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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欣赏的劲头,说不定还真会成为本朝最年轻的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要说这林如海老而弥坚,他寻摸的事儿真是对的。
他前脚刚从天子那得了一个指婚的信儿,后脚殿试的结果也就出来了。
这一次的状元公正是他的儿子,一位未满十五岁的少年郎。
这人刚从皇宫的大门口出来,昭现出来的榜单就传进了京都城内所有官宦人的家中。
涌到林府门外前来报喜的人,听到了消息特意过来道贺的人,以及就在周围趴着的百姓们,那是欢天喜地的往林家的大门口处涌过去。
挤得那顾峥只得从家中的角门偷偷的溜过去。
他们林府这般的欢喜,在贾府之中一直等着哥哥消息的黛玉自然也不能忘记了。
当林家的管事的在门外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小小姐了之后,这林黛玉竟是从妆匣盒子之中抓出一把细小的如同米粒一般的小珠子,见者有份儿,一人一颗的就赏给了底下的人。
让贾府之中留在梨香院内伺候的仆役们好一通的称颂。
谁都知道这林姑娘大方,在哥哥中了解元的时候,就一人赏了一个大红封。
谁成想这殿试刚一结束,不但有银钱还有赏赐的物件儿。
这般的好东西,用银丝儿掐一下,做个坠子或是簪子都是极好的。
当然了,就算是如何的高兴,这林黛玉也不忘记告知贾府之中的老祖宗一声。
兵分两路的梨香院众,在贾母那与贾家舅舅那却是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这史老太君,也就是贾母,那是真心实意的欢快。
在她看来,林峥考得越好,那就是越给贾家人争得面子。
他的前程越是远大,在今后越是能帮衬贾家一把。
至于那坐在一起等消息的二位舅舅?
贾赦却是哈哈一笑,说是要将自己最好的一套扇子交给林峥把玩,这今后好歹也是一个官老爷了,可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
至于那位最关系的二舅舅,却是抽搐了两下面皮,露出了一丝苦笑。
都说他贾政最会读书,到现在却是荫封的五品小官,自己身上实则是没有什么功名的。
而他的那个儿子贾宝玉……还是不说也罢了。
抑郁了的贾政自然是蔫蔫的。
等到晚上时两家人再次聚首的时候,林峥只见那贾宝玉是一瘸一拐的过来的。
这都是第几次了?
因为他林峥挨打?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都这样了,只能持续挖坑,最好是一辈子了。
在这晚宴之中,气氛是着实热闹,那王熙凤插科打诨,带着姐姐妹妹们一齐来敬林峥一杯。
原想着在学问上压不过这林家的小子,总要在吃酒上找补回来一次,谁成想这林峥竟不知如何生的,简直就是千杯不倒了。
就如同凤辣子这般能喝上两杯的人物,都喝的粉面桃花了,对面的林峥依然是风轻云淡。
他笑着将黛玉送回到梨香院,看着一群萝莉们东倒西歪的散去,那心中别提多么的得劲儿了。
“哎呦,我的林家的哥儿啊,是不是特别的得意。”
“人说人生有四喜,金榜题名时。”
“我说啊,什么都没有跟咱们姐们在一起舒坦吧?”
说这话的是还未曾离去的王熙凤,她斜着丹凤桃花一般的眼眉,带着一股子妖娆的气息,笑着嗔了一眼这位处处让她吃瘪的年轻男子,原想与其调笑两句,散了这一身的酒气再回自个屋子的时候,那总是与她梦不离焦的平儿,却在这个时候从侧门的小廊之中走了出来。
“奶奶,你且瞧瞧去吧?”
听得王熙凤一皱眉,两人就走到了避着人的前廊去了。
站在院外的林峥歪头一笑,也不知道在遗憾什么,转身就将这院门给掩了起来。
没了最后一点阻碍的王熙凤就与平儿碰上了头。
“慌慌张张做什么?什么事情值当你这种表情?”
王熙凤的酒劲儿还不曾过去,对平儿说话的口气自然是不怎么耐烦。
可是等到平儿说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了之后,这王熙凤就开始冷笑连连了。
“什么香的臭的都敢肖想我王熙凤了?”
