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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童阿狸见乔以梁转眼就拎了饭盒回来,童阿狸憋闷得慌,又有些说不得的失望。就好像你对你期盼中的谁说了好多好多话,但他却只是像听耳旁风一样,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或许,是她太心急了哎……
乔以梁只一眼就看出了童阿狸眼底的落寞,可他面上却滴水不漏,将手里的盒子递向童阿狸,才缓缓道:“你先垫点胃,那菜要等,没这么快。”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又指指车里道:“那头有水,你自己拿。”语落,男人脸上带着一迳的淡然,转身,又走进窄巷,盯菜去了。
可童阿狸却半点也不淡定了,她表情镇定地端着两个食盒,心底却是跌宕起伏。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在跳,克制着,童阿狸还是不禁勾起了唇,顷刻间,她娇媚的眼也不自觉地弯成了两弯月牙。
O(∩_∩)O她心底还在夸自个,小阿狸,你的眼光真好哦!千年冰山其实是个好男人!
乔以梁再回来时,双手端着一个陶瓷罐子。他施施然打开车门弯身钻进车里,坐稳了,才将陶瓷罐转递给童阿狸。但童阿狸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没有深受接,先是凑过去吧唧一声就亲了一下乔以梁的脸,接着,就理所当然地从乔以梁手里抽出汤勺,就着他的手舀起了一勺雪白的鱼汤喝了下去。
刚出炉的鲥鱼汤鲜得很,乳白色的鱼汤上飘浮着一层淡黄色的鱼油,鱼身上又撒着殷红色的火腿丁,碧绿的香葱。童阿狸才品了一口就满足得不得了,又拿起汤勺仔细在鱼汤里搅了两勺,这一看,再次确定了里头真没有生姜,没有虾米,也没有香菜。童阿狸更是满意地tian了tian唇,又举着汤勺眨巴着眼睛问乔以梁,多亲昵,“怎么只有一只勺?你怎么吃啊?”
“你吃吧。”见她想到自己,乔以梁淡淡地应了声,唇角也似乎微弯了下。
童阿狸却嘟嘟嘴,微歪着脑袋添了一勺子汤举起来,自然熟道:“那我喂你吃一点吧。”
“我不爱吃鱼。”乔以梁摇头。
双手依旧举着端着陶瓷罐没动,童阿狸不接,他就举着,眼底也没见不耐烦。只是面对那勺汤,他抿着唇始终没张口。
“可是我爱吃。”童阿狸咕哝一声,看乔以梁的眼神有那么点不赞同,有那么点小样你不识货的感觉,但她僵持了一下见他真不吃就乖乖把汤勺缩回去了。想想,又将方才乔以梁送来的两个食盒推去他面前,点点下巴让他也吃。嫣红的小嘴巴叼着勺子,终于有点良心地将乔以梁手里的陶瓷罐接了过去。
见状,乔以梁也没什么表情,拿起筷子夹了口盒子里的菜。又淡瞥向童阿狸,眼神在她眼角的泪痣上滑了滑,薄唇轻掀,道:“原来,狐狸爱吃鱼。”
食物,是人与人之间增进友谊的最好桥梁。不信你试试,将你包包里的食物分给陌生的同事,一回生二回熟,或许第三天你们就能架着腿互相吐槽了。食物,也莫名拉近了他们俩的距离。
这会儿,就见童阿狸埋头挑着鱼肉,还忍不住夸:“这鲥鱼做得真好,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但是,你不爱吃鱼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啊?”
“萧家老爷子爱吃鲥鱼,就从苏州请了这厨子过来,倒也没关在大院里拘着,只任他在外头开自己的店,萧老爷子想吃鱼的时候再上门就成了。”因对吃鱼没什么兴趣,乔以梁精致清朗的眉目淡淡,语气也是意兴阑珊。
“你是说萧逸晨家?那个大炮筒?”提及萧逸晨,童阿狸撇撇嘴,语气里很是不屑。其实,自她回童家以来,骂她最狠的不是童一波,不是童晴缘,也不是那天那个潘时语,而是萧逸晨。回想起他一个大男人叉着腰站在湖边像个泼妇似的追着她骂“你妈妈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那情景,童阿狸真是觉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
大炮筒?
