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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那西色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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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应付黑宿原是要耗费所有的精神与体力的呢!
  ※        ※         ※
  达阵成功!
  樊落翻滚进主卧房的窗。
  她是由二楼爬上来的。天啊,半夜里听着海潮声是很惬意没错,但要是那个海潮声是在她的正下方,若有不测,极有可能就躺在鱼腹里,一辈子听着海之声。欸,没事把主卧房选在这个地点干嘛啊?因为主卧房的外头是悬崖峭壁,敌人不易闯进,这样的立意是很好啦,但她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她必须先从自己二楼的窗外攀爬到别人的窗台,其间要路过几间,才能爬到不算是主卧房正下方的窗台,然后还要耍钩子攀爬上来,就算是登山也没那么累。
  要不是不死心那具狐狸面具,她早背着于晴的小说逃之夭夭了。原以为这是一趟悠闲之旅,有事没事还可以翻翻小说!唉。
  这是她第二次进黑宿原的房间;第一次为了救人,也亲眼看见了尸体。这么刺激的日子她可过不了。
  “面具呢?面具呢?你在哪儿?”她翻箱倒柜地。黑宿原会将它藏在哪儿?
  他的个性是唯我独尊的,狂妄得过分,一般宵小是绝对不放在他眼里。他也不该会特意藏起面具;对他而言,没任何东西对他是重要的。
  樊落忽然皱了皱鼻。干嘛啊?怎么好象对他很了解似的?
  花了十五分钟,终于在主卧房的浴室里看到了面具。
  ※        ※         ※
  “快快快,要闪人就得闪个彻底。”尤痴武气喘地瘫在吉普车上向她招手,一等她跳上来,车如飞马急驰而出。
  “啊!”樊落坐定才发现驾驶座多了一个人。原定计画是尤痴武无照驾驶的。
  “临时多了一个同伴嘛!”尤痴武频频回首,看见城堡愈远愈发地浓缩起来,总算心安了,唉。“吓死人了,我还真怕那个黑宿原突然出现呢!”
  “唔?他发现了?”
  “嘿嘿嘿嘿……”尤痴武持续傻笑中。“反正,就要离开了嘛!不要计较太多啦。真搞不懂!连离开岛都没有自主权,还得混个什么通行证的!等到通行证下来,我们早就被干掉了!”
  “那,他来干嘛?”樊落瞪着驾驶座。
  范道尔只手性感地撩起额前浏海,睨了她一眼。
  “我的事办完,也该走了。早走晚走,不如充当护花使者跟你们一起走算了。我叫范道尔。”真的不能再待在岛上了。他的前程似锦,“岛上亡魂”的角色并不适合他,当然得出走。
  “樊落。”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细长的眼瞪视四周。
  出了城堡周边范围,是原始的天然景观,从车灯可以辨出所走的是一条产业道路。
  “顺着这条道路直走,就可以到达另外的停机坪。”尤痴武啃着鸡,顺着手电筒看着童画给她的地图。
  樊落目瞪口呆。“童……是怎么先到哪里的?”
  “咦?童说岛上外雇的直升机是停在那一头的,有时驾驶会过来古堡这边,他就是下午跟他们混熟,一块过去……童挺厉害的吧?别看他平常活像闷葫芦,该要用人的地方,用他准没错啦!哈哈,你的嘴怎么在动?是不是想吃?分一半给你好了。”
  “把车灯关掉!她气若游丝地低喃。”
  “啊?”范道尔皱起眉头。青山绿水、虫鸣蛙叫之间,好象还有什么声音存在?
  “这里有狮子。”樊落的冷汗冒了出来。如果知道必须横越半个“那西色斯”岛,她绝对、肯定会再三考虑的。
  “咦……”尤痴武圆圆的眼闪着不可置信。“樊落,你在说笑话吧?”
  樊落抬眼看她:“你看见我在笑了吗?”
