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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文士冠往旁边这么一撩,‘铛啷啷’那位瘦弱之人满头的乌发就从发冠之中散落了开来。
“呵呵,真是一出好戏。”
“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朕的庙堂之上,竟然还能踏足一位女性!”
“你们这些守卫的护卫们的脑子都被路边的野狗吃掉了吗?”
“朕每年花数十万两白银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为了什么?”
“去!把禁卫军统领郑奇峰,宫禁五门的巡查卫队长统统给朕交到这里来!”
“朕倒是要问问,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站在太和殿之中的顾峥气势大开,分立于大殿两侧的禁卫军们只觉得被此时的顾峥身上的压迫感所慑,竟是有一种俯首叩拜之感,腿僵硬到竟是无人能够迈出去一步的境地。
见此情景,顾峥更是大怒:“怂包!软蛋!”
“如此的护卫军,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在此时,安公公的神勇就再一次的被体现了出来。
为了掩饰他的腿软,他勇敢的从高殿之上滚了下来,朝着那群楞的拔不动腿的禁卫军们大吼了一句:“还愣着干嘛!去宣人去啊!”
因其动作过于巨大以及不受控的缘故,在滚动的过程之中因鼻腔被立柱反复撞击之缘故,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还挂上了两根可笑的血条。
就是这样的形象,彻底的振醒了那群马上就要跟着他们的上官一起大祸临头的卫兵们,他们中间的那位职衔最高的护卫,终于清醒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就往殿外的方向跑去。
事情即将有一个了解。
先不管这个假冒荣发商贸的人是如何进入到这太和殿之中的,安公公却是知道,那些被今晚的帝王所点名的人,怕是没有人会有一个好下场喽。
‘哒哒哒哒’
离去的脚步在这个夜晚在这个大殿之中是那般的明显,声音越传越远,氛围却是愈显压抑。
在这空荡荡的殿堂之中,顾峥看着远去的卫护,他的身后却冒出了一句如泣如诉,娇弱可欺的女声。
“陛下,民女知错了。”
“但是民女并不曾犯任何欺君之罪啊,因为荣发商贸的理事人正是民女本人。”
“步摇鼎乃是民女的化名,民女正是荣发商行真正的主人,步摇莲。”
听到这个声音,顾峥笑了,他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那个在此时已经十分大胆的直起身来,虽然跪在地上却已经将脸蛋完全的扬起来,并且十分大胆的直视他这位帝王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了?”
这位乌发垂肩,大眼灵动,脸颊还带着粉桃红色的俏皮女子却是十分认真的侧头思索了一下,十分坚定的就点了点头:“是的啊,陛下,提审的人是陛下的属官,传旨的人是陛下的内侍。”
“民女只不过是茫茫然被带到这个大殿之中,又何错之有呢?”
说完这句话,这位姑娘竟然还俏皮的朝着顾峥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大眼睛之中全是纯真。
看得顾峥一耸肩膀嗤的笑了一下。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原本笑忘书给出来的资料顾峥还不相信。
但是在见到了这个姑娘之后,顾峥算是彻底的相信了。
这个叫做步摇莲的女人绝对不会是大魏国土生土长的闺秀,不,闺秀二字那还是往高里说的。
就是那民风狂野,对于女子束缚不多的疆边女子也不会像是现如今他面前的这个女子这般的寡廉鲜耻。
这种故作纯真的眼神,顾峥在现代见多了。
想当年他横扫三里屯,脚踏学院路的时候,这样的姑娘他见多了。
这眨眨眼睛代表着什么?
邀请啊!
邀请什么?
肉身啊!
一夜情,小郎君,我看上你了呦。
下意识的,顾峥就瞄了一眼自己这具身体的身材。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肩宽腰细大长腿,腹肌六块,裆下半斤。
别tm问为什么这么的伟岸,还不都是那群老娘们笔杆子底下写出来的?
这样的身材,再配上这大魏国谁都越不过去的身份,再加上这身儿倾一国之力制造出来的皇家高定龙袍。
娘嘞,试问,哪个外来的女人能够忍得了,哪个应着现实而穿的女人能够忍得住?
