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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爹爹刚做了玫瑰花糖糕,撒了松仁芝麻的果子,还有酥皮的豆沙饼。”
“咱们洗把脸,用些东西,待到太阳没那么毒了,傍晚的时候,咱们全家一起上山,去摘那未曾落下的花儿,可好?”
这几句话,软软甜甜,听的小男童与小女童都痴了起来。
待到听到有那么多的糕饼的时候,他们哪里还记得自己摔的疼疼呢。
看到二人乖巧的称是,林黛玉赶忙让身后的奶嬷嬷将人抱了起来,领进了山庄的内院。
之间蔷薇花园子一转,竟是棕色排木所制成的地面。
当中由一座座拱桥连接,底下流动的皆是活水。
‘哗啦啦’潺潺,一下子就幽静了下来。
当中穿插一二紫竹,长的不高,却很有几分高雅。
待到将小桥层层穿过,却突然又豁然开朗。
在一大片空旷平整的林间,有一四面遮挡,却又通风良好的凉亭。
因春日的阳光不错,四周的竹箅子全都卷到了梁上。
让阳光与微风都能畅通无阻的吹入到亭间。
这八角的大亭中间,安置了许多的东西。
一桌,一案,一榻,一架,因为地方够大,却不显任何的拥挤。
在这些物件中间,坐着一人,懒懒散散,没有个正形,却因为这如画的山水,这慵懒的春日,而无端的多了几分洒脱之意。
见到此情此景,林黛玉连同她携带的幼子,没有一个感到意外的。
因为这就是林如海的女婿,林峥的妹婿,林黛玉的夫君,两个孩子的父亲,秦家的探花郎。
哦,现在应该称一声,秦大儒。
早在几年前,这位探花郎就厌倦了官场的乏味,与皇帝陛下亲书一辞呈,携带一家老幼,直奔着这山庄而来了。
自此之后,那是游山玩水,作画,写诗,品评书籍,有时教授子弟,偶尔客串老师。
不过两年就闯下了偌大的名声,江南一带文风鼎盛之地,提起秦家探花郎,都不由的比出一个大拇指。
“爹爹!爹爹!”
见到了崇拜的父亲,两小只早就忘记了前面的糗事儿,挣扎着从乳母的怀中下地,一前一后的扑到了秦探花的怀中。
大概是这两个团子太沉,原本歪靠在案前的秦探花就被这一大一小给扑倒在了地上。
看得林黛玉心中一惊,也忘记了仪态,提着裙子就朝这边跑来。
却见这位仰面朝天的夫君,只是在一愣之后,反倒是哈哈大笑着与两个同样呆愣住的孩子闹到了一处。
唉……
这个相公啊。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此时的林黛玉无疑是幸福的,但是再美妙的场景也不能阻止她提醒对面那三位今天还要做的正事儿。
“你们莫不是忘记了?前些日子早就商量好的,要去扬州一行了?”
听到了林黛玉的提醒,这位秦家的探花郎却是一手搂着一个的从地上翻了起来,难得带着几分严肃的问道:“怎么,大舅哥这就要返京了?”
听到夫君问询,林黛玉点了点头:“是的,就在近几日。”
“我哥哥的交接已经完成,就连通京的大船也早就备好了。”
“前些日我递过了帖子,今儿个若无事,咱们就早早的动身吧。”
对于这件事儿秦探花还是十分的重视的。
他朝着两个娃娃的小屁股上一拍,再也没有吊儿郎当的模样,也随着林黛玉一起,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之中,沐浴更衣去见这林峥在扬州的最后一面了。
原是这林峥自从调任扬州府尹之后,那是官位做的越来越大,朝中的林如海为他提供了不少的方便,同样的,林峥也以不俗的政绩为林如海增添了许多的助益。
这一老一少,都是林家的人。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略显单薄,但是架不住,这二位林大人那是相当的能干啊。
三任江南外放,林峥做到了从三品的江南直隶总督,现如今又因为赋税提高,民生繁荣的履历,被皇帝陛下直调回了京城,平任户部侍郎一职位。
当今手下的户部尚书,年俞七十,明眼人都知道离他致仕只剩半年多的时间了。
在这个时候林峥被调回到了京内,但凡有点明悟的人都知道,这个职位是为谁准备的。
京城上下的官员,说是不酸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却也只能羡慕,嫉妒,却半分都恨不起来。
没办法,林峥这都是实打实的功绩。
兴建水利,修筑桥梁,夯实道路,鼓励小手工业群体的崛起。
整顿盐铁,更新农物,桩桩件件都做的十分的漂亮。
竟是将偌大的江南修整的是漂漂亮亮,百姓富足,经济繁荣。
再加上他身后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官场集团。
那是得多想不开才与林家外家整个江南作对呢。
这不,被人人称羡的林峥现在不就在打包回京的行李吗?