头一回听有人给萧逸晨取外号,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乔以梁不禁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才避开这话题道:“这厨子做鲥鱼倒是真有一套。他在做鱼前,首先会将鲥鱼的鳞刮下来,漂洗干净,装进一个纱袋中扎紧。再在蒸笼的盖顶上钉一钩钉,将装有鱼鳞的纱袋挂在钩上,并将纱袋对准下面的鱼碗,然后用文火将鱼蒸熟。在蒸制的过程中,鱼鳞中的油汁全都会滴进了鱼碗中,保持住鲥鱼的鲜味,而你吃的时候,也不用一个个去挑小鱼鳞了。”
乔以梁讲得是如数家珍,对他们来讲,食物不光是用来吃,还是用来品的。
童阿狸吃得也是津津有味,这么一来二去,汤罐见了底,童阿狸摸摸小肚子,笑了。而乔以梁很自觉地接过陶瓷罐后,又亲自把陶瓷罐送回了店里去。
之后,乔以梁发动汽车,望了眼幸福地靠在椅背上打盹的童阿狸,瞟了眼腕上的表说:“我送你回去?”
童阿狸闻言眼也没睁,点点脑袋,只用鼻音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们俩真正打上照面,就是在这样诡异的和谐下开始的。也没有什么粘腻的话,甚至彼此都不算亲近。说不清是在恋爱还是在交易,但是两人就默默地达成了共识。无形之中,一个愿意惯,一个愿意懒,好像命里来就该是这样的。
这时候,对别人来说冷冷艳艳的童阿狸只是个娇软娇软的磨人精,而对于别人来说高高在上的乔冰山也生出了几分温情。
☆、第20章
什么叫狗急跳墙,看方子琼就可以知道了。方子琼也算是个老油条了,这不,在被抓去警察局的路上他竟然也能想着法子开溜!
这下,童阿狸才真觉得事情棘手了,也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得到消息后,她第一时间联系了乔以梁,但可惜,乔以梁的手机根本没人接,次次都是直接被转接进了秘书台。
为了安全,也确实加油站的员工都被上次那阵仗吓傻了,自那天以后,经营了十几年的加油站正式停止了营业。童阿狸当机立断把所有员工都遣散了,又让李经理给每位员工提前发放了工资,每个人还加发了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金。
李经理在加油站前前后后工作了十二年来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童阿狸长大的。也因此,方子琼最眼熟的就是他。而他每次来加油站要钱,第一个找的也就是李经理。
所以童阿狸特别叮嘱了李经理,请他去外头避一避。李经理当时皱着眉头,突然间没了饭碗也是沮丧,但看见方悦留下来的这摊子事,想起方子琼的穷凶极恶,他叹着气摆摆手。第二天,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全家去了乡下。他这样的反应让童阿狸有些坦然,又有些无奈。也是啊,赚什么钱都不至于把命搭进去不是么?
童阿狸其实想过把这件事情告诉童婆婆,请她替自己想想办法,摆平她这个倒霉舅舅方子琼。但后来她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原因很简单,每当童阿狸去找童婆婆的时候,通常只会遇上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童婆婆半开着门坐在椅子上教童晴缘弹钢琴。这个时候,她根本无法进房间。第二种情况,是童婆婆在书房监督童一波练书法。这个时候,也根本没她的份。而第三种情况就是,她会被童婆婆喊进房间里,跟着童婆婆一起跪在佛龛前敲木鱼念佛经。这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开口……
童阿狸虽然姓童,却真的和童家人不亲近,她就是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走哪里都不是个“好人”。
平时,童阿狸放学以后都是慢吞吞落在最后走的。可方子琼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就一改常态了,每每都会赶在人多的时候往大院里赶。总之,她回童家变得积极了。对于这细微的变化,童一波只挑了挑眉,没做什么反应。童晴缘却总是揣度疑惑地盯着童阿狸,童阿狸冷冷回望她时,她就会淡雅一笑,眼神迅速转为亲昵。
那天放学,童阿狸照常埋着脸疾步往大院里走,短短一条路她走得极快,可眼见就快要迈进大院了,童阿狸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扯住了头发。
其实,童阿狸当场就反抗了,她用脚往后瞪,伸手胡乱地拍,抬眼她还看见了前头的童晴缘、方舞、潘时语。到底是命重要,童阿狸头一次没有芥蒂地大喊起了童晴缘的名字。可童阿狸才喊了几声,就被方子琼死死捂住了嘴,然后,被他强勒着脖子拽进巷子里去了。
终于把童阿狸单独拖进了角落,方子琼三拳两脚就招呼起了童阿狸,还骂道:“小兔崽子!死丫头骗子!没想到啊!你他、妈的比我还狠!我对你娘俩还不好吗?啊?妈的!老子娘死了都没从赌场出来,听说你妈死了,老子丢了赌本就赶回来了!你倒好!跑回童家认祖归宗了是吧?老子去要钱你还不给!老子要烧加油站你还找特警!妈了个巴子的!童阿狸!我揍死你信不信!只要你死了钱都是老子的了!靠!”