只要将这至高无上的人给搞定了,那些什么小王爷,武林人士,商场巨富,统统都可以抛到一边儿去。
帝王的心头血,白月光,足可以让一个女人炫耀到姥姥家中了。
从该名女子的行事作风之中不难看出,她着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甭管那些围绕在她身旁的男人们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但是能让人团团围住了,如同狼见了肉,那就是这位步摇莲的本事。
只可惜啊,终日打雁却被老家雀啄了眼,步摇莲企图勾引的男人在此时却被人掏了芯儿啊。
想到这里的顾峥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来的也是恰到好处的兴趣。
在步摇莲大胆的直视着这位帝王的同时,这位帝王的脚步也终于因为步摇莲这个大胆的行为而会转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是朕错怪于你了?”
“还是你指望着朕会说,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顾峥就缓缓的弯下了他的腰,将一只手探向了步摇莲的面前。手指一勾,就将对方的下巴给挑了起来。
在大殿通明的烛火之下,让那张算不得倾国倾城,只能说是灵动佳人的脸映照在了彼此的面前。
“不,你打的什么算盘,朕的心中都知晓。”
“你身后的能量有多少,朕也都明白,但是朕要警告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应该肖想的,因为就算你肖想万遍,也是高攀不起的。”
说完顾峥就一甩身上的大袍,将手中挑起的佳人香腮给甩到了一旁。
朝着那个还匍匐在地上的安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在对方心领神会的给顾峥递出了一方洁白的绢帕之后,慢条斯理的用这方绢帕将那根曾经触碰到步摇莲的脸蛋的手指给上下的擦拭了一遍,一撒手就将这方一点污渍都不曾沾染的帕子给扔到了地上。
“安公公!”
再一次迈上的龙椅的顾峥,看着殿下因为他这一番动作已经看痴了女人,开口催促到:“大魏国的禁卫军的效率何时变得如此的差了!!”
“朕发出的命令已经半刻有余,朕要见的人呢?”
就在顾峥抬起手侧已经变的温凉的茶杯打算朝着殿下的人砸过去的时候,突然就从大殿的外边传出来了一声焦急的阻止之音。
“皇兄容禀啊!”
在这声话音过后,一个穿着朱红色四爪蛟龙服的少年人如同一阵风一般的闯入了这个气压已经触底的大殿之中。
是逍遥王,司徒景台,司徒景明的亲弟弟。
此时的逍遥王哪里还有平日间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兄,骨气最大的勇气为身侧的心上人说起了开脱的话语。
“皇兄,你要见的那些人在半路上就被我截获了……”
对于此言顾峥是一个字儿都不相信,自打司徒景台出现之后,顾峥就明白了他的这个弟弟在这个事件之中到底起了一个什么作用。
在顾峥如炬的目光的逼视之下,司徒景明那企图瞎败活的话语就说不下去了。
“不是,皇兄,那个啥,行吧,人不是我半道截下来的,我那个,原本就跟这些人待在一起,行了吧。”
“我说实话,这总行了吧?”
“皇兄啊,事儿呢是这个样子的。步姑娘呢,就是本王身旁的这位。”
1425 朕绝对不会宫斗(七)()
说到这里的司徒景台一看自己心爱的姑娘还趴在地上呢,那心里就不落忍了,赶忙扶起来不说,还给胳膊一圈,虚护在了怀中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瞅瞅上座的皇兄,发现对方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并没有对他的此种行为发表异议之后那胆子就大了几分。
于是司徒景台就继续说了下去:“皇兄,这事儿吧,真的不能赖步姑娘的。”
“你看吧,那西岳国的人明白了杀人就杀了,打着两国建交的幌子,搞特权呢。”
“就跟步姑娘说的,那个外交豁免权,对就是豁免权那一套。”
“但是呢,咱们大魏国可从来都没规定有这个啊。”
“可那鸿胪寺卿那老小子,不地道啊,想着就这么混过去,不担职责,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他想的倒是挺好,觉得一个小跑堂的就是无权无势,死了白死。”
“可是他不知道,这人是谁手底下的。”
“这可是荣发商贸的活计,人家也是有家人,有商贸行撑腰的。”
“这步姑娘呢就是善良,人又仗义。既然没有人替咱们大魏国的百姓撑腰了,那么他们商贸行就替这小伙计撑腰。”
“这不,这事儿才七绕八拐的找到本王的头上了吗。”
“这宫禁护卫,禁卫三所,也是本王的职责分派之内的事儿。”
“皇弟发一句话,底下的人不也就照办了吗。”
“皇兄,你莫要为难步姑娘啊。”
话说完了,护着步姑娘的司徒景台就巴巴的望向了高台上的司徒景明。
而这哥俩在对视了许久逍遥王被顾峥犀利的眼神逼视的忍不住低下头来的时候,龙椅上的顾峥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
这是从胸腔之中发出的声音,笑声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以及难以理喻,让这个大殿之中也只有帝王的笑声。
而这种包含着深意的笑,在传到殿外,那些现在还依然跪在大殿门边的禁卫军的统领的耳朵中的时候,一直呈现着叩拜的姿态的禁卫们,却是将自己跪趴的姿势放的更低了几分。
帝王之势,雷霆万钧,无需嘶吼,不怒自威啊。
这笑笑的人心惊。
待到顾峥痛快的笑完了之后,他手边的那个九龙戏珠彩绘盖碗茶杯终于连盖子带底子的被其掷在了大殿之下。
‘咣啷啷!’
