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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十分不确定的感觉以及经历……让他没敢急着开口。
反而在一阵眩晕感之后,才真正确认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他原本这是忙碌了一个上午,身心疲惫,就想着找一个松快的地方,来好好放松一下吧?
只不过来到了翠竹居之后,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并不曾等在门口,反倒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卧床休息罢了。
这下就全对上了。
仿佛是想起来在御书房之中自己到底是如何应对的司徒景明……一下子就烦恼尽抛了。
乖乖呦,自己又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大发神威了。
朝堂上的各方人马这就对他是刮目相看了?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真的是有神仙相助吗?
开心的司徒景明那是什么都挂在了脸上,让回归到本体的顾峥在一番察言观色之后,就清清淡淡的又开了口。
“陛下,忙碌了一个上午了,是不是该用膳了。”
“陛下为国事殚精竭虑,也应该保重龙体啊,若是陛下在妾这里病倒了,那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这情真意切的,说的司马景明的心情那是更好了。
他看着眼前那个乖顺的顾峥,将嘴角一挑:“想要朕在你这里用膳?”
顾峥应景的点了点头。
“那就在朕的昭才人这里摆膳吧,朕可发现了,有着昭才人所在的翠竹居,还真是朕的福气之地呢。”
于是,替这位帝王忙活了一上午的顾峥,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回收一下自己的辛劳所得了。
作为一个品级低下的常在来说,他可是受够了只能按照自己的品级来吃饭的这套规矩了。
大食堂做的饭食,待到小太监们拎到她这个翠竹居之后,哪怕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好季节,也早就成为了温凉难吃的饭菜了。
来来回回的还总是那老三样。
菘菜,鸡肉,蛋花汤。
他的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现在的顾峥就想吃点重酱赤油有味道的饭食,想来想去,也只能蹭蹭帝王这个饭了。
要说特权阶级果真是懂得享受呢。
自从安公公将司徒景明将要在翠竹居留膳的消息传递到后厨的时候,那些见人下菜碟的御厨们可是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陛下既然现在就要用膳,那甭管硬菜有没有做好,前头的冷盘也必须要摆上去。
应着是简单的吃一顿的心思,司徒景明也没有打算依照一顿正规的规格在翠竹居摆膳。
他只要了十八道的简便版的饭食,既不会让昭才人打眼后宫,作为一个帝王的规格也不会过于僭越。
先头的四冷,四果盘,先行放了上去。
顾峥站在司徒景明的身后拿着一双布膳的筷子,盯着这满桌子的饭食就咽了一口唾沫。
乖乖啊,肉啊。
先上来的是一份儿味道最重的烧碟攒盘。
宫廷御用的小瓷碗,一个个不过比酒盅略微大上一圈。
一托四只,每一只小碟之中的食材皆不相同。
绽放如菊,金黄酥脆的是干炸佛手。
酱赤入檀,肉油满溢的是焦溜丸子。
片片均匀,外焦里内的是溜小酥肉。
晶莹剔透,颤巍弹牙的是红烧鹿尾。
这些皆是从热菜脱形,成为冷盘的硬菜楷模。
在帝王的面前,它们反倒是成为了其中的配角。
在顾峥惊讶于前菜都是如此,那么硬菜到底如何的时候,这第一道带着热乎气的菜肴就被一旁上膳的小太监给端上了桌来。
这道菜顾峥认识,他在现代也是吃过的。
这是一道仿膳,名为赛螃蟹。
这道菜是为了在螃蟹不应季的季节之中也能吃出螃蟹的鲜美的一道佳肴。
但是这道菜出现在帝王的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够分量啊。
因为对于吃的执着,顾峥看着菜脸上就露出了几分心思,恰巧就让坐在桌前等着顾峥投喂的皇帝给看了一个正着。
看到自己的新宠是这般的表情,对于女人的心思要比朝政强上几分的司徒景明就朝着安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全能自由人的安公公,抽了抽嘴角,就朝着还在愣神不下筷子的顾峥提醒到:“昭才人啊,替陛下布膳啊。”
“这第一道菜呢,乃是有咱们大魏国骊山之巅的崇明溪之中的水晶白鲫的鱼肉作为原料,佐以南江府东湖湖畔的黑天鹅蛋作为辅料,特制的赛螃蟹。”
“那白鲫肉质细腻,只有一个毛病,就是成鱼鱼身最多不过寸许,且浑身皆是细刺儿。”
“若想做这一道赛螃蟹,需要这白鲫九十八条,只能在春季也只有在春季,才能捕获到这种肥瘦最为适宜的水晶白。”
“至于南湖的黑天鹅蛋,因此时乃是天鹅刚刚飞至南湖的季节,非刚刚发情比族群更早的产蛋的初鸟才能孕育。”
“这两样,普通人穷极一生怕是也见不到其中的一种,所以昭才人您就……”
别光顾着愣神了,皇帝还用不着你去可怜呢。
被安公公这么一说,顾峥的两条眉毛都快飞到额头之上了。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不是说他所在的那个现实世界之中,其实真正的帝王反倒是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吗?
