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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之年已过,我比两年前长高了不少,身上的衣衫全是新做的。国力日长,**的用度也宽裕许多,新的朝服上暗暗嵌了许多银线,腰肢一转,衣衫在朝阳下逸出点点浮光。玉带是以上好的十二片羊脂白玉?用银线穿起,带钩上系了一枚喜上眉梢碧玉佩,垂下银色宫绦。
芳馨一面打量我一面笑道:“姑娘如今又美丽又威严,不愧为女官之首。”
我淡然一笑道:“女官之首,不过是个虚衔而已。”说着微微一叹:“咱们有多长时间不曾去守坤宫晨省了?”
芳馨道:“自十年冬天慎嫔退位以来,已有大约两年半不曾踏足守坤宫了。”
我放下象牙短笏,缓步走出寝殿,笑道:“守坤宫有了新的主人,今日是封后大典后第一日去晨省,万万不可有有一点儿差池
。”
见我坐在书案后,芳馨连忙奉茶上来,小心道:“奴婢有一事一直不解。”说罢低眉顺目,不敢抬头。
我看她一眼,慢慢喝了一口茶,方放下茶盏:“我晓得有些话姑姑闷在心里许久了,如今尘埃已定,说什么都不打紧。”
芳馨道:“如此奴婢便斗胆请问姑娘,皇上既然立了大殿下为皇太子,为何不立周贵妃、却立了陆贵妃为后?虽说周贵妃当年不宜为后,可是如今大殿下已是太子,所谓母以子贵,如今立周贵妃为后,想来无人会反对皇上。”
我哼了一声,微微冷笑道:“皇上又要打仗了,正在用人之际。皇后的叔伯兄弟们都在朝中做官,有三人封侯。尤其是皇后的亲哥哥,左将军陆愚卿,当年乃是投笔从戎,有勇有谋,皇上颇为看重。立陆皇后,和当年立裘皇后一般,是重用和安抚外戚的意思。况且皇后娘娘连生了三位公主,在生岐阳公主时,身子又已经坏了……太子已立,一个无子的皇后便和我这女官之首一般……”说着只端起茶盏不语。
芳馨恍然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还曾想,皇上一门心思要立宠,定会立周贵妃为后的。”
我叹道:“当年裘皇后退位,周贵妃便让着陆贵妃打理**,且自行将遇乔宫的用度降得比思乔宫低一等,每到年节,平阳公主的赏赐也比长姐义阳公主多。嫡庶之别,当年早有定论,只是太子未立,皇上便偏心不肯立皇后。”
芳馨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倘若岐阳公主是个皇子,那……”
我看她一眼,以右手小指的长甲将茶盏敲得叮叮轻响:“世上没有如果。”
芳馨连忙垂眸,好一会儿道:“说起来,先帝也是先立太子再立皇后的。”
我一笑,亮闪闪的白瓷笔筒映出我似有若无的笑颜。“这是有先例的。当年汉文帝从代国前往长安继承帝位,也是先立了太子刘启,再立刘启的母亲窦皇后的。而汉景帝刘启立临江王刘荣为太子后,迟迟不立刘荣之母郦妃为后,给了长公主刘嫖可乘之机,最后竟废了太子,更至刘荣横死狱中。如今庶长子为皇嗣,中宫却无子,却也不失为前朝制衡**的好法子。要知道周贵妃虽然颇有恩宠,母家却是无人了。将来太子即位,在前朝要靠陆家的人。咱们皇上虽不惮明说立宠,可是这些后事,却也不能不想好。”
芳馨微笑道:“姑娘怎地桩桩件件都这样清楚?”