一旁院内白家的女儿,林峥的妻子,也是现如今的林白氏,正掐着腰的数落他呢。
“你说,有你这么当人家爹爹的吗?”
“咱们家的长子也就罢了,满了八岁,好歹也够上了男女不同席的少年的标志,可是你怎么能让次子也离了我们的眼睛呢?”
“他今年刚满六岁,若是我们都离开了扬州,谁又能细心的照顾到他呢?”
听着这话的林峥却是满不在乎,他指着白鹿书院的方向,相当心大的回到:“嗨,在白鹿书院就学,还能亏了他们不是?”
“虽然他们姓林,却也是你白家最亲的外孙不是?”
“娘子,不是我说啊,就我的恩师,对儿子们的态度,可是比对我要好的多呢。”
“作为林家的子弟,就要做好入学早的准备呢。”
“想当年,夫君我六岁时已经入了童生班甲等,与一干十几岁的孩子都争的不相上下了。”
“可这两个小子,现如今才刚刚考入到童生班之中,距离他这个老爹可是差得远呢。”
“再说了,此次入境,千头万绪,官场之中再也无江南的平静景象。”
“境遇危险,我又如何舍得让孩子们陪着我们一起担惊受怕呢?”
“好歹他们在江南,可以保得平安喜乐,就好像当年我的父亲,将我与妹妹送入到京城是一个道理的。”
“他们的年岁渐长,也应该支撑起林家的门户了。”
说到这里的林峥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羞赧的表情:“更何况,我与夫人许久不曾有二人相处的时光。”
“我还想要让夫人为我林家再添一个软软嫩嫩的小女儿呢。”
“就像是夫人这般,明媚开朗,亦或是如同我妹妹那般的钟灵毓秀。”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好的啊。”
这话说的,让白初蕊是面红耳赤,无论与林峥夫妻多年,当他的夫君说起情话的时候,她也如同初见那般的毫无抵抗。
于是,原本只是来抗议的林白氏在林峥哈哈大笑之中败退了。
空闲下来的林峥也如愿的接到了林黛玉来访的消息。
如同以往那般,总是区别对待的林峥将林黛玉与她的两个孩子给让进了内院,至于他那个不讨喜的妹夫,却只能委屈巴巴的在外厅捞上一个小凳子权当凑合了。
这对于每来哥哥家一次就要笑上一回的林黛玉来那是相当的无奈的。
因为每每回到家中的时候,她的两个宝贝总是要问上一次:“娘亲,舅舅是不是不喜欢爹爹啊。”
“娘亲,爹爹到底怎么得罪舅舅了。”
所以,今儿个哪怕是最后一日了,林黛玉也要为自家的相公说上一句。
“大哥,你此行京都,估计再无回返的机会了,而我随着相公居住在江南,回去一趟很是不易。”
“照顾爹爹的事儿就全拜托给哥哥了。”
“只是你此行一去,分别良久,好歹也让秦奋入得屋内,一家人完完全全的告个别啊。”
只听得妹控的林峥是一阵的烦躁,用鼻孔喷出一道气来。
“哼!造成我们一家分离,不能团聚的罪魁祸首是谁,还不是那个不长进的小子?”
