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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词-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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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自《资治通鉴?汉纪十》,原文为:班固赞曰:昔鲁哀公有言:“寡人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未尝知忧,未尝知惧。”信哉斯言也,虽欲不危亡,不可得已!是故古人以宴安为鸩毒,无德而富贵谓之不幸。

    ps:

    卫青和霍去病在中国历史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外戚,卫青的三个儿子均被幼年封侯。不过卫青真的是为人低调爆了。他在军中不会处斩犯了军法的下属,而是很谦虚的留给皇帝处置。李广的儿子李敢行刺卫青,卫青还要替他隐瞒,最后还是霍去病看不去,把李敢杀了。

    吴省德在皇帝亲征的情况下一心想巩固自己家族的政治资本,殊不知,爵位跟后位一样,看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皇帝的一纸诏书可以废掉的,压根不算什么。关键还是要自己够牛啊。

(六九)上() 
回到灵修殿,我再也支撑不住,只是瘫坐在榻上。我捧着父亲的画像,双手剧烈颤抖。画中的父亲神情和蔼可亲,青色的衣衫和青色的布靴是我从小深悉的。瘦削苍白的脸庞,莹润有神的双目,甚而口角噙着的一丝微笑,那样貌,那神态,便好似父亲从画中走了出来,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一样。作画的人当真技艺高超。

    原来是父亲!竟然是父亲!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芳馨侍立在旁,不敢做声,直到我手中的画像掉落在地,她方才屈身捡起画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恕奴婢多口,奴婢看姑娘在御书房的时候就不大好了。这……究竟是何人?”

    我闭目良久,霍的睁开双目,牢牢盯着芳馨。芳馨目光一跳,捧着画退了一步,低头道:“姑娘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皇后分明是已经疑心熙平长公主了,而众所周知,我曾是长公主府的家奴,被长公主荐进宫做女巡。皇后命我查明嘉秬早逝的真相,虽然明说信任我,但我是不敢相信的。长公主对我们一家有恩,我必得想法子将此事告诉长公主,且一定不能让皇后知道。然而我身边自芳馨以下,除了红芯,全部都出自内阜院,在这件事上,我却是谁也不能相信了。然而凭我和红芯,真能将这信传出宫去么?就怕连红芯也被皇后派人盯住了。而日夜窥探我行踪的人,最有可能在这些奴婢之中,连芳馨也不能例外。想到这里,我便不寒而栗。

    呆了半晌,我方站起身来,从芳馨的手上接过画卷,重新展开。“姑姑,这是我父亲。”

    芳馨大吃一惊:“皇后竟然要姑娘查探自己的父亲?!”

    我淡淡一笑:“皇后只是刚好查到这里罢了。况且我父亲若是无罪,那查一查又何妨?我不怕。”

    芳馨缓缓道:“姑娘的手抖得这样厉害。还说不怕。姑娘对奴婢也不肯说实话了。”

    一语说中我的心事,我背转过身去不忍看她。“姑姑总是心思通透。实不相瞒,这会儿我也不知道该信谁了。若姑姑是我,该当如何是好?”

    芳馨道:“奴婢随姑娘在御书房中。已然听皇后娘娘说了事情的始末。奴婢愿为姑娘分忧,要做什么,怎样做,全凭姑娘吩咐。”

    我重新打量着父亲的画像,轻轻道:“我自小善画,却从未给父亲绘过一幅像。这副像当真是酷似,最难得的是这意态,可谓栩栩如生。这画师若不是与我父亲相识日久,便是眼力和笔力惊人,我是自愧不如了。还想着来年回家为父母绘像呢。如今只把这幅画拿回去便成了。”

    芳馨在我身后道:“这必是宫中积年的老画师画的。”

    我一哂,将画抛在榻上,重新坐下:“皇后娘娘这是疑心熙平长公主有些时候了。亏得娘娘大海捞针一般,竟然也查到了蛛丝马迹。我在皇后和长公主之间,当如何行事才好呢?”