怎么到了这个世界?
在顾峥奇怪的时候,他突然就醒悟过来了,他忘记了这是女频的世界,玛丽苏以及不切实际可是随处可见的。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融合在其中……他都不应该感到奇怪。
一个皇帝的奢华全凭作者的胡说八道,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些细枝末节,天道才不会去在意呢。
想到这里的顾峥沉下心来,稳住手腕就替皇帝面前的小蝶里夹了一筷子。
看着面前那位进餐的过程之中都时刻的保持着仪态的帝王,在心中微叹了一下。
也是挺不容易的。
像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甩开了腮帮子的吃,而他面前的这位呢,一份儿菜最多夹三四筷子,随后就要被布膳的太监们给撤走。
仿佛帝王对于哪一道菜有了过多的偏爱,被人猜测出心思了,就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因为顾峥盯着那份赛螃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就让坐在主座的司徒景明产生了误会。
他带着点宠溺的转头看了看那个略有些呆的昭才人,开口安慰到:“昭才人,莫急,朕一会就将这道菜赏赐给你的翠竹居。”
就在顾峥感受到一点小尴尬打算施礼谢恩的时候,却见一守在屋外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走到翠竹居的殿外,在通禀了见形走出的安公公之后,就垂着手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了。
这饭只不过刚开口,就有扫兴的消息过来。
安公公将外边的消息表述过来的时候,那语气里都带着几分的谨慎。
本应该挺饿的司徒景明在知晓了是什么事儿之后,那胃口一下子就被败坏了大半。
原本舒舒服服的进膳,却变成了几口结束的草草收场。
“行了,昭才人,剩下的菜朕都赏予翠竹居了,你就不必特意的谢恩了。”
“朕走了,等过两日,朕再过来瞧你。”
说完,就如同那些提裤子走人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一点不带留恋的就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官很是不错的翠微居,直奔着自己的寝殿乾清殿而去。
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顾峥的翠竹居并不冷清,赏赐也是偶有为之,但是那位说好了还会再来睡睡顾峥的帝王,却是一步也不曾踏入到他这个翠竹居之中。
若说帝王是为了国事殚精竭虑也好,顾峥也没有那么大的感想了。
但是问题是,这三天,这位大魏国的皇帝却是一天都不曾闲着,反倒是连续三日都将郑昭仪给召到了乾清殿之中留宿。
夜夜宠信不说,夜间的热水也要的甚是频繁。
一时之间郑家人会因为承恩公的失势而失宠的流言那是消失殆尽。
转而在阖宫之中都在盛传,那位刚刚晋升的昭才人,马上就要面临失宠的境地了。
世家大族又是皇帝的亲表妹与一个微末小官的女儿,这家族底蕴,学识气度果然是无法比拟的。
也难怪皇帝陛下刚才提起来的兴致,立马就能被郑昭仪给转移了。
当这个留言传到顾峥的耳朵之中的时候,他最初是不屑一顾的。
但是连续三日就这么过去了,顾峥就从其中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他在选秀的过程中就见识过了郑家表妹的浅薄。
那个姑娘生得虽然美艳,却着实是一个张牙舞爪,横冲直撞的姑娘。
这样的性格对于司徒景明那种温懦的性格来说,是适应无能的。
否则就不会有郑太后强逼着皇帝陛下将郑昭仪收入后宫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在郑昭仪入宫之后,除了入选秀女依照惯例必须要临幸的第一次之外,司徒景明从未曾再升起过宠幸这位大表妹的念头。
就算是郑昭仪为了家族的事情去朝着帝王哀求,但是凭借着顾峥对其的了解,不被帝王加深厌恶就不错了,又如何可能宠幸不断,夜夜笙歌了呢?
难道说?