“上一次他吃的罪还不够吗?你且叫一些人过来,这般……那般……”
一通小声的叮嘱之后,这平儿连连称是,跟着王熙凤就往两府的夹道的方向过去。
待到这两个人走的干净的时候,就贴在门边的林峥挑了一下眉毛。
贾瑞啊,这还真正是色胆包天的人物。
连他林峥都不敢下手,哪怕是王熙凤明的暗的示意,他都远远的躲着。
一个贾家的旁支儿,破落户一样的人家,也敢肖想凤辣子?
这不是擎等着丢命吗?
这事儿也果不出林峥的预料。
当他从新科状元的跨马游街,到最终的翰林院选官完成的时候,隐约着就听到了贾瑞被冻了几夜,怕是马上要不好的消息。
原本他还想着将那风月宝镜给拿来瞧瞧呢。
他总觉得都叫风月,说不定与上一个世界还有些关联呢。
谁成想,林峥这边还没下手呢,一道圣旨就将林家与贾家的宁静给打破了。
这是皇帝的赐婚旨意,直接给送到林府之中了。
人家还让人对了八字儿,选好了日子,什么都给准备好了之后才宣的旨。
打的贾府上下一个措手不及。
待到贾母听到了林如海续娶的女子是谁的时候,就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敢挑皇家的麻烦,就算她是四王八公的勋贵也不成啊。
这婚期给的富裕,正好是来年的秋天。
看得这林峥心中一阵的唏嘘。
因为正好是那黛玉十岁出头,十一岁未满的岁月。
若是在红楼梦原书的时间线之中,却是林如海病重,让黛玉返回扬州的时候。
因为他林峥的小翅膀一煽动,却给了林如海一个相对安全的生活。
也不知道这红楼之中林如海的生死与皇家瓜葛到一起之后,是不是能有了改变。
不会像是他这一世的母亲,贾敏那般的无能为力了。
这还需要时间来检验呢。
想到这里的林峥十分的淡定,他老老实实的去翰林院入职,从旁人都不愿意做的校订文献,整理资料做起。
一下子就沉浸在了书的海洋与职场的忙碌之中。
他的这番作态,彻底的博得了那群依然待在翰林院的老翰林们的喜欢。
这位挂着勋贵的外家,又有着顶级清流出身的世家子弟,一点骄纵的模样都没有。
真是一位温文尔雅,踏实质朴的年轻人啊。
经得起打磨,沉得下心情,这样的好口碑,口口相传,对于林峥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这不,待到林如海如期进行了大婚,将林峥与林黛玉全都接到府中与新母亲见礼的时候,那位十分出挑的竹阳郡主也不由的高瞧了林峥一头。
连带着对林如海家的家风与教育水平充满了期待。
在与自家的嬷嬷谈起林家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欣赏。
看着那金贵的郡主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这皇家的教习嬷嬷真替她的小姐感到开心。
两个人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不由的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我家郡主以后,也会有这么一位体贴的孩子的。”
“他们跟林家的大哥儿大姐年岁差的大,会是林家最惹人疼的孩子。”
“我瞧着林家的这两个,可都是能容人的。”
“小姐,你可真是苦尽甘来呢。”
对着梳妆镜看着老嬷嬷亲手为她搭理发髻的郡主,想到她那风姿俊美,仪态翩翩的相公郎,原以为冷清的心,都不由活泛了几分。
就不见颜色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的红,真的让这位曾经名动京都的美人,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姿容。
“嗯,嬷嬷,我会与夫君好好相处的。我也会善待他的孩子。”
“我毕竟不是豆蔻一般的少女了,那些事儿我都懂。”
“我只希望夫君待我如我待他一般就好。不求旁的,为林家绵延子嗣,打理家务我还是做得到的。”
说到了这里,这竹阳郡主竟是露出了小女儿似的笑容。
让站在屋外带着林黛玉与林如海偷听的林峥,就与这两位使了一个眼色。
待到将二人引到了正屋一侧的竹林之中后,林峥狭促的笑了。
“恭喜爹爹,寻得如此好的知心人。”
“我与黛玉都十分的欢喜。”
听得林如海老脸一红,强撑着将眼睛一瞪:“去!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莫要教坏了你的妹妹!”
“看来我应该找你的母亲,为你相看人家了。”
“找一个厉害的媳妇,管制住你才是!”