我轻轻一拍书案上横七竖八的史书,笑道:“日光之下,无新鲜事,前人都做过了,还能不知么?”说着站起身来:“时辰快到了,咱们走吧。出了宫,这些话都不能提起。”
咸平十三年四月初二,正是我三年前入宫的日子。守坤宫的牡丹花争先恐后的再次盛开,看到宫苑中满眼的姹紫嫣红,当真有恍若隔世之感。
牡丹依旧,人面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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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机引经据典的范围还包括旧约圣经,所罗门发来贺电~
biu的一声就长大了,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生如梦,人生如梦哪~
亲们,玉机长大了,明天就翻卷。敬请期待及笄卷
(六一)上()
走进椒房殿,一切如故,只是鸠羽色的重幕换做了曙色。七扇紫檀木镂雕屏风依旧如山耸立在宝座之后,花间的空隙似一双双眼睛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我,我想起了咸平十年十一月的一天,裘慎嫔哭倒在皇帝的脚下,无声乞求他的宽恕。那天晚上大殿里只点了四盏宫灯,四处昏暗不明。还没有满十三岁的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潜在屏风之后的暗处,偷听帝后说话。
再次站在椒房殿中,就像站在当年的皇帝和裘皇后之间,一个冷酷,一个哀戚,一个伪善,一个茫然。转头看向宫苑中的灿烂曙光,过去在黑夜中聆听的那些秘密都在暗处冷眼看着我,我也冷眼看着它们。
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自从升平长公主嫁了,这两年过得太快。皇帝忙于朝政和备战,皇子公主们忙着读书,宫中和睦,太平无事。高显已经八岁半,皇帝拜了太子太傅教授功课。高曜也满了八岁,如今已经能背下整本《论语》了。**新主的册封驱散了这两年宫中所有的臆测和闲言碎语,这样一位仁厚的皇后,想必无人不满意,无人不拥戴吧。
守坤宫的掌事宫女仍旧是桂旗,见我站在殿中发呆,便上前行礼道:“奴婢守坤宫掌事桂旗拜见朱大人,大人万安。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来得最早。”
见桂旗仍在守坤宫服侍,我甚是惊讶,愣了片刻,方才回礼:“有好些年不曾见到姑姑了……”
桂旗衰老了许多,眉宇之间有不可抑制的落寞神气:“自打守坤宫封了以后,奴婢便在外宫服侍了几年,是皇后娘娘仁慈,又将奴婢调了进来。”
我微微一笑:“如此当恭喜姑姑了。如今各宫的掌事都有品衔,姑姑身为守坤宫掌事大宫女,当居从九品,姑姑也算苦尽甘来了。”说着屈膝行了一礼。
桂旗举袖拭泪:“奴婢被撵出守坤宫的时候,朱大人还未满十三岁,如今竟出落得这般模样,真真奴婢是老了。”
我忙道:“既然回来,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姑姑切莫伤心。”
桂旗叹道:“其实奴婢在外宫掌管着捣练厂,倒也没受什么苦。只是想着她……着实委屈。”
我知道她说的是裘慎嫔,便微笑道:“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想,好生当好差事要紧。”
桂旗擦了眼泪,笑道:“奴婢该死,大人在这里站了许久,奴婢竟然忘记了上茶。奴婢记得大人最喜欢碧螺春的,如今还是喝这个?”