“好好的探花郎,竟是将一身的本事用在了游山玩水,享受人生的上边。”
“若是他与我同朝为官,此时定是在京城之中,怎么会像是现在这样,无法团聚呢。”
听到林峥如此说,林黛玉却是半点都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说完这番话了之后,她的那位哥哥就会自己替自己解释一下。
果真,在按照惯例骂了秦奋一通了之后,这林峥就在两个小外甥的可怜的小眼神之中来了一个转折。
“不过,也多亏他是这样的性子,不争不抢,看得通透,才能让你活的如此的舒心呢。”
“我自小就知道,林家的小妹是最不耐烦俗务的性子,若是让你成了官家的诰命,与那些夫人们家长里短的话,你怕是活的没如今这般的舒坦。”
“那样的生活不适合我家的小妹。”
“我家的小妹就要活的无忧无虑,无悲无愁,一辈子快快乐乐,平安喜乐。”
“所以啊,这也是父亲睿智,为你找到了对的人了。”
“而我呢,之所以苛责着点他,就是让他知晓,因为他你受到的委屈。”
“让他珍视你,敬重你,爱护你,一生一世。”
“大哥我即将启程,自此之后我们相隔千里,无法陪伴你左右,为你排忧解难。”
“索性你丈夫虽然在仕途上无所建树,却也是一个能立得起来的人,他足够护你一生,不至于让我们太过于担忧了。”
“毕竟,父亲不可能陪伴你一辈子,大哥也无法陪伴你一辈子,能与携手走到最后的,就是外边那个没有正形的人啊。”
“所以,小妹,大哥临走前想要得你一句话:你这辈子活的开心吗?”
看到自家大哥竟是严肃了起来,越听越是悲伤的林黛玉就红了眼圈。
她不是愁绪的悲切,而是感动的泪目,她看着这个从小就特别护着她的大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黛玉活的十分的开心,这一辈子能成为大哥的妹妹,是黛玉最大的幸福。”
“所以,哥哥就莫要为我担忧了,黛玉已经长大,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有一个疼宠自己的丈夫,黛玉这一辈子啊,没有什么遗憾了!”
听到这里的林峥也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作为现在林家的家长的尊严,让他垂下眼睑,转过头去,将些许的泪花憋了回去。
1531 最后一个故事的回放()
他不再敢与林黛玉再说下去,反倒是起身走到了厅外,坐在了秦奋的身旁,与这位一见到他就紧张的妹夫,低声说起了什么。
待到三日过后,林府的船队迎风,站在扬州河畔目送哥哥远去的林黛玉,就被秦奋给拥在了怀中。
含着泪沉浸在哥哥离去的悲伤中的林黛玉在下一秒钟就被自家的相公给逗乐了。
“娘子,问你件事儿呗?”
“嗯?”
“大舅哥还会耍剑呢?”
被秦奋勾起了儿时的回忆的林黛玉也顾不得哭了,眼神立刻就变成了崇拜的状态。
她看着远去的大船,口气中全是自豪:“是啊,我的哥哥有一手绝学,就连家中的武学师父都自愧不如。”
“他那一把君子剑,是真刀真枪开过锋刃的。”
“使用出来时,充满了浩然正气,等闲七八个山贼是近不得他的身的。”
“怎么?夫君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的。”
听到这里的秦奋是直抽冷气,他嘿嘿尬笑了一下,就将那日林峥曾与他密探的话语给说了出来。
“因为,我那无所不能的大舅哥与我说了,若是我有负于你,无论万水千山,他也要将我千刀万剐,追至黄泉碧落,也要让我跪着为你赎罪。”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在那一瞬,我甚至觉得他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笑面虎林峥了。”
“那一身的锐气,如同仗剑天涯的侠客,真正的令人畏惧呢。”
听到自家的相公如此说,林黛玉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音,却在笑音落下的时候,潸然落泪。
她靠在自家相公的肩头,看着那艘船变成了一个看不清楚的小点儿,最中却说着她与哥哥分别前最后一句道别:“大哥,保重啊!!”