☆、第21章
童阿狸抱着头,任方子琼像疯子一样毫不留情地踢打自己。
这时候,她突然就有些精神恍惚,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想起方子琼每次输了钱都会上门对她和方悦又打又骂,想起每次方悦都会把她挡护在身后,想起她们搬了无数次家都还是没法躲开他……
她还在想,到底是谁告诉方子琼自己在三中的?她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方子琼了,她原来的同学老师都不知道她转去了哪里,加油站的员工更不可能知道。童阿狸虽然知道方子琼从警察手里逃了,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但是童阿狸还是想不明白,暴露她行踪的是谁,竟然可以让方子琼这么快地找到她,并且准确的掌握她上下课的时间和路线。
接着,童阿狸就开始哭,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她细弱的身子也被打缩进墙角蜷成了一团。
她哭叫道:“舅舅,舅舅你,你干么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你怎么现在才来找阿狸!你骗人,你根本没有从赌场回来过!我一直都在家里等你!妈妈过了头七你还是没有回来!童婆婆硬拉着我回童家的时候你也不在!童家人都欺负我!不喜欢我!我!我想回去,可他们把家里的房子都卖掉了!我根本回不去!舅舅!你好不容易来了为什么还打我?舅舅,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方子琼已经打红了眼了,他真恨!这几天,每当毒瘾发作的时候他都像是在黄泉边上走了一遭,加油站又人去楼空,连个耗子也找不着!原本他是不想停手的。可听童阿狸这么一说,又听见她说房子被童家人卖掉了她无家可归,方子琼就勉强收住了手。
这时,他哼着重气,扭曲着脸揉了揉自己也有些发疼的手腕,瞪着还在打抖的童阿狸,凶狠道:“你说什么房子被卖掉了?”
“妈妈过世了你也不在,童家的媳妇刘薇都被我妈撞死了,童家人还能放过我么?他们接我回来,转眼就把妈妈名下的财产都冻结了,加油站也被他们收走了。我偷偷留了一张银行卡下来。可,可里面根本没有钱!都怪你,舅舅,都怪你,你赌博,妈妈也学你!她学你,结果也欠了一屁股的债。如果不是为了帮妈妈还债,童家怎么能打着以物抵债的幌子把妈妈留给我的财产都收走,我什么都没有了!舅舅!你不替我出气还打我!”童阿狸这时已经抬起了脸,她是真的在哭,一双媚眼通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青紫的嘴边,叫人瞧着委屈又可怜。
童阿狸一提到刘薇,方子琼便怔了怔,他眼眼神躲闪地滑向一边,掳起袖子吐了口痰,这才眼底猩红地瞪着童阿狸问:“我去加油站要钱是不是你找去的特警?”
闻言,童阿狸缩了缩,仰着脸目光疑惑地对上方子琼阴蛰的眼神,战栗着,抽着鼻子问:“什么特警?”
见着童阿狸这幅弱善的模样,方子琼犹疑地tian了tian唇。他拧眉,心里也在嘀咕,自己这个外甥女从小有病不爱说话,胆子又小,她也确实没本事短时间内叫到什么特警。不过,童家倒真是有这个能力的,以前童家不是也断过方琼的后路么?
想着,方子琼又再次看向童阿狸那害怕得哆哆嗦嗦的惊惧模样,索性抹了把鼻子,嘴一撇,笑得有几分阿谀,心里已经打起了抢来这外甥女的抚养权,然后找童家要回财产的主意。
这么想着,方子琼就笑得越发殷勤,他还蹲下、身咧着嘴对童阿狸道:“舅舅还不是急着找你嘛!要不是你那个姐姐,我现在还找不到你呢!那还怎么救你出去?起来起来,和舅舅一起好好合计合计,我怎么才能让你离开童家那个鬼地方?”
要不是你那个姐姐??童阿狸一愣,眸光陡然转凉。原来,是童晴缘把她给卖了!
但转眼,童阿狸又怯弱地垂下了眸去,她那如羽的睫毛细微颤动,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心底却真真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方子琼暂时不会打她了,她死不了了。
刚刚,方子琼是真的在往死里打她,如果她不急中生智喊那些话骗他,也许,这还就真的是她的死期了。
这么想着,童阿狸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丝悲哀。这条巷子离大院门口不远吧?她被这样堂而皇之地掳走,被掳进离门口只有几步之遥的巷子里,不可能没有人看见吧?她还喊了一声,那一声那么声嘶力竭又怎么可能没有人听到?