我点头叹道:“姑姑还记得……”
桂旗道:“不单奴婢记得,茶房里仍旧是桂枝管着,她也还记得呢,早就将茶备下了。大人且稍等。”说罢躬身退下。
原来连桂枝也回来了,似乎除了皇后,守坤宫的一切都没有变过。东偏殿里传来阵阵细语,是陆皇后在仔细询问高曜的功课,又赏他吃点心,偶尔还能听到高曜恭敬回答问题的娇声。
正自出神,忽然听见锦素清凌凌的声音道:“姐姐来得真早
。”转头只见她带着皇太子高显缓缓走了进来。高显还不到九岁,却已经和锦素一般高了,身材也比同龄的孩子魁梧。一张国字脸,不像皇帝高思谚,也不像周贵妃,倒和太庙里所画的先帝有几分相似。只见他穿一身明黄色的团龙袍,头戴乌纱嵌金丝冠,贯以白玉长簪。身姿挺拔,虽然只当髫龄,却已颇有帝王之风。
我连忙行礼。高显道:“朱大人请起。”
待高显也去了东偏殿向皇后请安,锦素便拉了我的手道:“姐姐,昨日封姐姐又送了我几支犀角狼毫,我写着很好,便送姐姐两支,回头让丫头送长宁宫去。”
锦素与我一样的装扮,小时候的她比我瘦些,可是这两年养下来,便与我身量相仿,一张脸也圆润了许多。我淡淡一笑:“留着自己用吧。这两年封女巡也送了你不少好东西,你尽往我这里搬,若让她知道了,恐怕她不悦。”
锦素道:“既是她送给我的,自然由我处置。且过去送给姐姐的几件首饰,我瞧姐姐并未戴过,送几管笔,想来姐姐还用得到。”
我拨弄着殿角红木花架子上的一盆白里透红的景玉,笑道:“妹妹善于书法,多留两管好笔才好。”
锦素笑道:“姐姐善画,难道就不要用笔?”见我还要说,便伸手止住我,轻声道:“玉机姐姐的心,我知道。封姐姐的用意,我也明白。自她三年前进宫选女官始,便存着这样的心了。那时姐姐告诫妹妹要小心与外臣往来,封姐姐三年前送给我的银丝龟纹砚至今还收在库房里不曾用过呢。”
我微笑颔首,了然无语,只携了她的手走到殿中。恰巧遇到苏燕燕带了平阳公主款款走了进来。平阳公主如今也有八岁了,一张瓜子脸,修眉杏眼,像极了皇帝。气质贞静,也不似三年前那般任性和跳脱了。苏燕燕身着朝服,容色较往昔更加清秀,气度端庄可亲。众人见过礼,乳母带平阳公主去了东偏殿。
苏燕燕笑吟吟的道:“才刚我在东殿等着公主更衣,便看到玉机姐姐和锦素妹妹都来了。倒是我迟了。”
锦素道:“燕燕姐就住在守坤宫,怎么会迟?这会儿刚刚好。”
苏燕燕微微一笑:“守坤宫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居所,皇上最近常来,因此我总有些不大自在。还是玉机姐姐和锦素妹妹带着皇子独居一宫才好。”
我看一眼锦素,向苏燕燕笑道:“如今皇太子已立,想来应该不会再住在永和宫了,听说北宫诸事完备,不日便可迁宫。空下了永和宫,妹妹只管求一求皇后娘娘,说不定有望如愿呢。”
苏燕燕摇头道:“前线已经开始作战,皇上不日便要亲征,皇后监国。这阵子常在定乾宫看战报批奏折,很晚才回宫。我哪里敢用这样的小事来烦扰娘娘?况且娘娘向来谨慎自重,想来不会应允此事。免得合宫的人以为平阳公主是嫡女便与别的公主不同。”
锦素笑道:“你也太多心了。封姐姐也在遇乔宫住着,皇上也常去,我瞧她便好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你那样的歪话。况且你过去也在思乔宫住着,也没见你这样说过。如今皇后还坐在里面,你就公然抱怨。”
苏燕燕红了脸道:“这怎么是歪话?自从搬到了守坤宫,皇上来得比过去勤快多了。”
我和锦素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我忙道:“妹妹不必担忧,再过两三年,华阳公主也要选女官侍读了,到时候你就有伴了,说不好,还要连她一起教。还哪有功夫担心这些呢。且安心。”
(六一)下()
苏燕燕点点头。正巧穆仙领了一个小丫头捧了一盘子牡丹花进来,见我们在殿中闲聊,便和小丫头一道向我们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方走入东偏殿。苏燕燕望着她的背影闪入东偏殿,轻声道:“搬到守坤宫我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最爱的是牡丹花,每日清晨都是穆仙姑姑亲自去后花园采摘,奉到娘娘的妆台前。可是过去在思乔宫我连一片牡丹花瓣也不曾见过呢。”
牡丹花象征主位中宫,又曾是裘慎嫔所钟爱的花儿,陆皇后身为贵妃之时向来谦逊小心,自然不肯染指。如今尘埃落定,牡丹花永远只能盛开在守坤宫的后花园中。
忽见殿外的牡丹花丛中,裘慎嫔身着淡紫色的纱衫,轻摇团扇,扶着惠仙的手闲闲走了进来。这两年慎嫔裘氏只是尽心照拂高曜、谨慎服侍尚太后,从来不肯置喙宫中之事,与皇帝的夫妻情分更是淡到若有似无。闲时保养,清心寡欲,倒比两年前更显年轻,身材也丰腴了许多。她缓缓走入椒房殿,众人忙上前去请安。慎嫔的团扇上画着一朵含苞欲放的姚黄,一只靛色蝴蝶在花上收翅欲立,镶以金边,甚是光彩耀人。她以左手扶住垂在鬓边的珍珠,笑道:“曜儿在里面么?”
