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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日起,你的公主的封号,就此撤回吧,户邑,侍卫,俸银全部取缔。”
“由公主降为郡主,至于封号,还是保留吧,毕竟,若是只有一个李氏的名头,未免会说朕这个做父亲的太过于凉薄了。”
说完这些,李世民将头缓缓的转向了房遗直的方向,他的眼神锐利而果决,直逼对方的问道:“这样的处理,你可是满意?”
“若是你连一个区区的郡主也驾驭不住的话,那么朕可是真的要重新的考虑一下,你那个梁国公的爵位,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的当得了。”
听到与此的房遗直,原本就打着鱼死网破的架势,这高阳公主在家中未曾分产的时候,就是小动作不断,甚至于强势的逼迫与他这个大伯。
更是在父亲死后,就立刻胁迫于自己。
若不是自己死咬着爵位的传承乃是陛下决断方才有效,说不定,今日里父亲的灵堂之上,就要多出他房家长房一脉的所有人的棺材了。
索性,大唐的君主是一个明君,而父亲在君主面前屡次提到的袭爵问题,终究是让李世民念及父亲的功劳,给他房遗直保留了下来。
但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是高阳公主所愿意看到的。
大惊失色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进宫来这般点的时辰,身份就从这个国家中最为尊贵的公主,跌落到了,连未曾出宫家人的小郡主们都不如的地步了。
想不通的高阳,满是委屈心酸的大吼了一声:“父皇!”
在这一声凄厉的父皇声过后,则是高阳公主,哦,不对,现在应该是称上一句郡主了,高阳郡主那怎么都不明白的辩白。
“父皇,好歹我是你的女儿,身份贵重,我的驸马,难道说也算不得你半个子侄吗?”
“不过就是一个空头的爵位,为何如此的迁怒与我?”
可是谁成想这高阳郡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对面的李世民却是轻轻的一叹,说出了他自己都未尝没有察觉到的心酸。
“高阳啊,这个天下是你的父皇的没错,但是这个天下,你的父皇却不能只当成自己一个人的天下来坐啊。”
“若朕是那平庸之主,偏心一下也本没有何问题,但是若是你的父皇是一代盛世明君,他的心中有着明确的君王之道的时候。”
“你刚才的作为,就是在与朕的为君之道,背道而驰了。”
“这天下要依照朕的道来,而你,只想到了你是朕的儿女,但是你可是曾想过,你还是朕的臣子呢。”
“若是今日种种,还不足以让你醒悟,那么朕想,这些罪证之下,你还能活得如此的风流肆意,想来也是靠的是朕这个父皇了吧。”
524 四方馆()
说到了这里,李世民从一旁的书案之上,随手就扯出来一张轻飘飘的纸张,抛到了高阳郡主的身旁,只说了一句:“这是今日中,大理寺递上来的陈条,你自己看吧”,就再也懒得搭理这个早已经失去了分寸的女儿。
而待高阳郡主,将这纸陈条拿起来之后,才发现其上,一条条,一项项的,将她曾经做下的违反国家条规的事件,记录的是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这其中的,她的对于辩机的非分之想,只是有猜测胁迫这般的字眼,但是却能从这字里行间之内,看得出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吃饱了闲的没事干的大臣们,明明白白的看在眼中。
混蛋!
胸闷气喘的高阳,将手中的纸张攥了一个粉碎,却是在结束了这一疯狂的动作之后,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一旁从进得这个屋子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房遗爱,在看到了高阳郡主现如今的反应之后,才最终有了一丝的动容。
他一把就朝着倒在地上的高阳郡主的方向,扶了过去,口中喏喏的说道:“高阳,莫要争了……。”
争到最后,他与高阳反倒是成为了一个笑话。
而听到了自己那没出息的老公,最后憋出来的这句话的时候,高阳只是盯着她的驸马看了半天之后,反倒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就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与扶不起来的阿斗之间的悲催的故事。
莫去埋怨这其中的任何一人,只不过是性格使然罢了。
但是坐在上首的李世民,却是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对于今晚上的闹剧,已经早已经感到了厌烦。
事至于此,李世民只是挥了挥手,对还在一旁跪着的房遗直吩咐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明日中房家的灵堂,还需要袭爵之人的主持,待到房爱卿的身后事办妥了之后,你们就依照房家的惯例,分家令居吧。”
“现如今就不要说什么兄弟情深的谎话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已经不适合再居住在一起了。”
“喏!”
