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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我的个娘啊,真的是要憋不住了。
就这姑娘的长相……
李山长又扫了一眼,就如同x光成像一般的,将扎牙笃后边的姑娘的面容,给从里到外的显示了出来。
平鼻,丹凤眼,厚嘴唇,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再配上那个悠黄致远的肤色,以及略微宽阔的脸庞,就组成了一张略显奇怪的面孔。
如果这就是原朝第一美女,李山长,又自觉的把头埋了起来。
那秦河下游,纤弱无骨,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的船娘,随便挑出来一个,那不就是能千古流芳的绝世美人了?
从不与外族通婚的原族男人,这么想想,还真是可怜了。
这边的李山长,刚抖了没两下呢,一旁的朱圆章轻说了一句:“噤声!有人出来了。”
而在朱圆章的提醒声落下的时候,与之同时响起的,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大胆,你们笑什么笑!本郡主就是公认的大原朝的第一美女,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
而伴随着这个女子的跨前一步的则是,她随手就将手中的马鞭给扬了起来,恶狠狠的就朝着这些贱民的脸上抽了过去。
这马鞭并不是她平日里骑着骏马所用的行鞭,而是鞭尾都缠绕着铁棘用于防身的专用武器。
这要是一鞭子抽到了实质,这些村民们的半张脸的皮肉,都会被拉下来半层。
光从这武器的制作上,就足可以看出这个姑娘的狠毒。
就算是她面相上只有三分的姿色,也被这一鞭子抽下去,给抽的半分也无了。
而就在这个郡主的爆喝声响起的时候,从后院的禅房中,这些村民奋力的形成人墙维护着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清爽的如同九月的风一般的声音。
“阿弥陀佛,施主,红粉皆是骷髅,皮囊然是表象。”
“百年之后,皆要尘归尘,土归土,唯一不变的是一颗积极向善的心。”
“你的心看旁人是丑陋的,你的心听别语是污秽的,展现在你眼前的,也只能是污言秽语,修罗地域。”
“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说完,‘吱呀’一声,那扇被人护的严严实实的门,就打了开来。
而在人群的最后方,五六个僧人则满是紧张的聚到了门边,想要阻止这个人的出现。
“主持!他们来者不善,指名要见你。”
“你尽管在屋内坐定,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自不会让这些贼人,害你的性命。”
而被这么严阵以待的顾铮,却是挥舞了一下大袍,十分镇定的就从禅房内走了出来。
而随着他缓缓的走出,一股清心凝气,味道浓郁的禅香的味道,就开始弥漫在了这个空间并不算小的后院之中。
其实顾铮也挺尴尬的好吧,这个自带香气调节的僧鞋,是这两年他做了一些支线任务,所抽出来的奖项。
而他之所以穿着这鞋,也是为了洗袜子的时候,别熏着那些自愿为庙中僧人们清洗衣物的小娘子们。
再说了,你一个得道高僧,不自带莲花香就不错了,要是还带点体臭,就有点太lo了。
没看,这鞋子自打他出了屋子,装逼的效果就体现了出来了吧。
再看看对面的那一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异状的土包子,那惊的目瞪口呆的样子,连甩出去的鞭子中途都拐了弯了,就能看到自己的这个逼,给外人的震撼度有多少了。
等到顾铮在院落中真正的走了出来,站在了所有村民的身前,像是将那些无辜的村民都给保护起来一般的时候,对面的那一男一女仿佛才从震惊中反映了过来,竟是都稍微的往后挪了一步。
他们大原朝,不少人都十分的信奉佛教。
而面前的这个年纪并不算大,也并无那原大都内几个著名寺庙中的得道高僧的长须飘飘的感觉,但是莫名的,他们就觉得这个人要比那些老和尚,还要来的可怕上几分。
因为就光是面前的这个僧人的行头,就是他们这些见多了好东西的世子和郡主们,从来都没见过的。
他们这一身原大都最华贵的绢缎所做成的滚袍,竟是连对方袈裟上的一根线,都抵不上的感觉。
在气度上,也是生生被通身气派的顾铮,给比成了两个畏手畏脚的下等人。
当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退的那两步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突然,对面的顾铮就这样淡淡的眼神给递了过来,他的眼中仿佛全是他们的窘迫,又仿佛漠然的什么都没注意的一般,缥缈又深远的问到:“敢问,可是二位施主要找贫僧?”