    芳馨不慌不忙。微笑道:“姑娘的烦恼,奴婢都知道。奴婢有句话要劝姑娘,不知姑娘可愿意听么?”

    我深吸一口气道:“姑姑向来是我的一言之师,姑姑肯赐教,玉机求之不得

    。”

    芳馨欠身道:“奴婢不敢当。奴婢知道,熙平长公主于姑娘有旧恩,但皇后娘娘对姑娘也甚是赏识。姑娘故此为难。只是中间还夹着一事。不知姑娘想过没有?”

    我微微叹息道:“姑姑说的是徐大人的死么?”

    芳馨颔首道:“不论事实如何,徐大人总是无辜的。姑娘难道不想查明真相么?”

    我随手拿过一本小册子,翻了两页又合上,叹道:“我自然想知道真相,可是又怕查下去……”

    芳馨蹲身在我膝前道:“姑娘多虑了。熙平长公主有功于国,且深得太后之心。在民间声名甚好,没有铁证是不能定罪的。徐大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最直接的证物想必都寻不见了。纵然查出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那又如何?”

    “果真么?”

    芳馨柔声道:“姑娘向来见事极快,这样的道理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因为身在其中。方才乱了心神。待静下心来,自然能想通的。”见我沉默不语,芳馨接着道:“倘若真是姑娘的父亲拿了银子请别人赎了罪人出来,也不能就说姑娘的父亲与徐大人之死有什么关联。毕竟,花银子替人赎罪是积阴德的好事,世人一向是这样行事的,且朝廷也有这个惯例,或恩赦,或几年一赦,又准花钱赎罪减罪的。依奴婢看,姑娘只管去查,料想查到的也有限,应当不妨事的。”

    事涉熙平长公主和父亲,我一时六神无主,听了芳馨这番剖析,才慢慢安静下来。绿萼端了茶盘子进来,见我垂头丧气的坐着,也不敢做声。芳馨轻轻挥了挥手,绿萼放下茶盏,便退了出去。雨淅沥沥的下个不住,点点滴滴敲在心头,冷冰冰的似要把魂都浸透。然而我内心焦灼,隐隐绞痛。芳馨侍立在旁,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良久我抚胸道:“姑姑说得有理。只是这道理皇后娘娘应当也知道的,明知很难查出来,却还是让我去查。这又是为何?”

    芳馨微笑道:“皇后娘娘大约看事情过去太久,很难查出真相,故此想借姑娘和长公主的关系多少查出些什么来。二则皇后娘娘看重姑娘,自然也想知道姑娘的心究竟是向着谁的。以姑娘的聪慧,想必早就知道了。”

    我端起茶盏来痛喝了两口,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方才我当真是什么也想不到。听姑姑一席话,我的心才宽了不少。可是若什么也查不出来,却也难向皇后娘娘回话。”未待芳馨说话,我拂了拂衣裙,叹道:“皇后娘娘最想看到的,是我的忠心。虽然皇后娘娘曾说,选女官的事情最要紧,查案的事慢慢来不急。可是我却不能真的这样行事。否则皇后娘娘定以为我思量太久,有首鼠两端之嫌。所以我要立刻着手去查。即便真查不出什么,也有说辞。”

    芳馨屈膝行了一礼,笑眯眯的不说话。我好奇道:“姑姑这是做什么?”