  “不……你的脸皮好白唷……”尤痴武圆圆的脸逐渐扭曲、挤压,形成如丧考妣的苦瓜脸。“不会吧……为、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啊……”
  “不要叫!”范道尔低咆,瞥了眼樊落。“你亲眼看到了?或者道听涂说?”应是后者。在岛上养狮子合不合法他是不知道,但既然岛上外雇的直升机驾驶都能经过这里,绝对不可能会有的。真是,害他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
  “啊……啊……”尤痴武犹自叫着。
  “不要叫!蠢女!”快被她给震聋了,真不该跟她们一块离开!湛蓝如地中海宝石的双眼随意瞄了一眼后照镜,而后哼着乡村歌曲,他一向自认有副好嗓音,如果不是先入行当演员,说不定……等等!
  那是什么?
  “狮……那是狮子啊……啊……”尤痴武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终于把话给吐出来了。
  “Oh,God!”范道尔咆道,油门一脚踩到底,“Lion!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怕油的道路还算直行的,没有高超的赛车技巧也没关系,但,车速怎会这么慢?他可是在逃命呢!
  “你想做什么?”他的吼声被风吹散,樊落正爬向后座,他一把拉住她的衣服。在这当口,他可不要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在车上。
  “放开我!痴武,换位置!”
  “啊……啊……”尤痴武狼狈地爬上前座。“樊落,你牺牲奉献的精神,回台湾之后,我会记得表扬你的!”鸣呜,太好了,坐在后座的人会先葬身狮腹,说不定它饱了,就不会来找她了,呜。
  野狮原先是从林子里出来的,后来追逐地跳上柏油道路,从后照镜里看去,尚有一段距离……但,为何他老感到右边的林子有一闪一闪的亮光,像有人在注视一切?
  “我想问一句……”范道尔发现自己声音变得沙哑,清了清,向后方问道:“只有一头狮子吗?”
  “不知道。”后方传来心不在焉的声音。“不过这里活像凶禽猛兽动物大观园。”
  “凶禽……猛兽大观园吗?”他的心凉了一半。他的眼依旧徘徊在后照镜跟左方的林子中。那是野狼?或者是豹子?更甚,是另一头狮子?
  它们在等着机会扑上来?
  God!看他为自己找来什么样的麻烦?
  “像不像侏罗纪公园?”尤痴武忽然冒出一句话。“我们该感激上帝,追在后头的不是肉食恐龙,不然依你的车技,大概我们已经掉进它的胃了。”她的心有些安了,樊落正握着麻醉枪瞄准那头野狮。既然当日樊落能打得赢她,表示身手不错,再加上旁边这个虎背熊腰的,就算不能来个“武松打虎”,至少、至少依他的体型保证可以喂饱那头野狮!
  “如果……”范道尔冷静地询问:“两面夹攻,两位女士认为这是一部什么片子?”他的话才说完,车速就慢了下来,惹来两人同时向车的前方望着。
  又是另一头狮子。
  “哦!混帐。”樊落轻柔地低喃。
  “死了!肯定死了!”尤痴武发狂的尖叫。
  “Shit!停?还是闯?”他吼道。
  “扑上来了啦!救命,童啊……”
  “闯过去!”樊落大叫道。
  范道尔猛力踩着油门,车如飞箭似的弹了出去,原本后头的野狮仅剩一小段距离,后来迅速被拉开,而前方的母狮则顺势迎面扑来。
  “不要啊!”尤痴武缩叭在椅间,听见前面车窗炸成碎片、听见范道尔咆道:“樊落,抓好啊……该死死!”车子猛然煞住。
  “唷,好痛!”尤痴武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你停下来干嘛……樊落!”她爬起来,睁圆了眼。
  “痛死了!”樊落飞滚下车,在道路上翻了几圈。还来不及细想,立刻翻身跳起来,往车跑去。
  “啊!”她轻呼,敏捷地蹲下身子。两条腿难敌四只脚,现在她险象环生,夹在两头狮圈里。
  “樊落!”特殊的嗓音嘶吼。
  樊落从没听他狂吼过,最多他只是带着诡异的笑意睨着人,然后不放一词,就能教人打心底害怕。她抬起脸,黑色的长外套被丢进来,在野狮扑上来之前,落罩在她身上。
  这是他常穿的外套。
  “宿原!你疯了!”黑忍冬的脸色都白了,开始倒车。黑宿原不要命,他还要命!