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这般平静的询问,就将他们的节奏给带走了。
享誉整个都城,最受人追捧的敏敏特穆耳,突然就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连回答都结结巴巴了起来。
“是,是我指名要见你的!”
“我随哥哥的大军途经此地,听这里的百姓说,这附近有一座甚是灵验的小庙。”
“还说有什么神迹出现,反正那些人平日里都是忙着自己的正事,我闲的无事,就过来游览一番了。”
“顺便也想看看这荒郊野岭中,有什么了不得神迹,竟是将这些无知的乡民,给骗的团团之转。”
说到这里,敏敏特穆耳仿佛又有有了几分底气的一般,努力的在顾铮的面前就将那高傲的方下巴给抬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个小庙中,我也只看到了一个年轻的一看就像是骗子的人!”
顾铮听完了面前这个姑娘的一番话语,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呢,他身后的师兄弟,以及一直以来已经把顾铮当成了真正的得道高僧的那些村民们,可不干了。
现如今这番天下大乱的年月中,大原朝的朝廷没有管过他们,那些只知道争抢地盘的个地方的起义军们,也没有管过他们。
只有这一方小庙,这面前站在最前方为他们遮风挡雨的主持,管了他们。
在他们的眼中,顾铮不亚于天上的佛祖和地上的神灵。
而现如今对面的那个丑女人,竟然敢质疑他们的恩人,这简直不能忍受。
于是乎,那些满身热血的青壮男子们,却是将手中的木耙朝着敏敏特穆耳的方向纷纷的指了过去:“混蛋!敢这么说我们的无欲法师!”
“你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而看到了民众这番的反应,一直站在敏敏特穆耳身后的那一小队亲卫,则是呛啷啷的就将手中的弯刀给拔了出来。
这种曾经协助过大原朝南征北讨,立下了赫赫战功的马上弯刀,现如今已经变成了这些混吃等死的亲卫兵们的佩刀。
但是那些刀身利刃处的点点寒光,却是仍然昭示着这些武器的锋利。
“你们想要干什么!退后!难道是想要死吗?”
被村民的反应吓的够呛的扎牙笃,立刻就握紧了手中的信号筒,打算立刻将山下的大部队给调集到这个山头之上。
顺便把这些个南人全都杀掉。
原本他们以为像是这般小的庙宇中,顶多有个几十人就不错了。
可是看这个趋势,在这里围堵他们的青壮,足足有近百人。
这,这都可以造反了!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敏敏特穆耳和扎牙笃才不会相信,这些村民们只是义务的想要当这个寺庙中的巡查民兵罢了。
那些因为大旱逐渐减退,已经下山收拾田地的乡民们,现在还会时不时的来这个山上看看庙中缺点什么,他们这些知道感恩的人,顺便就会给添置全乎。
这是救了他们的庙宇,也是这十里八乡民众的信仰寄托。
谁要敢动无欲大师一个脚趾头,他们全家一起上阵和对方拼命都没问题。
老子打不过了,还有儿子,儿子打不过了,还可以生孙子的。
那些大原人最怕南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人多吗?
想到这里,这些村民们仿佛充满了力量,听到了对方的那个叫做世子的贵族的恫吓,不但不害怕了,反倒是又往前挪动了一步。
仿佛只要是无欲大师说上一句,他们就能立刻的上去拼命一般。
这般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躲在山坡后的朱圆章一行人,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个大师兄,是想要做什么?”
李山长刚刚蓄起来的短须就被他拔下来了三根:“这般愚蠢的对抗,可不是哪方人数多就占优势的啊。”
“这要是再不控制,就要血流成河了啊!”