    芳馨笑道:“姑娘刚刚进屋的时候,那慌张无措的样子,着实吓了奴婢一跳。如今这个样子,才是奴婢见惯的。”

    我一笑,拉了芳馨的手坐在我身旁道:“若没有姑姑,玉机寸步难行。”

    芳馨微微一笑:“这奴婢可不敢当。不过既然说到此处,奴婢有一句话要请教姑娘。”

    “姑姑请说。”

    芳馨道:“奴婢想问姑娘。倘若当年姑娘按时去了文澜阁,那凶手会不会连姑娘也一道……?”说着双手握拳向左右轻轻一分。

(六九)下() 
我会意道:“姑姑这个问题,我也想了许久。”

    芳馨道:“姑娘其实与徐大人并无多少交情,当年却伤心的病倒了,焉知不是由此及彼,受惊过度的缘故?依奴婢看,既然那人也不顾惜姑娘,姑娘又何必颇多顾虑?按理行事就好。”

    我微微冷笑道:“照姑姑这样说,我若不能查出些什么,便是对不住自己了

    。”

    芳馨道:“姑娘明鉴……”

    我沉吟道:“还有一件事。从前我总是定期给父亲母亲寄家书报平安,如今这信恐怕也不能再写了。”

    芳馨道:“为了不让皇后娘娘疑心,姑娘自然不能与长公主府有一丝往来。”

    我颔首。心头放下一块大石,连绞痛也轻了许多。我轻轻取下头上的一根檀木簪子随手把玩,通红的玛瑙一点好像万千心血凝成的一点朱砂痣,镶嵌的银叶子熠熠有光。我想了想,抬头道:“从前不是不知道姑姑的见识,只是想不到,姑姑竟然见事这样快这样准确。姑姑总是说自己没有读过书,如今我却有些不信了。”

    芳馨微笑道:“姑娘过誉了。奴婢只是年岁渐长,多少有些心得罢了。”

    我听了听雨声,道:“卷宗都送到永和宫去了,姑姑吩咐下去,明日便收拾物事搬去悠然殿吧。”说罢站起身来。芳馨连忙扶住我:“这会儿前面该放学了,姑娘该去接殿下了。”

    我随意将簪子扔在懈上,簪子浑圆,在桌上滚了两圈,掉在榻上。“这会儿倒应该想想该如何向殿下说明,我搬去永和宫的缘由了。”

    用过晚膳,高曜依旧在灵修殿南厢看书。趁喝安神汤的功夫,我便将皇后命我为他重新选女官的事告诉了高曜,谁知高曜笑道:“其实母后今日来大书房告诉孤了。”

    我奇道:“既然殿下早便知道。怎么放学的时候不见殿下说起?”

    高曜将空碗放在绿萼伸过来的漆盘上,依旧埋头读书:“这有什么可说的?孤早就说过了,不论玉机姐姐去哪里,母亲和孤的眼里都只认姐姐为孤的侍读。住在长宁宫或住在永和宫根本没有分别。鱼潜在渊。或在于渚(注1)。况且孤还是可以常去永和宫看玉机姐姐的。”

    我忙道:“殿下信任臣女,臣女铭感在心。只是皇上和皇后已经命臣女为殿下重新选一个侍读女官了,殿下还是不要来永和宫的好。否则皇上和皇后不喜,又薄了那位新女巡,那就不好了。”

    高曜一愣,随即道:“玉机姐姐所言有理。”

    我微笑道:“臣女明日就要去永和宫了——”

    高曜打断道:“怎么这样急?不是还有些时日么?”

    “皇后娘娘另外还有些差事交给臣女,臣女必得去永和宫,才能早日完成娘娘的嘱托。殿下放心,不论臣女在哪里,臣女的心都在长宁宫。临行前有两件事要嘱咐殿下。”

    高曜双目中隐有泪光。忍了好一会儿才没让眼泪流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道:“玉机姐姐请说。”

    我心中颇为不忍,拿帕子点了点眼角。“这第一件事,是请殿下务必要珍重自身,孝敬父皇和母亲。第二件事,自然是请殿下心无旁骛。好好念书。除了这两件事,旁的事情一概不要多理。”

    高曜道:“孤知道了。”说罢低头揉了揉眼睛,不多时便带了芸儿回启祥殿了。

    芳馨送了两人出去,回来道:“殿下当真是舍不得姑娘。”

    雨早就停了,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那几乎是一轮满月。雨后的夜有些凉。我支开窗户,贪婪的望着漫天星光