房遗直的这一次跪拜,是真心诚意,而至于李世民对于后来的高阳郡主的嘱咐,则是有些辣耳朵了。
“还有你,房遗爱,带着你的妻子从朕的寝殿中出去,短时间内朕不想再见到你这一家子的人。”
“若是一个大男人,就要看好自家的女人,就算是公主之尊,被一个女子压在头上,能像是个什么样子。还有,莫再让高阳去骚扰辩机大师了。”
“玄奘法师不日已经返回大唐,我已经打算将普光寺的辩机,送入到了玄奘法师的座下了。”
“你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说完,李世民挥了挥手,一旁的内侍们,是连拖带拽的,就将这一屋子的人,给送出到了宫去。
阴暗的出宫走道中,只剩下房遗爱与公主默默的踱步声,两个人默默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般的一致:“今日中忍得一时,现在的父皇已经很老了……”
宫中的属于房家的事件,就这样悄然的落幕,属于辩机的好运气终于是要来到。
这一日中,埋头在藏经阁之中的顾峥,被前来通知的小沙弥,将门推得太开,他早已经适应了藏经阁中的烛火之光的眼睛,也在骤然大亮的环境之中,眯缝了起来。
他的面前,隐隐绰绰的走来的是他的师父,带着一种莫名的欣喜,带着几分的急切,大跨步的朝着他书写经书的案前走来。
“辩机,莫要写了,速速随我前来,玄奘法师,已经来到我普光寺,点名想要见一见,前面经书的翻译誊抄之人。”
“哦,好的师父。”
被突然打断的顾峥是蒙圈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将自己手头上刚刚翻译完毕的,墨迹还未曾干涸的经书一并带上。
笑话,这都是他的成果,在今后的《大唐西域记》之中,都有着重要的作用的典籍。
怎么也要让玄奘法师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才是。
顾峥并不知道什么内定之事,他只是遵从了成名要早的本心罢了。
这一刻,他和辩机本人都是激动万分。
传说中的那个人,为中土大唐,乃至今后的千秋万载的佛教传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的僧人,现如今就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慈悲的老和尚,眉宇间,依稀仍能够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的风华容貌,就算是岁月在他的身上刻画出来了不可逆转的痕迹,但是不得不说,现如今的玄奘,也是老帅老帅的。
难怪后世的西游记中,各路女妖都哭喊着与御弟哥哥春风一度呢。
看到玄奘法师的那一刻起,顾峥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这个辩机的皮囊,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唐僧肉,笑话,一个男人的魅力,难道只是肤浅的只用面皮来对决吗?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让还没有与其攀谈的顾峥,此时已经心生敬仰了。
若论圣僧有几人,世间只得一唐僧啊。
见到于此,顾峥的唱喏将自己摆的很低。
而这般虔诚的自谦,也让得到的玄奘,心生好感。
在他看来,辩机僧人的才华无限,佛教典籍上的理解,甚至比颂佛多年的老和尚们也不差分毫。
这样的年纪,本应该是骄傲的,带着年轻僧人的诸多毛病。
但是今日中一见,却是发现这辩机温润的如同水下的鹅卵石,早已经用佛经,将自己的尖锐,打磨的如同佛家经典一般的柔和。
这样很好,怪不得当今圣上对辩机称赞有加,对其极为推崇。
而自己的修纂典籍,本就是吃苦的工作,非年轻人的辅助不可为,那么有顾峥这般的好用的人,作为他的助手,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佛教,在他圆寂之后,也是需要一个领头人的啊。
顾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跟随者玄奘走了,一包行李,一身僧袍,空荡荡的好不潇洒。
抵达到了由李世民特意为玄奘建造的官方机构,译经院的内里。
在这个译经院之中,玄奘法师允许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优秀的法师前来参与此项工作。
若是那周边的一心向佛的小国之中的著名僧人,也可以让各自的国家的使节提出申请,来译经院中一边学习,一边从事于译经过程中的琐碎的事物。
就是这般广纳贤才的包容,让这译经院已经建立,门前就是络绎不绝的,涌现出了大批的来自大唐四面八方的佛教的人才。
当然了,这周边的啥高丽,东瀛国的,更是自告奋勇,哭着喊着的抱着译经院前的工作僧人,要求参与到其中,哪怕是端茶递水,打扫卫生啥的,他们都是愿意的。
对于此,大唐的四方馆中的工作人员则是十分的淡定的,由于唐朝的四邦来朝的局面,坐落于长安城内的四方馆,在盛大的节日或者是典礼之时,简直就要被那四海的蛮夷到访的使节,给包围了的状态了。
只要是这群倭国的和尚们不过分,不要像是倭国的贵族女人那般,绑架大唐的勋贵才子们去睡觉留种的话,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自己去协商解决了。
所以,从正门跟随者玄奘法师而入的辩机,就受到了强势的围观。
那些装着奇装异服的各个国家的僧人们,恨不得将辩机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他是谁?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
翻译经书,参与《大唐西域传》的编纂?