谁知道他的担忧还没说完呢,站在两方人马中央的顾铮,却是动了起来。
此时的无欲大师,将手中的菩提串珠慢慢的捻起,脚下的步伐迈的缓慢却是无比的坚定。
他脸上的表情再也不是刚才的无欲无求,而是将那洞察人心的眼睛抬起,将对面的大原朝的人全部的看在其中。
随后,那张慈悲为怀的脸上,就露出了,怜悯,同情,以及深深的遗憾,等多重情感。
其中的恨铁不成钢,让像扎牙笃这般的肆无忌惮的纨绔子弟,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仿佛自己这般浪费生命的人生,在顾铮的眼中就是罪大恶极一般的存在。
而就是这般的眼神,让顾铮接下来所要说的话语,仿佛都不那么的重要了。
“诸位施主,稍安勿躁。”
“既是来皇觉寺游览之人,也是我庙宇中的客人。”
“佛曰,众生平等,不能因为这些施主的言谈失措而带上有色的眼镜。”
“也不能因为这些施主的恶语相向,而在心中就把他们定位成极恶之人。”
“你们着想了。”
这些话是说给敏敏特穆耳听的,也是说给他身后的那些村民们听的。
身后的人听的是心悦诚服,而身前的人,怎么听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废物点心扎牙笃,大原朝的官话都搞不明白,就别说这南人间的通用语了。
而一旁的敏敏特穆耳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经过她身边的顾铮,却是突然转头对她淡然一笑:“女施主,为何仍停留在此处?”
“刚才不是女施主说,要来小僧的庙宇中观看佛偈,聆听佛语吗?”
“现如今不随贫僧同去,又是为何?”
就是这一笑,刹那间的芳华。
一个成天面瘫冷淡的僧人,突然间对一个小奶狗,温柔一笑的感觉,简直能够瞬间俘获十岁到八十岁女性的心灵。
自然,顾铮的这一笑,也没有让敏敏特穆耳逃掉被够了心神的命运。
第274章 砍死世子爷()
她有些痴呆的看着笑完了就依然往前方大殿走去的顾铮,在口中的唾液都快溢出来的时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的,朝着前面的那一道明黄色奋力的追去。
口中还有些焦急的喊道:“哎,你慢点走啊,等等我,不是你说的,要带我们参观的吗?”
“你一个领路人走得这么快,合适吗?”
这语调的转变之快,让总是跟在她屁股后头转悠的扎牙笃,都心生凛然。
那个对他从来都是恶狠狠的敏敏,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南人的那一套,那叫什么来?
发嗲,对,娇嗔。
而就在他对此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意识之后,他再一转头,那些什么亲卫了,和尚了,郡主拉的都已经离开这里,走了很远了。
独独他一个人,还面对着一群南人的恶狠狠的目光,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他突然就有点委屈,唐唐的七王府的世子爷,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主,怎么到这里就成为了一个小可怜了呢。
他有些很是难过的打算带着他身边唯二的亲卫,去追已经没入了大殿后门的敏敏的时候,却突然的就被身后的几个穿的奇形怪状的农民,给堵住了继续前行的路口。
“你们想干什么?”
“敏敏,他们不让我走了!你快来救我!”
而这个时候,已经伪装成了农民偷偷的摸下来的朱圆章,却是用他那极其谦卑的声音,回应了一下扎牙笃的求救。
“世子大爷,我们这些南民哪里敢找原朝贵族的麻烦。”
“小的们是看几位原人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和这寺庙的游览项目格格不入罢了。”
“小的们就想啊,大人一定是马背上的英雄,自然与参禅这般的活动比起来,应该更加喜欢打猎才是。”
“您别看这山上,好像物产贫瘠的样子,但是因为这里是少见的没有被大旱所波及的地方,所以这山林中的动物,也还算的上丰富。”
“再加上这皇觉寺,也算是颇受佛祖照应的寺庙,在这山头上生长的动物们,可是颇有灵性的啊。”
“哦?真有此事?”