我忙道:“皇后娘娘已经问了殿下好些话了,殿下都答得很好。”
慎嫔旋着扇子,只是微笑,金光隐隐,如剑锋深藏。苏燕燕和锦素见到扇上的牡丹,相视一眼,默不作声。我忙扶着慎嫔的手走开几步,轻声道:“娘娘为何用此扇?”
慎嫔笑笑,用右手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蝴蝶金边:“玉机知道我素爱牡丹。若皇后连这也容不下,那气量也未免太小。这些年我也看透了,只是趁着年轻,还能受用,便不想委屈自己罢了。若皇后真的怪罪下来,我自领。”我一怔,说不出话来,慎嫔却自去浮雕百鸟朝凤的红檀木椅上坐下。
不多时,周贵妃也带着义阳公主、青阳公主和封若水到了。周贵妃这两年似乎并不见老,容貌依旧清丽无俦。虽然与宫中同龄的姑姑相比较是年轻许多,但与裘慎嫔相比,终究衰老。她依旧穿着三年前那一件半旧不新的淡绿色的桃花纹曳地长衣,却能看到衣袖上的银丝松紧不均,袖口也不平展了。头上带着两支天青色的镶金玉簪,青丝如云,如少女般乌黑浓密。
封若水的容貌自是娇丽,只是未着脂粉。虽然与我们一样穿着一身象牙色长衫,并不惹眼,可是香风细细,幽幽袅袅,竟似一股书香墨香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
义阳公主已近十岁,和母亲一般身材高挑,只比封若水矮了半个头,再也不是孩时摸样。青阳公主也有五岁了。原来时光荏苒,我们都长大了。忽然没来由的觉得一丝悲凉,仿佛这一屋子的欢声笑语与从容有礼都只是湖中幻影,注定不能久长。
忽然穆仙带了那个捧花的小丫头从东偏殿走了出来,刻花青瓷大盘上还躺着一白一紫两朵牡丹。穆仙先向周贵妃行礼,说道:“娘娘一早起来,亲去后花园折了这两朵花,说这朵绿牡丹清新雅致,极衬贵妃娘娘。奴婢恭请娘娘戴花。”
周贵妃谢过,桓仙便上前来拿起那朵绿牡丹,小心翼翼的别在周贵妃的发髻上。穆仙又将剩下那朵紫牡丹捧到慎嫔面前,慎嫔只是随意屈膝谢过,命惠仙为她戴上。殿中团团两朵大牡丹,慎嫔手中的那朵姚黄,便没有这样醒目了。
自从慎嫔退位,陆皇后这几年来颇受恩宠,且一直随皇帝理政,恐怕早便不将女人之间的鸡虫之争放在眼内。毕竟,如今的她即将掌权监国,手中的权柄和无人能及的地位已经无可辩驳的证明了她的胜利。区区器物上的僭越,她早已不放在眼中了。
虽然我隐约料到陆皇后的宽宏大度,但见她命穆仙赐花,我才松了口气。
不多时,穆仙便扶着皇后从东偏殿出来了,众人齐齐下拜,口中祝颂。皇后在上首的楠木雕花椅上坐定,右手轻轻一抬,柔声道:“平身。”她的指尖依旧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芒,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威严和果断。