  “等等,再等等!”吉普车上的黑宿原严厉地说。至少得等狮子闻到气味之后,他转向樊落:“不要离身!现在,上你的车!”
  樊落怔怔地,抱着外套爬起来。原本趋前的两头野狮同时退离她,开始转移目标。
  “樊落,快上来。”范道尔叫道。
  迟疑地,樊落跑向吉普车。随着风闻到从外套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很淡,她几乎闻不出来……是那一天的香水味。
  那一天她扑向黑宿原,他掉落的香水瓶里就是这个味!
  范道尔拉她上车。野狮原本游离在两辆吉普车之间,樊落选择了范道尔这一辆,间接算是保护了这一辆里的大大小小。狮,开始移向黑宿原那一方,准备觅食。
  “上帝!”黑忍冬哀呼。早知道一向他人生死随他人的黑宿原会将保命外套送给樊落,他出门当司机前就该先带着一瓶香水的。
  只要是在岛上居住的人,都会拥有一瓶香水罐,里头散发的味道可以驱离野兽;黑宿原向来怕麻烦,大多外衣上都会喷上淡淡的香水。正因他知道黑宿原今天穿着的外套上是洒过香水的,所以他才没带着;反正跟着黑宿原就没事,却也没想到他可怜的小命会毁在两头野狮嘴里。黑忍冬的眼睛有些红了,不是感动,而是临死前的痛哭。
  “往反方向走。”黑宿原吩咐他。在野狮扑上来的时候,意味深长地凝望樊落,而后黑忍冬吓得脸白,猛踩油门与倒车!
  啊,他这算是在舍命救她吗?
  为什么?他不是一个连死尸躺在跟前,都可以吃喝自若的变态家伙吗?
  当她坐上直升机,俯瞰夜色中的那西色斯岛,心里忽然起了闷闷的、酸酸的感觉。
  “总算死里逃生。”坐在她对面的尤痴武痛哭流涕道。
  黑宿原安全了吗?
  为什么要救她?想留一个问号再叫她回到岛上追根究柢吗?
  “阿落,你……哭了那!是不是吓哭了?”尤痴武同情地看着她。反正现在不是生死关头,同情心是可以到处分发的。
  “哭?”樊落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湿漉漉地,像是浸了冷风的水。
  啊,她好久没流泪了!是死里逃生的关系吗?
  无论如何,这岛的一切对她已成历史。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也不可能再度踏上这座岛的。
  别了,那西色斯岛。
  她的眼凝望下方黑漆漆的天然动物园。
  别了,黑宿原……
  
  北极星书库
  









  一个半月后。南台湾。
  “啊……啊……”睡美人骨碌碌地翻下床,狼狈地踩在地面。
  又作恶梦了!
  真是要命!樊落低低呻吟,揉揉发痛的小鼻子。
  “宝宝!”窗外,传来熟悉的夸张语调。“小爹要上班啦!起床啦,宝宝!”
  啊!她眨了眨眼,眼前是再熟不过的地板,耳畔是小爹充满“父爱”的声音。唉,真好,是台湾呢!