一听到了朱圆章说了这些话,扎牙笃也不叫唤了,他本也就对什么聆听佛理不感兴趣,要不是还有一个第一美女吊着他的胃口,他又哪里来的闲工夫,在这般的小庙中停留。
所以,他还真的被朱圆章的这一套的说辞给迷住了。
更何况他面前的这个面庞忠厚的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又是那般的笃定,一看就是可信度非常高的。
其实朱圆章对扎牙笃所说的话,并不是为了给顾铮解围的谎言。
这皇觉寺受到了动物们的青睐这件事,他们寺庙中的人都是亲眼目睹的。
就是顾铮接任主持的那一天,那莫名的黄光放出来了之后,这原本后山中,那所连接着的连绵不绝的山头里,就时不时的会有点动物,来这个小寺庙中光顾一下。
一开始来的都是受了点小伤,带了点小病的。
到后来,也不知道它们当中是谁发现了土豆这种作物,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时不时的后院中就会有些猴子,兔儿的趴在那边,也不敢往人前凑合,只是用那最可怜最无辜的眼神,拼命的瞪着那些偶尔经过菜地的僧人们。
这皇觉寺中的僧侣们,除了顾铮,具都是一些最单纯不过,又有爱心的人,有时候心中实在是不忍,也就将手边自己剩下来的的口粮,喂给了那些眼巴巴的也受到了旱灾影响的动物们。
这一来二去的,动物们也不傻。
但凡有个灾有个难就开始往这个山头上涌了。
就朱圆章这般的离开皇觉寺早的人物,也只是见到了在佛光普度的那一日里,这周围突然多出来了许多动物。
再后边的那些壮观的被几十只猴子给堵住了后门的场景,他还没见到呢。
不过甭管怎么说,他还是把眼前的这个小爷给忽悠住了。
一行人,也不多,就朱圆章这边五人,连同着扎牙笃三个,就开始朝着绵延的后山进发了。
自从朱圆章几个人突然的混到人堆之中后,那些颇为警觉的村民们就发现了他们。
可是在看到了那几个虽有些改变,却是无比的熟悉的脸庞之后,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闭紧了嘴巴。
待到朱圆章这一波人,把那个横了吧唧的扎牙笃给带走了之后,这些村民们才敢真正的放松下来,去议论一下,他们这些个一走多年的几个同乡们的境遇。
“哎,你们看到了没有,徐大大哥回来了。”
“我看到了,郭兴也在里边呢。”
“那无欲大师让他们三个保护的小师弟也在其中。”
“可是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个小和尚已经穿上了世俗的衣服,连头发都蓄起来了啊。”
“这有什么的?无欲大师当年就和徐大的家人说了。”
“他们不是跟着出去游方的,那个词叫做什么来着,对,辅佐。”
“说是这个小和尚是有大造化的,这个皇觉寺内的景象,也是因为这个小和尚才带来的变化呢。”
“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啊?我觉得这是无欲大师给自己开脱,不愿意太过张扬呢。”
“对,得道高僧都是如此!”
村民们的这些推测,已经不是开始往后山深处攀爬的朱圆章所能顾及的到的了。
他的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围绕在他左右,若有似无的对前方的几个原人形成了包围之势的,手下的身上。
这些通过几年间的磨合交往,彼此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的几个人,果不其然就在上山的过程中,完成了他们打算速战速决的阵型。
“嗡……”
一阵轻微的空气划破的声音,在前面的原人的身边响起。
那两个负责保护世子安全的亲卫,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们的手一下子就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之上,而提醒自家主子的话语也被说了出来。
“你们这些乱民,打算干吗?”
可是迎接着这个原人卫兵的,则是从后方破胸而出的一支弩箭,以及随后跟过来的,几把不比他手中的弯刀质量差到哪里的尖刃的穿胸而过。
“世子……子,小心!”
而随着一个人的倒下,另外一个人下意识的就挡在了还背朝着偷袭的方向,撅着腚往上爬的扎牙笃的前方,叮叮当当的用手中还来不及拔出刀鞘的弯刀,抵挡住了下一波的偷袭。
看到自己手中的手弩,没有达到旁边人偷袭的效果,高德兴有些败兴。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随手将这个并不算大的手弩,又给别到了腰间。
这般并不大的武器,在原朝人的长袍别腰的衣饰的掩盖之下,寻常人还真看不出来,其中还掩藏了这般大的杀气。
而一击未中的高德兴也只是抱怨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没有准头的箭弩,你是怎么次次都能直中靶心,回回都能取人性命的。”
“我还真是用不惯,大家对不起了啊,这人就交给我负责了。”
说完,高德兴就如同将功补过的一般,从腰袍的另外一侧就抽出来了一把大名府军制式的绣春刀,一个前跃,高举着刀柄就朝着那个功夫不弱的硕果仅存的原朝亲卫砍去。
两个人只是瞬间的功夫,就缠斗在了一起,看这架势竟是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的模样。
而早已经受到了亲卫的提醒的扎牙笃,竟然脚底下一滑,前方那不可名状的小鸟,就撞在了山坡上凸起的石块之上,别说是赶紧逃跑了,就是那随之而来的因为疼痛而发出来的惨叫声,也足够让闻着流泪,听者伤心的了。
他现在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