‘哗啦’
正砸在司徒景台的脚边,当中的茶水,碎裂的瓷片,就在这大殿之中的青玉石板路上绽放了开来。
“司徒景台,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弟弟啊!”
“禁卫军,是皇弟你的军队吗?”
“禁卫三所,万人护卫部队,现如今已经全归你的调派了?”
“那么朕的亲弟弟,你来告诉朕,这些禁卫军是谁交到你的手中的,又是谁出于兄弟之间的新任,对你委以如此的重任的。”
“朕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你,逍遥王。”
“但是你呢?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回报朕对于你的信任的?”
“朕的好弟弟啊,今日,你能为了一个女人,枉顾身上的重责,枉顾兄弟皇兄的信任,枉顾朝廷的法度,枉顾祖宗的家法,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
“那么明日里会不会因为旁的人,旁的事儿,就将置身于这座大殿之上,你的那位在你的心底之中并无什么分量的皇兄我,给出卖个干干净净呢?”
“不是,皇兄,我”听到顾峥如此的质问,司徒景台是真的慌了。
平日间他那个比他大了足足有八岁的哥哥特别的疼他,只要他撒个娇,多大的事儿看在一奶同胞的兄弟的份儿上,他的皇帝大哥都能让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现在,司徒景台却是觉得,如今坐在台上的那个男人,怕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了。
只是让一个女人混入到了太和殿,还是一个有理由如此说也算是说得过去的小事儿,他的这位一改常态的皇兄,竟然就发了雷霆之怒。
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大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就在司徒景台被顾峥的态度弄得方寸大乱,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坐在龙椅上一点也不受其影响的顾峥却是又严声厉色的继续问道:“还是说,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人指使的?”
说到这里的顾峥将身体往后一仰,用一种近乎于空灵的声音蛊惑道:“说罢,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咱们那位怎么都闲不下来,有着操不完的心的太后娘娘,还是即将成为皇弟姻亲的大魏国首辅郑浮梁郑国舅的唆使。”
这些话被顾峥如此简单的说出了口,却让那群跪在门外的人彻底的匍匐在了地上。
这一行六人能在禁卫军如此重要的岗位之中被选拔出来,每一个人的身手都是不凡的。
但就这简短的两句话,却让这一行人吓到浑身颤栗,不敢直视天颜的地步。
可见这几句话语的分量之重,信息量之大,已经超出了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应当听到耳朵之中的分量。
而这种分量,同样也不在司徒景台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在听到顾峥如此说了之后,这位只剩下惊慌的逍遥王,竟连一旁的步姑娘也顾不得护着了,他情急之下竟是往顾峥所在的方向挪动了两步,带着急切的神色打算为自己辩解两句。
“不是,皇兄,没有啊!!!”
此时的顾峥是绝对不会给殿下的司徒景台以任何的机会的。
在他看来,这个司徒景明对于如何做好一个帝王是毫无心得的。
这个就摆在眼前的大好的机会,他顾峥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军权绝对不能旁落,更何况他现在要收回的还是关乎到他的身家性命的禁卫军的军权。
至于为什么皇宫的守卫会在司徒景台的手中,一个高高在上谁都无法全信的帝王如何敢对其弟弟交予了全部的信任的事情,顾峥懒得去探究了。
在这个一切都看似不合理的女频的世界之中,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不合理的危险可是无处不在的。
所以,在他即将要接管这个身体之前,他要为司徒景明排除掉一切不合理的存在。
今天,这个禁卫军的军权,他顾峥是收定了。
想到这里的顾峥,抄起了一旁安公公刚为其奉上的新的茶杯,连带着其中温热的茶水一起,再一次的摔向了殿下那位逍遥王的所在。
只不过这一次,顾峥没有控制茶杯的走向,而是当当正正的,将一杯热茶整个儿的就扣在了司徒景台的头上。
‘哐当!’