说的林峥赶忙讨饶,拉着林黛玉就朝着各自的院中奔去,将这种美好的相聚,让给还在培养感情的林如海与竹阳郡主去相处。
待到兄妹二人跑的远了,林黛玉却是不解的拉了拉林峥的袖子,让其停了下来。
不管如何,林黛玉总是要问上一问的。
“哥哥,难道你就不别扭吗?”
为什么别扭?
还不是因为这个家有了一个新的女主人,他与林黛玉有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新妈妈?
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黛玉的忧虑的林峥,却是笑着摸了摸即将步入豆蔻的林黛玉,为对方详细的解答了这个家中为何需要一个母亲的缘故。
“黛玉,我知道你从小聪慧,与母亲的关系最是亲密,你必然是舍不得她的。”
“可是,妹妹啊,我们终有一天会长大,像是雄鹰一般离开这个温暖的小家。”
“可那个时候,我们的父亲呢?将会是多么的可怜,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睡着寂寞的大床,他的心也会冷的度不过冬天的。”
“我们的父亲太年轻了,你忍心他将来的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都一个人孤独的度过吗?”
“他也需要有一个可以陪伴一生的伴侣,这恰恰是我们做子女的做不到的事情啊。”
“还有,抛却父亲的心身健康不说,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父亲的续弦儿都是必须的。”
“家中有女儿的都知道,大家娶媳妇有五不娶。逆家女不娶、乱家女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世有恶疾不娶、丧妇长女不娶。”
“而妹妹你正是对着那丧妇的长女一条。”
“若是父亲一直不娶妻,你就一日归不得家门,家中的祖母去的比母亲还早,我一个男儿家倒是好说,可是你却要一直在外祖家寄居了。”
“有家归不得,有亲聚不起,我与父亲当是多么的难过啊。”
“再说了,父亲远在江南,孤身一人,危险重重,不娶妻是为了自我保护。”
“可现如今,他为了我们计,调回到了京城,官宦人家,次辅门第,一个丧妻的鳏夫,就连同僚都会看不下去的。”
“再有最后的一点,咱们的父亲是天子的近臣,皇家最在乎的忠心,就在这次指婚之中得以体现。”
“若想让一个人完全的归顺尽忠,没有什么比让他成为自家的人更放心的方式了。”
“而这位竹阳郡主,若是我猜测的不错,她必然是皇帝那一派的人。”
“嫁到我林家来,只有为我林家添砖加瓦的,绝不可能害我们。”
“哪怕是为了皇家的面子,你我兄妹二人的日子也只会过的更好!”
说完林峥随手就将黛玉清早刚梳好的两个抓鬏给揉成了一团,在林黛玉反手怒嗔的打过来的时候,又嘻嘻哈哈的跳到了一旁。
可他嘴中却是说着更不着调的话语:“所以啊,你我兄妹都是直接的受益人。”
“哥哥我婚配的女子,一下子就上调了一个档,而你的婚嫁,必定是非富则贵,满京城的青年才俊任由妹妹去挑了。”
“哈哈啊!”
说完,就知道林黛玉要打人的林峥,嗖嗖的跑的飞快,只留下黛玉一人,带着雪雁跺着脚的羞恼不已。
她追不上自己的哥哥,却也对自己未来的日子有了一些盼头。
最起码不像是最初那般,忐忑不安,终究是踏实了起来。
这日子逐渐的步上了正规,在林峥掐着指头算日子里,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这一个年。
他们家中也从最开始突然多了一个人而有些生疏客气,到了现在经过磨合已经可以说上几句贴心的话了。
让林峥最为满意的是,他的这位继母,虽然有着极其高的身份地位,但是在于他们这两位前妻留下来的孩子相处的时候,却是妥帖温柔。
她不但能将林府的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条,对着自己的夫君林如海也是相当的温柔体贴,一点皇家宗室的娇奢之气都无,着实是一个妥帖的人。
也就因为这一份儿善良,让本就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儿的林黛玉,在一次次的嘘寒问暖之中与这位继母贴近了几分。
连带着在与林峥的对话之中,对于这位女性的欣赏之语也是越来越多。
1521 最后一个故事(十一)()
只不过这男女看问题的角度到底是不同。
林峥最为关心的还是这一年过去了之后,他的父亲林如海身体上是否有巨大的改变。
所幸,一切无忧,若说曾经贾敏的去世让林峥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的话,那么林如海的存活于世,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惊喜了。
在林峥的分析过程之中,只能将其一切归咎于林如海的这次婚姻以及他的高中状元了。
因为这两件等同于改变了红楼梦的小半的进程的事件,可能就是林如海得以幸存的关键。
觉得有必要让自己的家变得更妥帖的顾峥还没想好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原本除了重大的事情是不会来外院找他们爷俩的竹阳郡主却是拿着一封白色的拜帖来到了公用的书房外。
待到林如海将林峥叫到身旁,将这其中的内容展开的时候,林峥看着这字迹,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父亲,这事儿,与我们林府不相干吧?”