眯起眼睛的顾峥嗖的一下就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对着他梳妆台前的铜镜扶鬓一笑了之后,就吩咐身旁的彩玉道:“彩玉,走,咱们朝着乾清殿走上一遭。”
被突然叫到的大宫女跟着一愣,追着那个走的飞快马上就要出门的昭才人,就紧跑了两步。
她有些奇怪,就开口问了问自家才人的打算。
“昭才人,咱们去乾清殿干嘛啊?陛下说了,无诏不得去那个地方的啊。”
走在前面的顾峥,却是在经过那竹林小亭的时候,顺手就将挂在上边的玉箫给摘了下来,朝着自家的小宫女,就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
“你问我要去干什么?”
“为陛下吹箫啊。”
“你家才人觉得啊,争宠这项技能必须要运用起来了。”
“再说了,才人我又没有说直闯乾清殿,我啊,就在乾清殿侧面的荷花池里吹吹箫,表达一下对于皇帝陛下的思念之情罢了。”
“就算陛下见不到我的人,但是能让他听到我的声音,也不枉我为其奔走一趟了啊。”
说完,就将这把如同翠竹一般的玉箫在手中潇洒的转了一个圈,双手往后一背,特别利落的就朝着目标所在进发了。
只可惜他没看到,听了这番话的小宫女彩玉那热泪盈眶的眼睛。
他的这一番话,可是让他身旁的彩玉彻底的误会了。
“呜呜,我家才人好可怜啊,她对帝王如此的深情,却被陛下无情的辜负。”
“放心吧,昭才人,彩玉一定会帮助才人,重新获得陛下的亲睐的!!”
“我家才人才是付出真心,最爱陛下的人!”
握紧了小拳头的彩玉成为了顾峥在这个后宫之中的第一个小迷妹,并且在今后发挥了十分诡异的作用。
只不过现在,她也只能跟在顾峥的身后,替他在荷花池畔选一处显眼又合适的位置,等待着自家才人的表演了。
“就这里吧!”顾峥指着一艘宫人打理荷花池的小船,对着身后的小宫女调皮的一笑。
在对方还没有开口阻止的时候,顾峥竟然以轻飘飘的姿态从荷花池畔飘到了这艘小船的正中央。
“哎呀,彩玉,地方不够大,你就在岸边等着我吧?”
在顾峥挥挥手打算告别的时候,趴在岸边的彩玉就焦急的叫出了声:“昭才人,没有奴婢替你划船,你打算就在这岸边吹奏吗?”
这皇帝陛下那可能一眼就看到呢,这贴着岸边的栅栏,隐蔽到捉迷藏都可以了。
但是已经迈向了船头的顾峥却是一挑眉毛,抬脚朝着面前的石板池壁一踹,就将这艘小船给冲了起来。
‘哗啦啦’
破开层层叠叠的荷叶,就倒冲到了荷花池的正中央。
“瞧,这样不就行了?小荷初露角,佳人丛中笑。够美了,不过不急,待到你家的才人欣赏完这无边的美景之后,咱们再来演奏比这荷塘月色更加美妙的箫音吧。”
说完这番话,顾峥竟然旁若无人的将头仰起来,望着天上那个渐渐升高的圆月,赏起了这无边的美景了。
看得彩玉那叫一个揪心,都不知道怎么说自家的才人了。
为什么顾峥都布置好了场景了却不去吹奏?
还不是因为属于帝王的那个小黄点不曾在他的地图范围内出现。
1431 朕绝对不会宫斗(十三)()
跟个二傻子一样的吹奏一晚上的事儿,他顾峥可是干不出来的。
颇有些得意的顾峥将这把碧玉箫在手中转了一圈之后,笑忘书的地图提示系统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在他标注的范围内竟然出现了一红一黄两个小点。
前几天刚刚因为他受宠而有些变成友军的绿色的帝王小点,在三日后竟然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黄色。
这现象实在是太反常了。
“笑忘书,去查查那个郑昭仪,瞧瞧她有什么古怪去!”
说完这话,顾峥一条嘴角,就将玉箫轻轻的对在了自己的唇边。
随着一口气缓缓的吹起,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就从这个质地相当不错的碧玉萧之中流淌了出来。
那婉转又带有一丝幽怨之意的箫音,就这样飘飘荡荡的传递到了搂着郑昭仪往乾清殿走去的司徒景明的耳朵之中。
“咦?”