‘铛啷啷’
这一杯茶并不滚烫,因为入到帝王口中的茶是绝对不允许是滚烫的温度的。
但是,那个结实精美的茶杯,却是实实在在的扣在了司徒景台的额头之上,与他脚底下的茶杯一起破碎的还有这位在大魏国之中地位极其之高的王爷的额头。
“嗷!”
养尊处优的司徒景台何曾被人如此的对待。
他当即就捂住额头蹲在了地上。
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指头缝中蔓延出来,一滴滴的滴落在青玉地板之上,宛若绽放开来的血色莲花。
而这个时候的步摇莲也顾不得心中的恐惧,她两三步的冲到司徒景台的身旁,一下子就将对方给抱在了怀中。
然后她,端起来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能想象的到的最为优美的姿态,高昂起愤怒不屈的头颅,睁大了她最漂亮的眼眸,用一种不向强权低头的姿态向高坐在上首的帝王表达了她由衷的抗议。
“陛下,您怎么可以这样,景台是你的亲兄弟啊!”
“您的这种做法是肆意的诬陷,您一点都不尊重人权!!”
“呵呵!”
顾峥笑了。
他轻蔑的看着台下正在上演的拙略的戏剧,却对着大殿之外,清清楚楚的下达了属于一个帝王的旨意。
“宣,禁卫军副统领付成明觐见,另外将此次未曾犯错的同样在今日被安排了巡宫任务的其余五队的队长给朕宣召过来。”
“朕觉得,这个禁卫军是时候换一个人统领,而这个军队之中的赏罚分明,行令禁止,就从今天晚上正式开始吧。”
“至于跪在殿外的郑统领,算起来还是太后娘娘的远亲呢,岁数不小了,朕体谅老臣的不易,就借着这个机会解甲归田,享享清福吧。”
说完,顾峥就将眼睛闭了起来,身子轻轻的一晃,就打算闭目养神了。
就在底下的步摇莲打算再为司徒景台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安公公却是适时的领会了皇帝陛下的意思,他朝着殿下的几个小太监一挥手,就让他的徒弟把步摇莲那张大放厥词的嘴给捂了一个严严实实。
“朕知道你为朕的弟弟出头的真正意愿是什么。”
“朕也懒得搭理你的这番小心思。”
“有一句话,朕还是要奉劝步姑娘一句的,那就是”
说到这里的顾峥挺身直起,双手扶在龙椅握手之上,浑身霸气尽显,以莫大之威说出了令步摇莲永生难忘的话语。
“在大魏国,朕就是人权,以后朕的版图扩张到哪里,朕就是哪里的天!”
“在朕的面前,没有兄弟,只有朋友或是敌人!”
“今日,若不是看在这一切也算是借了你的一点作用的话,就凭你现在出现在太和殿,就足可以让你们步氏三族亲眷,尽数死于非命了。”
“所以,步姑娘,就算是知道仗义执言的结果是一个死字儿,你还是依然要为朕的弟弟说话吗?”
“哼哼。”
这一声笑很轻。
却让步摇莲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也让那个被这一茶杯给砸懵了的司徒景台清醒了过来,接而用十分惊恐的眼神看向台上那个如此陌生的哥哥,唯恐这个可怕的魔鬼就要将手边的什么东西随便的扔过来,伤害在如此情况下还不忘记保护自己的步摇莲。
这状态看得顾峥那叫一个膈应。
若不是在此时大殿外的副统领携带手下的另外五名队长在外求进见的话,顾峥说不定就把案几上的三叉桐缠丝灯烛台朝着这两个糟心的货扔过去了。
现在,办正事儿要紧,这俩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
“进来吧。”
“毛少明,朕记得你是魏成二十七年生人,到现在你也只不过将将二十六岁吧。”
“这个岁数就做到了禁卫三所的副统领,在这群贵胄子弟成窝的护卫队之中,你还能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