不是林峥冷血,秦可卿死了,关他们林府什么事情。
若是荣国公府内的任何一个亲戚去世,他与父亲前去祭拜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若是宁国公府邸,这怕是隔得有些远了吧。
只不过这话由他一个小辈来说不合适,抬起头来的林峥却发现林如海的表情却是有些过于严肃了。
这让林峥不得不想起曾经在现实社会之中看到的许许多多的分析红楼的文章。
在诸多的脑补帝的答案之中有一个十分惊悚的回答,那就是秦可卿的身份很不一般。
竟是废太子的私生女,被现如今的秦家给收养的皇族遗珠。
再加上他爹林如海如此的表情,已经屏退了众人的顾峥不由的压低声音脱口而出:“父亲,这秦可卿的身份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难道她是?”说到这里顾峥就往天上指了指:“遗留的血脉?”
对于自家儿子的天马行空,林如海也是相当的佩服的,他原本那严肃的表情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极其惊悚了起来。
“吾儿,你那状元莫不是撞大运得来的?这般无思量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这秦可卿哪里有什么问题,为父想的乃是陛下曾经与我说过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微末小官林峥的表情极大的取悦了自己的父亲。
这位绝对是帝王的心腹之臣的次辅就用平静的语调将其中的道理娓娓道来。
“我们这次要去祭拜,悼念,不但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举家而行。”
“至于郡主就不必了,一是身份贵重,他们荣国公府还没有这份儿荣幸,二是她本身也与那边的府邸没有瓜葛,去了反倒是羞辱皇家,不妥当。”
“只你我加上黛玉三人,权当林府的重视,在送丧的途中,扎上棚子,请到上好的纸扎花圈,聊表我们的重视就罢了。”
“至于你先前的分析,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这般的话以后在家中与我分说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些,切莫让外人听到了。”
“私自议论猜测皇家事,你简直是不想要命了。”
“那!”顾峥真是奇了怪了!这贾府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
到了这个时候,林如海就不得不与其分析一番了。
“若说道学问,为父也不敢说就比的过你,但是这前朝秘闻,本朝的官场做父亲的却是要比你看得通透。”
“这四王八公,虽然已经有了衰败之势,但依然尾大不掉,是太上皇遗留在陛下面前最大的问题。”
“贾家未来族长之妻,一族宗妇,地位分量足够让相同的人物前来悼念了。”
“若是再加上现在皇宫内正开始得宠的贾贵人呢?那事情就更加的不同了。”
“最后,也是情面上的事情,你可知那秦可卿的父亲曾任何职位?”
“营缮郎??”顾峥尝试性的回答了一句。
“是的,你只知这是工部正五品的小官,你却不知,这秦家的营缮郎与荣国公府你的二舅舅有着同事亦是引路人的关系。”
“你那迂腐的二舅舅,之所以会无功无过的一直待在工部,怕是与秦家这位小娘子的父亲的提携有着莫大的关系呢。”
“这三重的关系,已经值当与贾府有旧的老亲勋贵们屈尊纡贵了。”
“至于我们林府,无论是看在亲戚的面上还是看在天子的面上,都必要郑重其事啊。”
对于这事儿,林峥还真就没什么好说的。
随着父亲一起嘱咐内院的嬷嬷们通知黛玉,将素色的衣衫给寻找出来。
依照拜帖的要求,第二天一早就抵达了贾府。
与外访的客人一同进了吊唁的棚子,上得几炷香,就与亲戚的队伍之中一同发丧了。
这一路行来,骑在马背上的林峥那是暗暗心惊。
四王八公但凡亲善一些的人家,竟是都在道路两旁设下了路祭棚子。
家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竟是也派出来了两三位,维持着各自的棚子,端是十分的给脸。
这哪里是一个宗妇去世的规模,就连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