“这一段箫曲甚是雅致,最妙的是竟然是朕从未曾听过的曲音。”
“演奏之人技艺高超,情感充沛,有大家风范。”
“不知道朕的皇宫之中到底是谁有这般的才艺,竟然吹的这一把的好箫。”
“朕竟然未曾得知,真是失策了啊。”
听到这里的司徒景明就笑了,他松开怀中的郑昭仪,颇为温柔的提出了接下来的建议。
“不若表妹与朕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心怀高远的大家在吹奏吧?”
听得马上就要迈入到乾清殿的郑昭仪嘴角抽动,尬笑一声:“陛下,您操劳了一日了,不觉得乏吗?不如找安公公去瞧上一瞧,待到明日再宣召也不迟啊。”
就在此时,那演奏之人竟是又将这曲调拔高了三分,这曲音之中的痴怨之情,竟如同潺潺泉水一般的喷涌而出,听得那原本犹豫的帝王终于是改了方向,拔腿就往荷花池的方向行去。
司徒景明一边走着一边朝着身后因为一愣不曾跟上的表妹说道:“哎,表妹,如此良辰美景,得遇佳音,怎可轻易的辜负。”
“若是表妹累了,你就先回自己的昭和殿去休息吧,不用管朕,朕去去也就回返乾清殿了。”
说完这话,竟是带着大部队浩浩汤汤的朝着远方行去,气的那个撒娇卖俏不成的郑昭仪砰砰的跳脚。
“怎么搞得!你不是说你是宫斗系统之中等级最高的吗?”
“现在连一个吹曲儿的都搞不定,这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在郑昭仪跳脚的时候,她的神识海之中却飘荡出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没办法啊,宿主本身档次太低,等同于大星际时代的臭虫一般的存在。”
“个体评分为负值,才艺评分为零蛋。”
“你能连获得日的盛宠,那还多亏从我这里开出来的新人大礼包的功劳。”
“若不是我可怜你,在你的初级大礼包里边加了一颗婉转莺啼的嗓音丸,怕是你连这三天都争取不过来。”
“这底子太差只能赖你的爸妈,怪我啊,我TM的也不想啊?”
“来到这个小世界就已经够憋屈的了。”
“当初老子可是被派到中上等的位面去收集能量的。”
“谁成想在投放的过程之中,也不知道谁乱丢垃圾,被个什么狗屁白莲花的低级系统给砸到这边来了。”
“你不满意?老子还冤枉呢!”
“行,近了这个还在发育的不成熟位面老子也认了,越是不稳定的越是有漏洞不是?”
“老子找个能干的宿主,捞一把就跑,够刺激吧?”
“结果更刺激的事儿了,我堂堂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绝世佳人霹雳无敌NP玛丽苏宠妃系统,竟然被撞到了一只蠢猪的身体里。”
“你也不瞅瞅你们这一代的郑家的姑娘都是啥模样?体重就没有下于150,个头就没有超过160的,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身段,跟你家的二妹,三妹一对比,简直就是绝代佳人了好不好。”
“若不是大爷我给你潜移默化的改造着,你还想进宫?我呸啊!就凭着你应该长成的大饼子脸?”
“那皇帝又不是杀猪匠,干哈把你整进宫里?”
“呵呵,进了宫又不甘心了,一黑化把老子我给激发出来了,若不是你哭着喊着的说要听我的号令,否则大爷才没工夫给你办这些糟心事儿呢!”
“我在宫里埋伏了那么半天了,可算是让我找到了一个绝世好苗子,要不是看你可怜,老子早就转投明主,跟这个世界最勾人的娘们双宿双飞,完成我吸收能量的大业了。”
“行了,哭啥啊,你偷偷跟过去瞅瞅,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再根据具体的情况给你发布点简单的任务,完成任务收集了能量,你就在我的系统商城里兑换点啥道具的,给你来个微调。”
“必须是微调啊,一点点的改变,可不能让人瞧处个端倪来,再把你给当成妖怪给烧了。”
“知道不?”
郑昭仪只不过埋怨了一句,那个凶巴巴的系统却是说了这么一大堆。
已经被其教育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的郑昭仪就剩最后一点可取之处了,那就是听话。
她下示意的点点头,摸了一把被骂出来的泪水,提溜着裙子蹑手蹑脚的就朝着荷花池的方向靠拢。
而这个时候,先行一步的司徒景明已经来到了荷花池畔,他对于就站在岸边的彩玉时视而不见,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个一袭白衣,外披粉珠霞帔的荷花仙子的身上了。
“美啊。”
此时的荷花池畔,
荷叶连天碧,褐舟当中游。
娉婷水中立,碧箫奏幽幽。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不仅吹出了微波,吹慌了荷叶,吹散了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