    。凉风吹来,我浑身一颤。芳馨连忙为我披衣。我叹了一声道:“我也舍不得殿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感伤的时候。我只有过了眼前这一关,才能谈得上以后。”

    第二日一早起身,芳馨便带着服侍我的宫女内监们收拾物事。内阜院听说我要搬屋子,遣了四五个人来。又拿了好些木箱子。从定乾宫大书房回来,灵修殿已经乱成了一团,芳馨正在收拾书案上的文墨,书架上已然空了。我随手拿起昨日从御书房搬回来的一封奏疏,笑道:“你们手脚倒快。”

    芳馨道:“姑娘这会儿还是先去用早膳吧。这折子也放下。奴婢好清点了装起来的。”

    我一面抱了那封奏折在怀中,一面走下书案,笑道:“这些奏折就不要装了,留给我看吧。不然你们都忙着,只有我怪无趣的,可做什么呢?”

    芳馨嗔道:“姑娘恨不得连用膳也要捧着书看。”

    我笑道:“一个人用膳,无趣得很。”说罢便打开奏折,走到了南厢。但见早膳已经摆好,我坐在桌边,随意扫视着奏折上的文字。这一看,便看住了。这是一篇反对皇帝对北燕用兵的政论文章,摆古论今,洋洋洒洒,足有两千来字,理孪谨,文辞质朴。阐述的理由不过三点,第一是兵危战凶,国虽大,好战必亡;第二是灾异频现,正是上天对国家轻启战端的报应;第三府库罢弊,民怨沸腾,战后必有瘟病肆虐。我想大约是皇后娘娘给错了奏折,便将折子重新翻了过来看了看封题:汴城尹之女陈印心。并没有错。

    绿萼在旁见我只是盯着奏折发呆,便笑道:“怨不得人人都喜欢当皇帝,原来奏折这样好看。姑娘看着连饭也不想吃了。”

    我轻斥道:“别胡说!”

    芳馨进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奏折,笑道:“还是让奴婢装起来吧,姑娘到了永和宫,再慢慢看不迟。这会儿还是好好用膳要紧。”

    我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对绿萼说道:“世人为何喜欢当皇帝我不知道,然而我却知道皇后娘娘为何非要将这差事交给我来办。”

    绿萼道:“自然是因为姑娘能干。”

    我大笑:“比我能干的姑娘很多呢。就说这位写奏章的陈姑娘,那一手好文章,我是写不出来的。”

    绿萼奇道:“那是为何?”

    粳米粥清香而粘稠,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方道:“这些官样老夫子的文章,哪里是出自女儿家的手笔,分明是朝臣们借着女儿的名字上书给皇后娘娘看的。想必皇后心里清楚得很,懒怠看这样的文章,才丢给我。你说说,这位陈印心姑娘我是养来还是不养来呢?”

    注:

    1,出自《诗经?小雅?鹤鸣》,原文为: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龋АK街梢晕怼:酌诰鸥蓿庞谔臁S阍谟阡荆蚯痹谠ā@直酥埃加惺魈矗湎挛瑯b。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ps:

    连芳馨都很有隐藏boss的范儿哦~高曜~猪脚周围的人都越来越内涵了,地球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汴城尹之女陈印心的文章迂腐,浅薄,无病呻吟,吹毛求疵,高举绥靖主义大旗,见到国家利益就像疯狗一样乱咬,……这不就是现在的公知吗?

(七〇)上() 
两株银杏树高耸挺拔,笔直的枝干如许多修长的手臂伸向天空,绿叶随风而动,在阳光下闪出各样翠色,宛如女子指尖的柔光。。 树下摆着 “事事如意”雕花桌椅,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

    。一个鞋女正在桌前斟茶,永和宫掌事宫女瑶席在一旁道:“听闻朱大人最喜欢碧螺春。这是今年的新茶,想来她爱喝。”

    绿萼一面扶着我走入永和宫正门,一面道:“奴婢就说,让姑娘在长宁宫等一会儿再过来,姑娘偏不。这会儿奴婢们要收拾屋子,这乱糟糟的可怎么歇息呢?”