当然很是保重自己的林峥顺风顺水的就回到了京城。
待到他马不停蹄的见到了皇帝陛下并与一干朝臣交接好了职务了之后,终于抓到他这个大忙人的林如海不得不提醒他一句:“有空去贾府,见见你的外祖母,她年纪大了,不过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对于林如海的提醒,林峥自然是满口的应下。
若是他的父亲知晓,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贾母其实早就应该在多年前故去了,说不定能把现如今的林峥给打成狗脑子的吧。
叹了一口气的林峥不知道自己那个仿若梦一般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如今的这个世界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是复制的,拷贝的,还是应了这个天道自然而生的,他都要感激所有的人。
因为他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拥有幸福的家庭,拥有关爱他的亲友,甚至还有信任他的帝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他心生感激,不由的总是祷告。
祷告他周围的所的人都要幸福美满,而他也在为着这个目标努力奋进。
这不,在与父亲交谈过后,林峥就找了一个休沐的日子,递上拜帖,入到了贾府之中。
哦,现如今的贾府,早已经不是原本的三等男爵的爵位了。
因着前几年贾琏在岭南的作为,就将功劳全都转嫁到贾府的头上了。
两任下来,贾赦的爵位连升六等,成为了现如今的一等子爵。
而最让贾府众人开心的是,当贾琏在岭南待到第六年的时候,他的职位终于往繁华所在调动了起来。
东山境,济州府尹,升了一级,却拥有了通天的官途。
也就在此时,皇帝陛下履行了与贾琏当初的约定,一直被拘在岭南寸步不得离开的王熙凤身上的罪责,就全被一笔勾销了。
她带着她的儿女,随着贾琏一起,搬到了距离京都更近的东山境内。
对于这些消息,林峥都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因为在贾琏与其保持的长期的通信过程中,林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除非贾琏正式接管了贾赦的爵位,否则这王熙凤为了丈夫的仕途着想,是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了。
岁月与现实就是如此的打熬人心,让一个肆无忌惮的无知妇人,变成了现如今知晓了利害,也更懂得人情往来的王熙凤。
这对于贾琏的人生来说无疑是好的,对于贾府的前程来说更是最佳。
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不曾亲密的往来的贾家,现如今又变成了何种的模样呢?
当林峥的马驾停靠在了贾府的门前时,依然是正门旁的侧门被打了开来。
贾家的大舅舅与已经调任回京的二舅舅都站在府内等着这个无论是职位还是前途都要比他们高上一大截的外甥的回归。
这位经历了十年官场的少年,已经蓄起了短须,束起了长发。
他身上轻灵的衣袍已经变成了低调又华贵的长装。
他举手投足间气势如虹,这般的男子却是贾家的外甥,怎么能不让二位舅舅们心生欢喜呢。
被让进院内的林峥必然要先去拜见贾母。
只是此时的安庆堂却没有了十年前的欢声笑语,随着贾家的姑娘们一个个的嫁人,离开,二房宝玉的纷扰吵闹,那个原本容纳了所有欢声笑语的地方,现如今也变成了安安静静昏昏沉沉。
大概是人到了岁数,再好的保养也经不住岁月的侵蚀,入得厅内的林峥在看到了贾母现在的容颜之后也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外祖母老了,精神头也差了。
她歪斜在榻上,一顿一顿的打着盹,一旁的小丫鬟们不敢大声的说话,直到看到了老爷们的到来,才敢凑到贾母的身旁,将这位贾家的老太君给唤醒。
“是林家的哥儿吗?来到祖母这里瞧瞧。”
睁开眼睛的贾母有些花了,只是朝着门外那看不甚清楚的影子招了招手。
应着声,林峥就赶紧凑到了贾母的身旁,蹲下身来,将贾母探出的手握在了掌中。
“外祖母,孙儿回来了。”
一声叫的是情真意切,贾母那昏黄的眸也跟着亮了起来。
“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好啊。”
“外祖母在有生之年能见到我家的林哥儿,总是好的啊。”
众人因着这次相遇,又哭了一场。
待到贾母平静了之后,就如同一般的老人家一样,絮絮叨叨的与林峥说起了这么些年有关于贾家的变化。
“你的那个迎春姐姐啊,为人太过于老实,前些年托了你父亲的路子,找了一个家境清白,只能算得上殷实的人家嫁了。”
“小两口处的融洽,那姑爷也算是有些成算,上一科竟是中了举人,看样子是打算继续考下去的。”
“到了这个时候,老婆子我才看出来,这丫头是个有成算的。”
“连带着这一家人啊,都与你林府走的近一些,真还就让她日子过得好多了一些。”
“让我说啊,还是林姑爷的人找的好,迎春嫁的那个啊比她还要面一些呢。”
可不是吗,但凡脾气硬点儿的,迎春那种立不起来的性格说不得就要吃亏。
但是再一细细的琢磨,林峥就笑了。
他翻过来安慰老祖宗到:“迎春大妹妹啊,没老祖宗想的那般的操心。”
“咱们好歹也是一等子爵的府邸,又是大舅舅亲生的闺女。”
“家中一房可不就宠着吗,听我父亲说,迎春成亲那一日,随的嫁妆可是不薄啊。”
听到林峥的夸奖,贾母却带着点小得意的推脱:“哪里,她一个庶女,拢共给个一万两的压箱银子也就不错了。”
“都是她那个当哥哥的,从岭南拉来了许多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送到了迎春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