但,没有人在乎她,她甚至听得见巷口的脚步声,笑声,谈话声,车轮声。可几步之遥间,外头,是天堂;这里,却是地狱。
真可悲啊!偌大一个世界,没有人在乎她,就算她死了,或许短时间内也没有人会发现她。
想着,童阿狸闭上了眼,她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一种近乎无助的软弱失孤感顷刻间就如狂潮一般席卷了她的全身,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接着,童阿狸突然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怦响。随之,原本弯身要拉童阿狸起身的方子琼闷哼一声,还未挣扎就倒在了地上。又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童阿狸半抱着扶了起来,将她一拉就护在了身后。
那时,童阿狸还没来不及抬起脸来。可只凭这冷硬的气息,她就已经知道,是乔以梁来了。
☆、第22章
只见乔以梁逆着光站在童阿狸的侧前方,一袭J装笔挺端方,沉稳英挺的身躯半挡在童阿狸身前,侧脸微垂,极其轻蔑地眸光正淡扫过已经晕过去的方子琼。
童阿狸眯着眼望住乔以梁,却终是因为逆光而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觉得此刻的乔以梁异常的高大,高大得让她自心底都生出了一丝安全感。
这是第三次了!童阿狸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是他第三次帮她了。曾经有谁说过,如果一个人救过你三次,你的命就是他的了。
第三次,在失去母亲以后,他已经第三次出现在了脆弱的她面前,就像一颗大树一样为她遮风避雨。这算救过她三次了么?
不管!反正她已经想好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以后她就是他的了,因为她想成为他的。当然,首先他也要是她的,她会让他成为她的。
紧接着,乔以梁回过身来,俊容严厉得仿佛刀削斧凿般全是肃穆,他沉黑的眼盯着她,仿佛在无声问她:“你还好么?”
四目相对间,童阿狸突然觉得鼻酸,她强忍着泪摇了摇头,抬手用手背抹去了嘴角边的血。
然后,童阿狸从乔以梁的身后走上了前去。她抬脚就踢在了已经昏死过去的方子琼身上,一下还不够泄气,直踢了好几脚,觉得累了她才收手。直吸了口气,小妮子才缓缓蹲下、身去捡起那掉了一地的书塞回自己的书包里,又慢腾腾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终于缓过劲了,童阿狸这才再次抬起脸,一抬头,她就见乔以梁高大的身影像一棵笔直的树,挡住了大半光线,也替她遮挡住了外人的视线。见他这样心细,童阿狸眼瞳一敛终于红了眼,硬忍了半晌泪,才用口型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乔以梁的目光是非常沉肃的,他赶来的时候,童阿狸已经挨打了。她很聪明,没有硬斗。甚至知道跑不过就干脆不要跑,先示弱和方子琼周旋。
但当他真正走近童阿狸时,望着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崩溃表情,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看着她慢慢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静下来,看着她眼底的愤怒怨恨缓缓沉淀下去,最终清澈如潭水的时候。乔以梁的目光微动,心底终于有了一丝微扯,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里,一个瘦弱的女人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跪在大院门前痛哭,她说:“我家阿狸可怜!”
乔以梁几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声,转眸,他朝身后扬了扬手,淡淡的声音清冽又低沉,从容淡稳道:“带走。”
他一声令下,一直守在外头的特种兵和两名警察就走了进来,他们完全无视方子琼脸上那些被童阿狸踢打出的伤口,给他拷上手铐后,就一把拖起他将他扔进警车里带走了。
童阿狸一走出窄巷就不禁地笑了。巷口外真是精彩,围观她挨揍的还都是些熟人,童晴缘,方舞,潘时语,江映秀,方墨,童一波,萧逸晨,她认识的,一个都没有少!
见到这阵仗,童阿狸冰冷的眸光循着他们一个个扫过去,她还在笑,仍在流血的嘴角微扬,使得那笑都生生衍出了几分妖邪来。
她嚼着笑一步步走近他们,少女的眸光很淡,高傲而又独立。当经过童晴缘身旁时,童阿狸突的顿住了步伐,她立在她身边顺着回首往窄巷那头看,只觉得童晴缘果然会挑位置,这还真是个看她挨揍的好视角!
转过脸再对上童晴缘,童阿狸的眼中一片冰棱,她揶揄的目光滑过童晴缘的脸,轻嘲道:“你真是狠啊!”
这时,她的语气轻缓悠扬,却阴毒得像一条吐着芯子的蛇。而童晴缘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她心底哪里不恨,该死的方子琼!果然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才开口就把她给供出来了!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
童晴缘只觉得童阿狸那话虽然没说什么却像是扇了她的脸,她脸色微白,晓得大家都听见了方子琼方才说的话,心一狠,就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眼里含着一泡泪,瑟缩了半晌才道:“阿狸,我不知道你舅舅是这样的……他说她很想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问我你在哪里?我觉得既然是亲戚又真的关心你我才告诉他你的事情的,我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亲戚!”
☆、第23章
“不知道?”童阿狸眼瞳一敛,斜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