他何德何能?
阿弥陀佛,佛祖莫要怪罪,贫僧犯了妒忌的原罪了……
这一天,平心静气的咒语是念得最多的,但是接下来的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年轻僧人的传奇。
晦涩难懂的经文典籍?
那不存在,一旁同样的同事僧人捧着书籍,因为怕打搅了玄奘法师的思路,只得前来询问辩机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僧人,三两下的点化,就让旁人恍然大悟,能够接下来十分顺畅的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经书的内容太过于庞杂?
翻译起来时间过长?
那也不存在。
这辩机一个人,一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埋头的翻译。
没看见他面前原本摞着高高的一层,从西域扛回来的典籍,现在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减少着吗?
这都是被辩机本人给消化了。
难怪玄奘法师曾说道,若是辩机能够保持此等虔诚状态,十年如一日的话,他今后的成就,远可以超过现如今在场的所有的僧人。
不得不说,天赋异禀,辩机就像是专门为佛而生的一般。
而就是这样的辩机,让玄奘法师更加的心生喜爱了。
若是无事,这个老者,十分愿意将辩机待在身边,看着他每日中,除了编撰典籍之外的,与平常人之间的往来。
那些人当中,不乏有诚信仰慕之人,但是却不像是高阳对于辩机那种,只是赤裸裸的欲望。
那些人是虔诚的,顶礼膜拜的,恨不得跪趴在玄奘的面前,只是希望这位僧人能够抚摸其发顶,这就足够了。
525 了心愿,回本界,再殿试()
对于此,顾峥也是疑惑的,在一日的清谈之中,就问出了藏匿于心中许久的疑惑:“法师,如何解这世间凡俗的缠绕?”
而一旁的玄奘却是带着一点微笑,回望顾峥到:“自心的自在,才是大自在,莫要在意旁人的目光,坚守本心即可。”
“你是在担心上一次的玉枕的问题吧,放心吧,你的老师道岳法师,早已经将东西物归原处了。”
“送还到了公主的手中?”
“不,是交还给了圣上的手中。”
我去!姜还是老的辣,真是狠啊。
看到辩机的表情,玄奘再一次的笑道:“更何况,她现如今也早已经没有了心力再将心思放在你的身上了。”
“你人生中那辩驳不清的轨迹,已经走到了它原本应该走到的道路之上了。”
“所以,今后的你只要潜心想学,一心礼佛,不用再担心外物的所扰了。”
其实,现在的顾峥,真的想问一句,师父,西天取经的路上,真的有女妖精吗?
