那小丫头就这样走了?!他活了二十年,并在偷儿一行里封为天才的家伙,是不是很不幸地遇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小对手?
  噢,他会活活被她给气死!
  ※        ※         ※
  那个男人有点蠢。
  还有点好笑。
  放学的时候,樊落买了一盒便当。喔,老妈不回家,今晚只有她一个,最好那个男人走了,免得多增麻烦。
  时值晌午,天气有些阴沉沉地,在堤防旁小学生散散落落地步行,樊落的眼忽然停在堤防上。
  那里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只能看到背影;对他有所注意是因为他坐上了平常她看海的位子--她特地用粉笔画起来的专用位子。但没打算跟他理论,他爱坐就让他去坐吧!反正待会儿一下雨他没带伞,是他倒霉。
  樊落的步伐快了起来,差点撞上一堵肉墙,她及时眼尖,脚尖一转,俐落地侧过身子,仅距毫厘,她没抬头看,急步往家的方向跑。
  ‘好身手。’‘肉墙’发出惊叹声。其实她的身手还有待加强,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女生,就有如此熟稔的敏捷,如果假以时日,必定是可造之材。他玻鹆搜郏问保ㄍ逡桓鲂⌒〉恼蛏弦灿腥绱说摹「呤帧
  他暂时将这个疑惑拋在脑后,走向坐在堤防上的黑衣男人。
  ‘宿原,明天就走。’
  黑衣男人抬起头,面容相当地年轻,差不多十八、九岁,却俊雅而阴沉。
  ‘找不到吗?’
  ‘我想不在这镇上吧!狐狸面具本来就该物归原主的,这是我对黑家长辈的承诺。’‘他们真想要,自然会来讨,不必烦劳父亲亲自出门。’黑衣男人随意弹了弹手指,眼底是漫不经心的光芒。‘如果他们没能力讨回,那么,这是他们的命。’※        ※         ※
  ‘啊,你还在这里啊?’一回家,就特地绕到后院树下。那个男人依旧躺在那里,两眼大睁,像是随时会跳起来似的。
  ‘我走不动……’快活活饿死了。
  ‘啊,好可怜唷!’
  ‘对啊对啊,同情同情大哥哥嘛,好香……那是什么味道?猪排饭吗?’严青秀的肚皮不争气地响了起来,他苦心营造二十年的形象全毁在她面前了!‘我……最喜欢猪排饭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可是这是我的晚饭耶。’她眨眨眼。这个大叔的表情真多变,她认识的人不多,可以拿出来比较的男人只有相片中一成不变的老爸。噢,这男人应该无害,但如果让老妈发现让陌生人进屋,她可要挨打了。,‘你的晚饭……’在活活饿死之前,他会吐血而亡。‘你妈呢?叫她过来,大哥哥有话跟她说。’‘我老妈岂是你说来就来?你大牌啊?啊啊,要下雨了,我要去收衣服了,大叔,你慢慢睡吧……’声音曳远……不会吧……豆大的雨珠滴下,打在他的脸上,也许还混着泪……谁知呢?
  ※        ※         ※
  ‘你像在拖尸。’严青秀抱怨。
  ‘我没拖过尸那,不过你比垃圾重多了。’樊落涨红脸,汗珠冒出她的额头。
  ‘小妹妹,我真不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意。’或者再加点恨意吧!如果她再大个十岁,他会先报恩再报仇。
  下午,这小女孩当真见死不救,直到傍晚雨有愈大之势,她才不太肯定地在后院窗口频频看着他。若不是他装出快冻死在那里,只怕堂堂严氏第一传人会死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镇。
  ‘我只能让你躺在厨房。再多就不行了。’
  ‘相信我,就算是把我扔进狗屋里避雨,我都会很感激的。’他苦涩地说,头又不小心撞到墙了。照这样下去,等她从后门拖他进到厨房,他的下场不是头破血流,就是严重的脑震荡。
  ‘我家的墙很硬吧!’她气喘吁吁地说,脸露骄傲。
  ‘我相信,我的头更硬。’他喃喃地:‘不然现在你就可以打电话到殡仪馆了。’‘到了!真是。’‘咚’的一声,她放开他的头,跑去流理抬洗手。等她回过头,骇了一跳。‘你断气了吗?’严青秀欲哭无泪,他的头肯定肿了一个包了。‘告诉我,你是不是死对头派来的小间谍?’‘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拿来一条全新的毛巾猛往他脸上搓,而后满意地点头。‘好了!这样你就不会着凉了。可是一等你能动,就得走唷!’‘这是我巴不得的事……’他停口,看见她端着热过的猪排饭跪坐在他身边。
  ‘你要不要吃,来,张一口……’
  他目不转睛地锁住她,眼睛有些湿濡。他没哭过,即使再严苛的训练都没掉过一滴泪,但现在却为了一碗猪排饭感动到快痛哭的地步。
  ‘宝宝……你吃过了没?’
  她扮了个鬼脸。‘你少恶了,我不叫宝宝!’‘你长得很可爱,像婴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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