  “宝宝!起床了没?来跟小爹说声再见嘛!”在一个半月前,听见小爹这样近乎撒娇的呼喊,肯定落下一身鸡皮疙瘩,如今只觉差点感动到痛哭流涕的地步。
  “宝宝!宝宝!起床了没?”不过就是有时惹人厌了些。她跳起来,跑到窗口,瞪着向她挥手的小爹。
  “快滚吧!”她咕哝。
  台湾的阳光还是一样耀眼、小爹还是一样缠人、老妈还是一样扮猪吃老虎,一切就像是,十五天之前她在台湾的生活;可为何依旧是恶梦连连?
  梦里,无非是关乎那鬼岛上的一切。尤其为救黑宿原那一夜,她几乎成了杀人凶手。天啊,如果不是黑宿原命中对方要害,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杀了人,杀人的滋味不好受,她能理解他为了保护自我而毫不犹豫地动手,但他怎能在事后仍然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他没有罪恶感,干我啥事?”她喃喃道,爬出窗外,攀住生长在旁的树藤往地面滑落。从她的身分证的父栏上挂了“严青秀”的名字后,她居住在二楼的命运就已被锁定。她可怜的卧房是没有房门的,进进出出都得靠窗外老树,原因无它,只因严青秀发现她的身手还算不赖,算有“天分”的那种,跟老妈结婚那天就把她的房门给焊了起来。
  别以为不可能。她的家族人不多,只有一个小爹、一个老妈,偏偏都是偏执的疯狂;尤其是扮猪吃老虎的老妈……“小落,喝稀饭,还是吃吐司?”
  樊落直接顺势飞进半开的落地窗,迎面的是老妈,还有……“不要吧……”她瞪眼,张大嘴一口咬住飞来“暗器”,第二度狼狈地跌在沙发上。“小落,身手迟钝了唷。”
  “唉。”樊落囫囵吞下嘴里的“暗器”,跳起来,又瞧见老妈举动锅铲子里的黄色半熟体,准备迎面投来,她翻眼叫道:“别再玩啦!”
  “笑话,就只有你小爹可以欺负你,生你的老妈就不行吗?”
  樊落玻鹧郏馓仔淇诓恋糇旖堑拿姘肌!澳阋仓佬〉鄹何遥悄阏獾比思衣璧木筒换岢隼此稻浠埃俊�
  “哎唷。”樊理丝显然发觉自己说错话,打迷糊陪笑:“其实你小爹也不算是欺负你,最多只是见不得天才女儿生于平常家而已。你的敏捷,可真叫他巴不得能冠上‘严’姓,供在严家列祖列宗前,以示有了继承衣钵的后代。”
  “去!所以你就任小爹把我放逐到那个鬼岛上?”她就不信神通广大的老妈会不知道?在小爹前,老妈是顺从的小猫咪;在小爹后,那就是一只生龙活虎的大母狮!
  “呵呵呵,说到底,你小爹也算是为了咱们樊家嘛!女儿,加不加鲜奶啊?”伸手不打笑脸,她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凡事太过计较。
  “卖命的可是我那!”天啊!天啊!她早说不回家的,宁可待在台北另谋生路;要不是为了老妈肚里的宝宝,打死她也不回来。灰姑娘是很可怜,但是灰姑娘只须扫扫地、忍受后母荼毒,就有人解救她一辈子,可是她樊落呢?谁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有了这种家族不说,如果哪天要是又冒出什么樊家祖传的银杯、椅子之类的,她是不是又要卖命去?
  “小爹只是你的老公,但我跟你是母女,流的是同一种血,你应该站在我这边。要为樊家卖命,由他去,没理由赔掉我的。”
  樊理丝注视她,撒娇地脱口:
  “噢,可怜的宝宝,是不是又作恶梦了?”
  听得樊落鸡母皮掉一地。
  她真想好好地嚎啕大哭一场。瞧瞧小爹把她老妈改造成什么德性?十年前老妈最多只是迷糊点、喜爱恶作剧了些,什么时候连小爹那怪模怪样的表情也学了十足十了?
  “小落!”