但是他知道,这些也只不过是世人的异想天开罢了。
因为他的出现,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许多的人或者许多的事情,但是他却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正常的运行的轨迹。
这是现实的,不是玄幻的。
只是这一次,李世民不能因为辩机的由头,再将这佛教打落到尘埃之中。
不会出现大唐初期,遣散僧人还俗回家的把戏,更不会因为如此,李世民会发起让玄奘法师的第三次还俗。
只是因为玄奘对于李世民征服西域之时,有着大作用罢了。
这位用铁血的权势登上皇位的一代雄主,很难再在辩机的身上,多打什么样的主意了。
此时的顾峥,在于玄奘的凝视之中,冥冥之间受到了那一世的莫名的呼唤。
你的世界到了,是时候了……
顾铮最后看了一眼那在朱砂痣中等待重新接管身体的辩机的灵魂……
嗡……
一道既柔和又贴顺的光晕,就笼罩在了这具身体的头上。
属于辩机的灵魂小球,逐渐的占据到了自身的主位,而顾峥则是在他的面前,出现了疯道长与那三十多位道士摆下大阵才会出现的,时间回溯的同道的出口。
是回去的时刻到了,水到渠成的动作,伴随着玄奘法师所赋予给顾峥的大功德。
让沐浴在此的顾峥,浑身都是暖暖的,带着笑忘书一起,毫不犹豫的从出现的通道之中,一跃而过。
嗖。
斗转星移。
再一睁眼,就是顾峥的回归。
回归到了大周朝,武皇陛下年代中的契约者的身体。
而在他的床上缓缓转醒的顾峥,则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满是鼻毛的两个鼻孔。
“疯道长,莫要喷气了,我醒了。”
得到了确认的疯道长,不再继续的翻着顾峥的眼皮子,而是嘿嘿一乐,就从顾峥的身上翻了下来,搓着手的,与一众三十六位的道友们,等着顾峥的发话呢。
你到了哪里?
经历过了什么?
是否逆转了命运,与这世间能够影响你的人,取得了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们太过于好奇了。
就算是此时的三十六天罡的大阵,阵眼上的法器们都失去了灵性,也无法阻止他们那孜孜不倦的好奇的心。
这其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对人言的事情,当顾峥将自己的经历全部的说出来之后,这三十多个道士,陷入到了自我的怀疑当中。
“去他个三清的祖宗,咱们道教还不够倒霉吗?为什么穿过去了竟然是个和尚。”
“而你还要应着劫数,替他们和尚佛家的找寻到了一条平稳发展的道路?”
“这不可能啊?你为何不穿越到啥袁天罡道长的身边,哪怕是当一个小道童也是好的。”
“就说让道长,将那些老和尚们全部都整死,还用得着现如今的佛道之争?”
但是只有疯道长与他们的意见不同,他的手指头现在还是在抽着筋儿的盘算着,却是发现,这道教的契机却是大盛了起来。
“不,这就是冥冥之间自有天意,我们今日中帮持佛教,他日中,因果必还。”
“你们还没有发现吗?顾峥眉间此时的那点晦涩已经全无,文昌星已经率先被点亮了啊。”
被疯道长这么一说,这一群道士齐刷刷的就顶着顾峥的脸盘是拼命的瞅了过去。
能算的不能算的……这么一看,念头瞬间就通达了。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顾峥,就看你了。
被寄予厚望的顾峥,只是弱弱的举手问了一句:“话说,我能问一句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穿越过去有多久了?”
而刚想起来的几个人,则是指着道观旁边的一炷香说道:“不多不少,一个时辰罢了。”
“此间一时辰,那日满月余。”
“竟然是正好,不过诸位道长,不是我说啊,是不是应该让我好好的修整一番,好应付明日中武皇亲自主持的殿试了啊?”
被顾峥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想起这正事来。
赶忙一个个的拱手相送,连推带让的就将顾峥给送回到了家中。
明日当中,才是一场硬仗,而这场战争,只有顾峥一人去冲锋陷阵了啊。
夜不长,殿试的清晨,就是进士们的沐浴更衣之时。
例行的早朝为这一次临时加恩的殿试,都要让出他们的道路。
被武皇招致到殿中的,除了这一刻的进士及第的人们,还有那负责这一科的宰相,礼部,吏部的郎官。
他们竟是要比那学生们,还要早上小半刻的功夫,早早的进入到武皇规定的殿试的固定考场,洛城殿。
大殿之中,居于殿上的座位只有一张,那就是为武皇陛下所准备的宝座。
在殿外的大场之上,现在早就由宫内的内侍们,将进士们的桌案,拜访到了一应整齐的地步。
武皇的下手,左右两侧,各有四张凳子,这是为了与她一起评审考核此次的殿试的学子们的大臣们,所准备的座椅。
这时候,未见高台之上之人,未见广场之外考生,而那些辅助的八名考官,却是早早的就坐于在了这个洛城殿之内。
对于武皇这一次的莫名其妙的指令,进行着自己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