    我微笑道:“我在长宁宫傻等也是无聊,还不如早些到永和宫来。你们把刚才那几封奏章拿出来,我就坐在那边树下看。你们只管忙着,不必理会我。”

    瑶席闻言笑盈盈的迎了上来道:“才说到大人爱喝碧螺春,大人就到了,当真是巧!奴婢已经沏好了茶,大人请坐这边来。”说罢行了一礼,我刚要还礼,她已经亲亲热热的扶过我,请我端坐在树下,又奉上茶来。我将茶盏放回在桌子上,忽见这张桌子纹理细致均匀,色泽内棕红外浅白,棕红处雕着六只柿子,浅白处吊着三把首尾相接的如意,倒也别致,遂指着桌子问道:“这是什么木的?”

    瑶席笑道:“回大人的话,这是樱桃木的,是今早皇后娘娘才命人从内阜院搬来的。”

    我转头向绿萼笑道:“樱桃倒是常吃,却还没见过樱桃木的家什。”

    瑶席道:“这是才从极西的海外运过来的木材,从岭南羊城上的岸,千辛万苦才运到京中的。统共才做了这一套桌椅,还有一个柜子。那个柜子还在做着,桌椅先好了,就拿到永和宫来了。这恩宠,可是头一份呢,可见皇后娘娘器重大人。大人就在这里坐着喝茶。一会儿屋子拾掇好了,再进去不迟。”说罢挥挥手,永和宫的几个宫女内监接过芳馨和红芯手中的物事,纷纷忙碌起来。绿萼开了装文墨书籍的木箱子。将皇后给我的十七封奏疏寻了出来,放在小桌上。

    瑶席奉承道:“宫里人常说朱大人是女官之中最聪明最好学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我端起茶盏,但见梅青釉剔花茶盏中,茶虽清香,却因为梅青色为底,茶汤色泽暗沉。平日里我喜欢用白瓷盏饮碧螺春,白瓷光洁亮白,显得茶汤色泽纯净。缥如碧玉。我淡淡一笑,饮一口茶道:“姑姑过誉了。若说最聪明的女官,自然是封大人才对,玉机不敢当。”

    瑶席道:“封大人声名在外,自是不假。可是这里是内宫。宫外声名再好也不顶用。谁最聪明能干,皇后娘娘说了算。”

    我听她说得露骨,忍不住抬头仔细打量她。但见她约莫四十来岁,眉眼精细,肤色白皙。身着桦色欢喜纹半袖,下面是一条牙白色暗花长裙,裙角上用银线绣了几朵梅花。在阳光下甚是耀眼。瑶席是永和宫的掌事宫女,和定乾宫的掌事宫女桂旗一样,官居从九品。见我打量她,只是低头垂目,唇边挂着一丝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微微叹息道:“这茶很香。”

    瑶席道:“奴婢听闻姑娘最喜欢碧螺春的。知道姑娘要搬过来,昨日特意去内阜院向商总管多讨了些。大人喜欢便好。”

    我忙道:“我很喜欢,姑姑费心了。”

    瑶席欠身道:“姑娘且坐着歇会儿,奴婢先告退了。”说罢退了两步,转身往悠然殿去了。

    绿萼笑道:“这位瑶席姑姑是出了名的精明厉害。听说从前还未得品衔的时候,便将手下一干宫女内监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拿起一封奏疏,抿嘴笑道:“从前在长宁宫,白蘋姑姑是最温和的,整日由着你们胡闹。如今有个厉害的姑姑管着你们,看你们还这样没规矩

    !”

    绿萼撇撇嘴道:“奴婢们是服侍姑娘的,哪里由她来管?!”

    暮春的风又湿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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