  “欸,只是还调不过生理时钟吧!”她怎能说她的梦是延续的。
  在恶梦的前半段是真实,是她枪伤了那个想杀黑宿原的佣兵,然而在她弹进黑宿原的怀里时,睁开眼不是现实中淡然的眼,而是她发觉他正在吻她……
  “小落,你在脸红那。”
  不脸红才怪!她、她是活了十九岁都还没暗恋情人的那种女孩,唯一的初吻也是他给强抢了去;感觉上像牙医生,一点也不吸引人,而且坦白说,她从来不以为唾液的交换有何乐趣可言,光是想象就觉得恶心。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会发起这种梦来呢?
  “噢,小落,你是不是发烧啦?”
  啊,该不是她思春期出现了吧?
  天啊,就算思春也该找个好一点的男人吧!找那个姓黑的变态又自恋的家伙,不如一头去撞墙好了。
  还是于晴的小说中毒太深了?早就知道不该相信里头的绮梦思想嘛!
  “小落!我、我打个电话叫青秀回来好了……”
  “老妈,根据你多年丰富的经验,嘴对嘴的感觉如何?”
  樊理丝停下老母鸡的聒噪,漂亮的丹凤眼努力睁得圆圆大大的。
  “你……发情期到啦?”
  “去!谁的发情期到了!”跟老妈讨论是白搭。“我看你跟小爹才是一年十二个月时时都在发情!”樊落伸起懒腰来……“你……你要去哪儿?”
  “我去走走总行吧?”“可以……小落?”
  “嗯?”老妈的眼神好象有点怪,像是雷达。
  “小落,其实我们家是很开放的。如果有什么……有什么中意的对象,带回来没关系啦,反正都十九岁了,也算是老大不小,你小爹绝对不会吃醋的啦……就算、就算是初夜,你也可以回来向老妈讨教一、二,不要害羞唷。”
  樊落瞪着她,抽动嘴角半晌。
  樊理丝的眼睁着更大。“小落,你一句话也不辩……该不是初夜已经过了吧?有没有戴保险套……该不是、该不是你这件外套的主人侵犯你吧?”
  “这是我的外套。”樊落摸了摸穿在身上的黑色外套。显而易见的,这是一件男性的外套,反正现在流行的是中性,穿着它不觉有何不妥之处。她是再也不会出现在那西色斯岛上、不会再见到黑宿原,那么这件外套就当是她的吧!
  “少来!没见你这么宝贝过一件衣服……宝宝,你要去哪儿?想逃了吗?唉,你的个性十足十像你亲爹……”
  樊落翻了翻白眼,懒得理她、转身走出樊屋。都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了,还把自己的女儿当雏鸟般的照顾。
  “临功镇”上的居民大概有几百人,老人是不可避免地居多,年轻人泰半是往北部发展;也因此当年小爹招赘入樊家定居在镇上时,是相当受镇民欢迎的。
  瞧!对面迎面来的风骚是自老妈十年前退位,由镇民选拔的镇上之花。
  “嗨,樊落。”
  “啊,你这什么啊?”
  “菜啊!我买菜啊!在这种观光淡季还有人来观光,是洋人呢!要是我忙不过来,你来帮我吧!
  ‘好啊,钟点计费。’
  樊落告别了‘招财旅舍’的老板娘兼伙计,打了个呵欠,往堤防闲踱而去。
  ‘今天天气不错,该带本于晴的小说来看的。’这些日子是有点无聊,成天逛来逛去,要不然就是缩在有冷气可吹的小电影院里,看着不知道几轮的片子。虽然小爹明为陪着老妈待产,但也不难了解小爹的偏执;他是个喜爱家族永远聚在一起的老式家伙。欸,也好,等老妈生了宝宝后,再回台北吧!
  这些时日,人总是有些懒懒散散的,像是脱离了那西色斯岛上紧绷骇人的世界之后,生活便漫无目的似的。
  樊落撩起了短卷的发丝,跨坐在堤防上。每当时间停下来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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