众人起身,纷纷坐定。只见皇后穿了一件海棠色牡丹暗纹缀珠广袖曳地长衣,挽着薄如蝉翼的檀色披帛,头上戴着一朵斗大的赤色牡丹,几绺明珠莹莹垂在眉心。自从陆皇后掌管**,又随皇上理政以来,眉峰眼角不自觉便多了些毅然决然,有时目光不免凌厉,仿佛直看入心底深处,令人不寒而栗。明珠的柔光并未能抹开她神色里偶尔的锋锐和忧愁,只如一池深潭静水,默默的倒影着天边的风雷变换。
皇后微笑道:“皇上不日便要亲征,已经允了贵妃随军前去,恐怕贵妃这几日已经在准备着了。”
周贵妃欠身道:“臣妾蒙皇上恩准,得以军前效力,此正是臣妾多年所愿。臣妾学武三十余年,愿为皇上的马前小卒,为皇上持缰开路,喋血沙场。”
皇后道:“贵妃言重了,皇上岂有让女子去前线拼命的道理?这一战皇上筹备良久,想来志在必得。若有可能,本宫也想去见识一番我军的如虹士气、忠勇谋略,更有北疆的连绵草原和无边大漠,可惜俗务繁多,脱不开身。如此,唯有请贵妃代本宫好生照拂龙体,不可令皇上太过操劳。”
周贵妃站起身来,恭敬答道:“臣妾恭领娘娘教诲,不敢一日或忘。”
皇后道:“桂宫已经诸事俱备,皇太子也可早日迁宫。女巡于氏随皇太子潜入桂宫,居于西面祁云殿,待皇太子年满十二,再另赐宫殿居住。”锦素领命。
皇后又道:“本宫瞧着青阳已有五岁,已去定乾宫大书房念书了,倒是应该给她选个侍读女官了。不知贵妃是要待班师之后亲自来选,还是今春就选呢?”
周贵妃微笑道:“往年都是春天进女官,如今还照原样便好。一切都听从皇后娘娘的旨意。”
皇后放下青瓷茶盏,笑道:“本宫如今不大闲理会宫中的琐事了,而你又随皇上去了北方,这宫里越发没人了。这样吧,这件事情就交与朱大人来办好了。不知贵妃意下如何?”
贵妃笑道:“皇后英明,臣妾感戴恩泽,并无异议
。”
于是我站起身来,持笏恭立。只听皇后又向我说道:“朱大人身为女官之首,多年来悉心教导皇子,连皇上都赞赏有加,本宫早就有意多加历练。只因你尚未及笄,方才缓办,也着实让你躲懒了两年。如今既已成年,便逃不脱了。为青阳选女官的事情,便全权交与你,有什么难处,及时来回本宫。”
我忙道:“臣女谨遵懿旨。”
皇后颔首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各自带着去前边上学吧。青阳公主没有侍读,便暂时交由封大人好了。”
封若水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一礼:“臣女遵旨。”
一时我们四个女官领了五个孩子出了守坤宫。锦素遮眼看了看天色,一面走下白玉街,一面侧头笑道:“皇后说话倒是简单,一句多余也没有。”
未等我开言,皇太子高显便笑道:“母后如今总领朝政,十分繁忙。听穆仙姑姑说,母后回了宫还要瞧奏报批政论,有时还要垂帘早朝。这样辛苦,自然是一句废话也不能多说的。”
锦素忙道:“太子殿下说得很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